老闆忍不住驚呼:“好好好,寫的太好了。”

半臉哥用手推了推另外半邊臉的頭髮,用雙眼去正視錄音棚內的楊夏,目光中都是崇拜。

屎哥靠在殺馬特姐旁邊的牆上,也開始憂鬱起來。

然而

當:

“聞淚聲入林尋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臺我兩鬢斑白”

歌詞響起時。

靠在牆壁上的屎哥直接給楊夏跪下了。

他捶打著胸口嘶啞道:

“為什麼?”

“為什麼他這麼強!”

“為什麼?”

“為什麼我創作不出來?”

“老天何薄於我?”

“……”

“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

歌聲落,情緒起。

此歌再上一個高度。

四人已無更多辭藻評價。

就在楊夏準備錄製《無形的翅膀》時。

錄音棚外的殺馬特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忽然開啟了錄音棚的門,然後直直的走了進去,在楊夏毫無防備之下,捧住他的臉,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錄音棚外,屎哥看到這個畫面,雙膝再跪,大喊:“不!!!”

老闆和半臉哥面面相覷,滿心震盪。

而楊夏,只能直直的睜開眼任由對方攫取自已的初吻。

咫尺間。

殺馬特姐的臉雖然被淚水打花,卻也露出了好看的眸子。

鵝蛋臉。

雙眼皮。

大眼睛。

高鼻樑。

是個美人胚子。

大概五秒鐘後,殺馬特姐離開楊夏的唇,紅紅的眼睛盯著楊夏說道:

“你以後,老孃罩了。”

說完瀟灑轉身淡定離去,留下有些錯愣的楊夏舔了舔嘴唇,心想“倒也不虧。”

“同學,還錄嗎?”

錄音棚外,老闆十分恭敬的問道。

楊夏搖了搖頭,走出錄音棚,將吉他還給老闆說道:

“就錄六首吧,能不能幫我刻在兩張盤上。”

“好,有什麼要求嗎?”

“一張盤全刻,一張盤就刻一些小樣。”

老闆有些詫異的又看了一眼楊夏,但是沒有多問。

按照要求刻在兩張盤上。

楊夏剛想從口袋裡面掏錢,老闆卻主動伸出右手激動的說道:

“你讓我見識了一個天才創作者的個人專場表演,足以讓我大飽耳福,所以這錢就不收了。”

“另外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許松,是這裡的老闆。”

“你好,楊夏。”

楊夏與其握手道。

隨後,老闆指著半臉哥向楊夏介紹道:

“這是阿良,是樂隊的鼓手。”

隨後又指向屎哥。

“這是大賤,是樂隊的鍵盤手。”

阿良也是帶著熾熱的表情與楊夏握手。

大賤顯然剛剛被殺馬特姐的一吻中傷了全身,沒有和楊夏握手。

楊夏不以為意,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才那個姐姐叫什麼?”

許松回應:“陳珂,我們的主唱。”

楊夏:“主唱?那老闆你?”

“吉他手兼副主唱。”

“哦。”楊夏點點頭。

許松笑道:

“剛才小珂的舉動有些激動了,小夏同學多多擔待一下。”

楊夏此時的唇邊還有些回甘,不由好奇的問道:

“她怎麼那麼激動?”

許松:

“可能是因為被暗戀物件給拒了,又加上聽了你這麼多高質量感傷的歌曲,一時難免繃不住,就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另外,小珂的性格確實很獨特,有些舉動我們也沒有辦法理解,她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生。”

楊夏點點頭,也沒想了解太多,拿著包裝好的兩個光碟和老闆示意了一下。

“那就謝謝老闆了。”

說完便準備離開。

許松揮了揮手:

“再來啊,天才。”

楊夏揮了揮手離開了錄音棚。

看著楊夏遠去的背影,阿良不由的又嘀咕了一句:

“真的不打算把他拉入夥嗎?”

許松回頭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回應:

“我們配嗎?”

——

楊夏拿著光碟立馬去了火車站,然後花了19塊,等了一個多小時坐上了前往虔城的綠皮火車。

他要去虔城版權局申請音樂版權。

只有獲得了版權,這六首歌的權益才能歸其所有。

從雩縣到虔城,一路“逛吃逛吃”的用了五十多分鐘的時間才到達虔城車站。

走出虔城車站大門口,映入眼簾,最醒目也最為印象深刻的雕塑“馬上滾蛋”映入眼簾。

楊夏笑了一下。

該雕塑下面是一個圓球,上面是一匹馬,所以從外形上看就有了這個外號。

可能當初設計這尊雕塑的工人員是想表示馬踏飛燕。

此時,天也已經暗了下來。

這個時候,除了公安機關以外,大部分的工作單位都是在五點半後下班,版權局也不例外。

所以現在去,他等於白跑。

楊夏摸了摸口袋裡面的錢,在附近的餐館裡面花兩塊錢吃了一碗炒粉,本想著找一家旅館休息一下,但他問了好幾家犄角旮旯裡面的賓館,最便宜的都要五十。

這個年紀,現在的家庭條件,口袋裡面的錢恨不得掰開兩半來花,所以讓楊夏花五十隻為睡上一覺,確實有些奢侈。

他最終打消了住賓館的念頭,在周圍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網咖。

這個時候的黑網咖還很多,一塊錢就能上一個小時,楊夏只要花十塊錢差不多就能待到天亮,而且還不用身份證。

“老闆,上十個小時。”

楊夏遞給前臺十塊錢。

前臺黃毛看都沒看楊夏一眼,在鍵盤上操作了兩下後說:“18號機,號碼110。”

“好。”

楊夏找到桌號坐了下來。

摁下開機鍵,慢的可憐的大屁股電腦讓楊夏有些唏噓。

夾雜著未來與現在記憶的他,感嘆時代變化之快。

而網咖和電腦就是最好的印記。

當一陣清脆的開機聲響起,桌面上依然是那一片青青草原。

他看著電腦桌面發了一會兒呆,無意中瞥了一眼桌面上那隻企鵝,於是給自已創了一個企鵝號。

當號碼出來那一刻,一共八位數,還是1開頭。

這要是往後幾年,八位數的企鵝號能值好幾百塊錢。

把企鵝登入後,他對著桌面上的那些小圖示一個個看過去,最終停在了辦公軟體word上面。

他瞬間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