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門,賭徒聖地。

於項前走出機場,打了一輛車直奔永利酒店。

河內就待了一天,事情都辦妥了,順利是順利,但是事情一切的順利都是用後面不順利來買單的。一個事情開頭很順利後面就一定花樣百出,於項前在計程車上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來,原計劃需要一個plan B了。

計程車在ao門的大街上穿梭,雖然ao門沒有接收來自越南的難民,但是也接收了很多來自大lu的偷渡者。

ao門有大佬坐鎮,民間整體利益一致,所以整體治安比HK要好很多。

計程車在永利酒店門口停下,於項前抬頭仰視整個酒店大樓,一個國際連鎖酒店,老字號,高階,奢華。

於項前用護照辦理入住,沒有任何問題,每天從hk跑來ao門玩的人數不勝數,每天入住的hk人太多了。

ao門只是於項前回hk的中轉站,沒準備停留多久。

坐在窗邊椅子上,看著夜景的ao門,於項前開啟工作列。

第一個任務:刺殺雷各。

第二個任務:任務一完成後在任務所在城市範圍內,生存三十天後逃離。

第三個任務:逃離hk警察追捕,堅持10天。

逃離hk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九龍方向越境進入大陸,但是,大陸在76年得光景,想在舉目無親的環境躲藏起來,那無疑是自投羅網。大夏國剛剛開始嚴打,你一個沒身份證的人跑過來想幹什麼?分分鐘叫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從快從重處理。

看來這ao門是個好地方,只是如何在ao門躲藏十天呢?賭場!

隨手拿起茶几上的宣傳單,上面各種賭場的宣傳。

ao門賭場巴拉巴拉···低息貸款巴拉巴拉··

看來回去hk,還要了解一下來ao門的途徑,我怎麼把臺灣給忘記了?臺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還有日本,臥槽,我怎麼就忘了呢,我特麼讓大lu警方當無業遊民抓了也行啊。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於項前的靈感越來越多。

平靜的夜晚,於項前的靈感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在縷清思路中緩緩沉睡。次日買了船票回hk,昨天到永利酒店就給香港那邊的酒店預約了今天就回去。

前臺小姐認識於項前,見他回來就拿出房間鑰匙遞過來說:

“於先生您回來了,這是您的房卡,這兩天您姐姐來過兩次,問您的去向。”

於項前取了鑰匙說:

“謝謝,麻煩了。偶對了,她再來你就說我還沒回來偶。”

回到酒店,洗漱一番,心情鬆懈下來的於項前有些睏倦。

“好累啊,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系統提示:叮~你已經划水兩個星期了,在划水你就等死吧。

“哎呀,吐槽猴,你還在啊,以為你嘎了呢。”於項前日常懟系統。

····

次日,於項前覺得出門打車很容易留下更多的漏洞,還是摩托車方便一些,所以先去買了個摩托車。

鑑於於項前的體型,買了個小號的螞蚱,順手買了個全包的頭盔。

於項前騎上摩托車,一甩腦袋,頭盔的護目鏡啪嗒一聲扣死,帥~

前天在ao門那一夜,他腦海裡蹦出那麼多靈感,經過一番整理,他心中已經有了很多計劃。

首選就是先去九龍邊界看看,其次才是ao門,因為去ao門要坐船,不是很方便,還是往回偷渡方便一些。

沿著九龍邊界的公路,跑了一段。

全程都有鐵絲網,要麼是山嶺上面,且有人把守,不是很好過,至少需要一把大號鐵絲鉗。

今晚他不準備回酒店,而是去了那個租的小房子,看看冰凍的老頭。

已經夜裡十點多,於項前有些腹中飢餓,乾脆在樓下的一家鴨腿飯吃個夜宵再上去。

前段時間,他就發現這條街小混混特別多。各種小道訊息,各路的小混混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在這裡吹牛打屁。

所以他也經常來這家店吃飯,今天老樣子,一份叉燒,一份鴨腿飯,找了一個角落。

今天飯店氣氛有些不對勁,安靜太多了。

中間三桌人似乎是一起的,他們低聲交談著什麼。

突然,幾聲剎車的聲音響徹這條街道,幾十個拎著砍刀的人衝進店裡。

ao門佬!砍死他們!店裡其他人一鬨而散。兩方人也是乾脆直接打了起來,鮮血橫飛。

角落裡的於項前慢條斯理的吃著剩下的叉燒,怪不得當初那部《猛龍過江》讓無數小青年熱血沸騰。

吃完最後一塊,看著場面,衝進來的一夥人,人數多佔了上風。而澳洲佬那邊只有十幾個人,明顯落入下方,一個似乎是老大的混混頭目,腹部被人開了一刀,他正捂著肚子向後退。

於項前沿著邊慢慢出了店面,好像所有人都沒把一個小屁孩當回事,甚至當作威脅,只當是被堵在了店裡的路人。

澳洲佬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看著躲在敵人身後的一個長毛壯漢怒吼:

“衰仔,你特麼居然帶人來殺我,我特麼可是你大哥!”

