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看著半噸的‘豬哥哥’向自已衝過來,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主要是嚴格算起來,這是他災難後的第一次硬仗,雖然感覺自已全身充滿了力量,但是戰鬥經驗值為零。

只是死死抓住手中的鋼板,大聲對林曉說道:“你讓開一點,小心撞到你。”以此來為自已壯膽。

對方趕緊拖著殘腿,遠離戰場之外。

‘豬哥哥’的身影在陳東眼中急劇放大,馬上接觸之際,陳東急忙右滾躲避攻擊,好不狼狽。

‘豬哥哥’龐大的身軀來不及反應,直接衝下了路基,滾到了野地裡很遠很遠,超出了二人的感知。

陳東見狀,麻溜的挺起身來,抱起林曉往前飛奔而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的消失在黑濛濛的夜色中。

持續奔跑五分鐘左右,距離衝突中心大約一公里以上的路程,陳東才敢停下來喘息片刻。

這時才明顯感覺自已大汗淋漓,手腳痠麻,趕緊把懷裡的林曉放了下來。身體的虛弱感傳導到胃裡,急需補充食物,連忙出聲道:“把你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吃,感覺身體有點虛。”

“另外,你閉上眼睛多聽一聽,看周圍還有什麼活物活動不,以防萬一。”

說完就四處張望起來,確認周邊的安全狀況。

兩人反覆確認周邊環境後,才開始一起吃起林曉攜帶的食物。就是一些麵包、雞爪、堅果等小零食,為了接下來的行程,兩人狼吞虎嚥,沒一會就把所有的食物消耗一空。

陳東感受了一下,除了飢餓感稍微下降一點,別的沒有太多變化。

趕忙詢問林曉道:“你現在吃了東西,有什麼感覺?”

“感覺沒吃飽,平常我只吃三分之一的份量就很飽了。”林曉急忙說道,她知道對方想從自已的反饋中,推斷一些事情。

陳東瞭然,果然有名堂。

內心想到:應該是覺醒異能後,平常的食物不能提供所需的能量,只能飽腹一下。

那是不是說,如果找到適應體質的食物,會讓大家繼續覺醒能力,從而使人與人之間差距更大。

那樣的話,倖存者中就會很快形成階級,一個以能力劃分階層的社會將出現,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如果那樣的話,自已又會被歸納到哪個位置,相較於林曉,自已絕不會是最底層,後續如果跟不上覺醒速度,那就不好說了。

哪些東西能對現在活著的人有益呢?

以食物鏈來說,肯定是吃動物與植物。對,沒錯,應該是這樣。

陳東高興的跳了起來,對林曉說道:“我覺得下次我們兩應該殺一頭變異的動物嚐嚐,看能不能提升我們覺醒的異能,如果可以的話,生存的機率就會更大。”

同時,把自已的分析告知對方,希望一起集思廣益,推斷出更多的真相,讓他們兩人更強大,少走彎路。

林曉聽到對方的分享,也覺得很有道理,振奮起來,腿拐的疼痛都感覺減輕許多。

兩人休息了一下繼續出發,向目的地前行。

這次他們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因為有了目標及想法,陳東在每次遇到的報廢車輛裡都要搜尋一番,尋找趁手的傢伙與收集食物並行。

很快在一輛皮卡車的後面發現了一把不鏽鋼斧子,手柄很長,重量適中,讓陳東很是歡喜,終於不用扛著一個鋼板到處溜達了。

武器在手,天下我有。

自已隨身攜帶的衣物與生活用品,被全部丟棄,只剩下一個雙肩包與斜挎的大包裡面裝滿了食物,手裡拿著戰斧,很是威風。

如果不是身處災難之中,他真想大聲高歌,如遊俠般快意恩仇,好不快活。

然而現實很殘酷,他還要扛起家庭的重擔,負重前行。

陳東一手牽著林曉,一手揮舞著斧子,林曉一手拽著陳東,一手杵著一個鋼筋,攜手並進。

“咦?”林曉剛出聲,一個黑影就衝了過來。

速度太快,讓人反應不及。

幸虧陳東一直在耍弄著斧子,下意識的遮擋,碰撞當中一聲'汪’打破了平靜,手牽手的兩人被衝擊力直接放倒,倒跌過去。

跳躍起來攻擊兩人的惡犬,也被大力抽打了回去,頭皮滿是鮮血,一看就身受重傷。

兩人迅速起身,做攻擊姿勢,一人靠前,一人位於側後方向,緊緊抓著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攻擊。這是兩人在上次被攻擊後,探討的攻擊站位,理論上有用,現實效果要等實踐後總結。

惡犬受到了傷害,產生了憤怒的情緒,嘴口大張,變異牙齒外露。

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震懾著對手。

雙方對峙著,互不相讓。作為被攻擊的一方是不敢退讓,惡犬是不想放過美味的食物,只想飽餐一頓。

最終還是畜生沉不住氣,率先發起攻擊,陳東用斧子猛的橫掃過去,不留餘力,想一斧子了結它,現實又給他上了一課。

惡犬竟然中途側身讓過了攻擊,留下了全力一擊後來不及變招的陳東,它反身撕咬在陳東左胳膊上,鮮血直流,看起來很是淒涼。

陳東回手一斧,直接敲在了對方的腦門上,讓它本就受傷嚴重的頭部,看起來更加慘兮兮。

可以想象,如果愛狗人士看到它的現在模樣,肯定會哭暈在廁所。

一人一狗又恢復到對峙的局面。

陳東一發狠,猛的衝了上去,惡狗見狀也毫不示弱,兩道殘影交織在一起。

當林曉憑藉聲音摸索到跟前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內心悸動,只見陳東拼命的想抽回砍在惡狗身上的斧子,惡狗死命的咬住他的胸部,互相拉扯著倒在地上。

定了定神,她鼓起勇氣拿起手中的鋼筋,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插入惡狗的頸脖處。只聽它一聲哀嚎,放開了撕咬的身體,想回身攻擊,陳東見狀放棄被卡在它骨頭裡的斧子,雙手拼命的捶打它的腦袋,直至對方一動不動,徹底沒了聲響。

兩人對視一眼,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們的心靈更靠近了,突然一起笑出聲來。

剛剛放鬆的神經,牽動傷口,使得陳東大叫一聲:“媽了個巴子,疼死個人。”

直接推開壓在自已身上的惡犬,看了看血流不止的傷口,爬了起來。

林曉看著身受重傷的對方,急忙詢問道:“你沒什麼事吧?”

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沒辦法,在目前的環境下,自已只有依靠對方才能存活。

想了想,趕緊撕扯自已的上衣袖套,沒想到一扯就撕裂,趕緊給對方包紮了起來。一邊包紮一邊想:自已除了聽力覺醒外,力氣相對於原來的自已應該也有很大提升。這個後面也要跟他講一下,看能否推斷出什麼來。

看著周圍依舊黑濛濛的,林曉心裡莫名的升起絕望,我們倆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