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他是月魂的主人,難道他是沈氏後人?怎麼會,沈氏一族不是覆滅了嗎,難道還有幸存下來的?”

越老頭看著那人,“有封印在,這些內傷怕是恢復的慢些。”方才,他探得這人的體內的封印是由五行秘術所制,或許可以藉助自然的力量。

藥園內——

夏紫寒和小翠一起澆著園子裡藥“越老頭種這麼多藥,是要開藥堂嗎?”

小翠看著姑娘,“奴婢實在想不通,待在家裡哪裡比不上這,要讓老爺夫人看見了,可不得心疼壞了。”

“不會,阿爹阿孃不是那樣的,他們都是戰功赫赫的武將,自是不會在意那些。”

見自已說不過姑娘,小翠只好作罷了。

夏紫寒長嘆一聲,看著手中的木瓢,“如果有一天 ,我也能提一把長劍去成為一名江湖客,擁有自已的勢力…”

“姑娘…”小翠上前拉住夏紫寒搖來搖去的胳膊。

“好…好,不說了,看把你急得。”

夏府——

雪梨院內,丫鬟疾步走進,鄭氏瞟了丫鬟一眼。“打探清楚了?”

丫鬟屈身行禮“回稟姨娘,奴婢方才在前院探得,大姑娘回了莊子。”

鄭氏一聽,有些不解“回莊子?”來回踱步“去莊子幹嘛,夏府自搬過來,莊子上很少再有人住,她這是搞什麼么蛾子。”

鄭氏一旁的孫嬤嬤見主子一時沒了主意,站出來“姨娘,依奴婢看啊莫再管那些,大姑娘不在,對於咱們沁姑娘可是一個好機會。”

鄭氏聽了孔嬤嬤的話方才恍然大悟,一邊拍著手一邊說道“是啊,先前是沁兒不懂的爭取,才會讓老爺對我們娘倆如此冷淡,現在我來了,定要改變這事事被動的局面。”

一旁孔嬤嬤見自已的法子這般被主子認可,後背不自覺直了直。

鄭氏繼續吩咐“孔嬤嬤,去…快去叫沁兒來這邊。”

孔嬤嬤急步出去,鄭氏眼眸中露出些許欣喜。

不一會,夏沁同孔嬤嬤走進來,俯身行禮“不知母親找女兒何事?”

鄭氏忙笑著拉住夏沁的手坐在榻上“沁兒呀,母親知你爹爹一直偏心於夏紫寒,這幾天,他不在,你爹爹自是見不到,這不正是你的機會嗎?”

夏沁仰頭望著母親那雙迫切的眸子,長嘆一口氣“母親…”本打算勸說母親,可鄭氏拉著她的手緊了緊 ,夏沁心中有些怕,只好應了母親的請求。

看著女兒應了,鄭氏的心放了下來“好…”

房內,鄭氏同夏沁說著今後該如何做。

夏紫寒和小翠澆完藥園的藥材,便回了莊子。

院內,夏紫寒看見坐在藤椅上煮藥的的越老頭,走上前詢問“越老頭,怎麼樣了。”

抬頭看著夏紫寒“丫頭,你可知此人來歷。”

夏紫寒搖搖頭,見她如此,越老頭無奈嘆氣,“此人是早年間江湖中執掌一方風雲的沈家之人。”

夏紫寒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屋“是被冷月屠殺的那個沈家。”越老頭微微點頭。

夏紫寒只覺兩眼發黑,“怎麼會…不可能啊,沈家全族被屠,無一人生還,當時這事鬧的人盡皆知,他怎麼可能是沈家人。”

越老頭沒回她的話,可無聲的沉默就等於一切。

越老頭走到她身前,指了指屋內,“此人體內的那道封印太過於霸道,老夫解不了,只能靠自已慢慢恢復了。”

夏紫寒走進屋,來到床前,仔細打量著那人,心裡默默想著(先前沒細看,這人長的真好看。)

髮間長長的眉擰著,那一身墨青長衫多處被刀劍劃破。

注意到床邊的劍,她想拿來看看,在觸及劍鞘的一瞬間,月魂突然顫動起來,嚇得她忙鬆開手。

“真是把有靈氣的劍”再次湊近看著這把銀色長劍,又抬頭看著男子,心裡打定主意待他醒來,就拜他為師,教她習武。

不一會,小翠端著飯菜進來,“姑娘,該用飯了。”

夏紫寒輕“嗯”一聲,便起身到幾前坐下,拿起筷子正要吃,想起那人,便問小翠“你說,他就這麼躺了一天,是不是也該吃點東西了。”

小翠見狀,放下筷子回道“哎呀,我說姑娘,你就他回來,已是慈悲心腸,您又不是伺候人的婆子,況且,這人就一直這麼躺著一動也不動,那會喊餓。”

聽了小翠這般說,夏紫寒立即反駁“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他是為我自已積德,再者,我已將他帶回來了,救人就要到底。”

說著便走到床前,費力的將他扶起半身,高大的身軀依在夏紫寒肩頭“小翠,你將粥拿過來,喂他。”

看著姑娘,小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便端著粥走過來一勺一勺的喂著。

“姑娘,待此人醒來,便立刻趕了吧!再這麼待下去,被外人知曉姑娘接觸外男,只怕影響姑娘以後的婚嫁。”

見小翠這麼擔心,夏紫寒便應了她“好…聽你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覺,天已漸漸黑了,越老頭將藥熬好,便也回去了,夏莊屋內,男子應服了藥,氣息也強了些許。門外夏紫寒躺在藤椅上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輕聲問趴在一旁的小翠“你睡著了嗎?”沒人回答,知道她睡著了,夏紫寒長呼一口氣,看著那一顆顆星星,空氣間,涼風簌簌,吹動她鬢間的碎髮,只覺眼皮打架了,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