一個身材強壯的漢子拿著刀指著澳洲佬。

“塔頭,別說你是我哥,當初說好三七分成,你呢!倦了錢跑路,今天還特麼敢回來。”

叫塔頭的ao門混混一邊招架劈來的砍刀,一邊對罵:

“我跑路有我的苦衷,而且你那份前些天我也已經還給你了!衰仔,你個忘恩負義的玩意。”

長毛壯漢一甩手中西瓜刀,面目猙獰的指揮身邊的小弟:

“別說那麼多,你們三合踩過界了,這不是ao門,是HK!我劍魚的地盤,快砍死他。”

···

哐當,鐵門後跑出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衝著另一個路口就要衝出去。

“我要是你,就絕不會衝出去。他們有備而來,會讓你從大街上逃跑麼?”悠悠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本來就高度緊張的塔頭聽到聲音更是如踩了尾巴的貓,手裡提著一把砍刀看向樓門邊大喝:

“是誰!誰在哪!”

於項前從陰影裡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塔頭說:

“我可以救你,就看你信不信了。”

塔頭看了看這個半大孩子,降低了一些戒心,眼下九死一生,於項前就像救命的稻草,哪怕他太細了。

“好,我跟你走。”

於項前轉身走進樓門洞,帶著塔頭去了租的房子。

塔頭帶著負傷的身體總算跟上於項前的步伐,開啟房門,看到房間裡就一個冰櫃,上面還有被褥,也是夠簡樸的,也讓他放心,沒有埋伏。

於項前從角落裡拿出一個小箱子,前些日子老人吸毒,以防萬一他買了一個簡易醫療箱。

於項前把醫療箱放在冰櫃上,又看了看這個塔頭。

“你自已弄,還是我來?”

見塔頭都快失血過多休克的狀態,跟了一句:

“算了,你先別動。”

一個小時,外面到處都是小混混在找人。而屋裡於項前已經把塔頭的傷清理乾淨,用消毒的魚線把大的傷口處理好了。

塔頭看著這個沉著,冷靜的小屁孩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你真是小孩?”

於項前開始收拾垃圾,拿著一個黑色塑膠袋將紗布和各種醫用廢料收集起來,聽到塔頭的問題就平靜的說:

“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塔頭剛想笑又疼的直哎呦:

“哈,哎哎哎~小屁孩裝什麼大人。”

於項前將垃圾袋整理好放在了房間的角落,回頭正視塔說:

“我需要一個ao門身份,你能做到麼。”

塔頭想來這孩子會要錢,卻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這有什麼,很容易,只要我能回到ao門。”

於項前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大混混在ao門還是很有能量的,就繼續問:

“臺灣的呢?”

塔頭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已的傷口,手法還算專業,至少剛剛在縫合的時候,那雙小手很穩定。對於項前的問題他稍稍想了一下就回答:

“有點麻煩,不過可以試試,應該問題不大。”

於項前直接站起身子,隨手拋給塔頭一個號碼和一柄車鑰匙說:

“好,樓下有輛白色小摩托,明天一早你就騎著它去大灣區,哪裡有去ao門的船,最早的一班是明早六點,我會把票給你提前買好。”

塔頭拿著號碼和鑰匙還沒說話,就見於項前已經背上一個書包就準備離開。

“今天晚上是哪裡不要想著動了,查到這裡是早晚的事情,你在這裡還不如早些回ao門,不要亂動這房間裡的東西。”

於項前走了,房間裡的塔頭原本沒想動,經於項前一說就更好奇了。

這屋裡,還有啥,一個椅子,兩根長衣架,一個冰櫃,還有啥?塔頭好奇之下把床鋪弄到一邊開啟冰櫃。

我尼瑪!這小崽子是什麼人?冰櫃裡放個死人還在上面睡覺?塔頭默默的把床鋪鋪在地上,一夜都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朦朦亮,從窗子往下看,昨夜找他的小混混都收工了,塔頭下樓騎著小摩托就往大灣區跑去。

於項前隨手把一份早餐和一張船票扔給塔頭:

“來了啊。”

塔頭看了看時間,船還沒來就好奇問道:

“你不怕我走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於項前喝著豆奶一臉無所謂:

“君子協議麼,我只等七天,七天你沒有訊息,我就從北面離開。”

等了一個小時,船開走了,塔頭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