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鈴閣中的建築物倒是挺奇特的。

一路走來,他們發現這閣中的景物是和他們族中的景物有幾分相似,但又有幾分不同。

感覺像是把兩個人的想法合併在了一起。

並且合併得很好,把原來所缺少的感覺給填上了。

形成了一種神秘而又獨特的美。

客廳中:

客廳的空間很寬敞,很明亮,建築物與桌椅上的花紋都栩栩如生,椅子上還擺著幾盤小巧糕點與水果。

姐弟倆被安排並排坐著。

司念和司祁都各懷心事。

司念在想:“也不知那位公子到底是何人,他似乎認得我,但我又不認得他。”

“有那般尊容,與我族男子比也絲毫不遜色。見過了又怎可能不記得呢?”

“況且我有易了容,大概是那公子認錯了吧!”

而司祁則在想:“呵呵,果然不應該讓阿姐來的,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哭,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長得個狐狸精樣!”

“阿姐不會看上他了吧,應該不會吧,他應該還沒我好看吧!”

“要是看上了怎麼辦?那我不就白來了?家裡人知道怎麼辦?”

“家裡叫我來不就是防這個的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

二人才坐了不一會兒,說有事處理的兩人便來了。

先來的是餘驚上神,他走的好像有點快,還有點急。

不知道為什麼,司念總覺得他很開心。

更不知道為什麼,司念見到他,也會覺得很開心,而且有點久違的感覺。

但司祁就不這麼想了。

餘驚一進來先是向他們二人行了一禮,又說了一遍抱歉。

司念也不知道為什麼,很無奈。

起身對他說:“都說過無事了,上神又何必再提呢。”

聽到這句話,餘驚也是知道了,她是真的不介意,也才起身。

他起身之後,司念特別關注了一下他的眼睛,發現眼中已經沒有眼淚了。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哭,要不是他的眼圈還泛著紅,司念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公子哭過。

餘驚可能也注意到了,司念有在特別關注他的眼睛,朝她彎了彎唇笑笑,表示他已無事。

司念也朝他笑了笑。

緊隨而來的主神歐陽絮,發現餘驚沒有坐,“她”和她弟弟也沒有坐,感覺有點奇怪。

便招呼他們都坐,簡單的自我介紹和打招呼之後,他便要開始說正事了。

“從二位所來的方向,不知為何會有靈力亂用二位可知其一二?”歐陽絮溫和的問道。

“……”

司念想,她可能大概知道原因,但是這個原因可不能說。

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對歐陽絮說:“大概知其一二,但是,嗯……”

意味深長的嗯完之後,司念就不說話了,就沒有彎彎的看著他。

歐陽絮滿心的問號,嗯什麼?嗯之後呢?沒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想說還是不好說?

而餘驚就不一樣了,他聽到司念說了一聲“嗯”之後,他便輕輕的笑了聲,因為他知道司念說,嗯,是因為不好,說不能說,更是不想說。

所以是想讓對方自已想,自已體會呢。

但不巧的是,他這一聲輕笑,在這安靜的大殿上卻很突出。

使三人都注意到了,他在笑。

歐陽絮疑惑地看向餘驚,表示: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司祁只是一臉傲嬌的看著,什麼也不說。

司念呢,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轉頭向他看去。

剛巧撞上了餘驚,同樣看向自已的目光。

他的薄唇微微上揚,眼尾也還有未散去的笑痕。

就這樣看向司念,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動。

如果是其他姑娘,可能就芳心暗許了。

但是如果這位姑娘是司唸的話,那就該另當別論了。

因為司念從小便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美男子,雖然眼前這位是極品中的極品,但司念也不是沒見過。

所以朝對方笑著點了個頭之後,便什麼也沒說。

不自覺的向司祁看去。

她心想:“我身旁這位傻弟弟不也是一位嗎!”

司祁察覺到司念轉頭看向了自已,也立刻轉頭看過去,朝司念笑著。

司念看著自家弟弟這麼可愛,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他的頭。

而坐在對面的餘驚,像是看出了司唸的心中所想,無奈的搖了搖頭。

趁著時間,歐陽絮給餘驚傳音。

傳音中:

歐陽絮:“老餘,她……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笑什麼?”

餘驚聽了,只得搖搖頭,說:“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這件事情確實是因他們而起,但是得讓你自已想,這件事情她不好說也不能說。”

“我笑呢,當然是……嗯哼……”

歐陽絮點了點頭,大概知道,又問道:“嗯……這件事的起因我可以不問,但是造成的結果,我必須知道好壞。”

“畢竟這次的靈力亂湧,可不像以前那樣,不是一件小事。”

“我總得為那方土地的民眾著想,而且……你知道的。”

餘驚聽了,點了點頭,“如果你只問結果的好壞,她會告訴你的。”

歐陽絮也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

傳完音之後,歐陽絮轉頭便問司念:“姑娘如果有難言之隱,那我並不問起因。”

“我想,問問姑娘,這場靈力亂湧造成的結果是好是壞,畢竟我不曾親自去看過。”

司念看他上一秒還在問這件事是否和他們有關係,下一秒就直接問這件事造成的結果。

並且三言兩語間就確定了,這件事是他們造成的。

看來是在這幾息時間內,這兩位神尊便商議好了呢。

雖然當時現場確實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是這麼快就下定義,未免有點太過草率了。

這兩位神尊到底是原本的性格便這麼草率,還是……

司念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手旁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並且深深的看了餘驚和歐陽絮兩人一眼。

畢竟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性格又怎麼可能會草率呢……

不過,並不想跟他們交惡呢!畢竟誰不喜歡聰明的人呢?

而且聽他這句話,他應該是很關心他子民的,所以是個值得尊重的人呢。

所以呢,司念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向歐陽絮。

笑著對他說:“嗯……並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您也不用擔心,反而會有一點好處呢。”

歐陽絮有點疑惑,沒什麼不好的事,這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會有好處呢?是什麼好處呢?

司念聽到他的疑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