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項前輕輕抬起八卦掌起手式。

“請吧師弟。”

師弟文宇也是八卦掌起手式。

文宇游龍步猛然前衝,但是在於項前眼裡他太慢了。

側身,震腳,貼山靠。

文宇瞬間就被撞飛出去,於項前將化勁打入文宇體內,文宇瞬間失去身體控制,躺在地上站不起來。

於項前也摸清了文宇最多暗勁中期,文宇雖然躺著動不了,但是渾身法力猛然震動,壓制體內化勁亂竄。

伸手就要在胸口畫符,於項前看到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年於項前雖然符籙畫不出來,但是法力的其他用法倒是沒少學。

化勁與法力同時左右雙腳,身形如同閃爍一般出現在文宇面前。

一指點在文宇頭上,得,文宇輸了。

二師叔張了張嘴,完全沒想到自已精心調教得弟子,結果在於項前那裡一招都沒走過。

於項前等了一下,文宇還是沒站起來,於項前走上前去,將自已打入文宇體內的化勁揉開,拉著文宇站起來。

文宇有些面紅耳赤,他比自已師哥靈墟還大幾歲,而且他在山門外可是與一些老前輩搭手過招的人。

師傅老說他有個師哥,多厲害,什麼生而知之。他很不服,結果在師哥這裡一招都沒走過。

於項前看到文宇的窘迫,就開解他。

“你入門幾年?”

文宇愣了一下。

“三年,三年前師父收下我。”

於項前一聽就不奇怪了,雖然不知道二師叔什麼水平,但是三年就能把徒弟調教成暗勁已經非常厲害了。

要知道當時自已仗著幼小和師爺,師傅一起教才能進入暗勁巔峰的。

“才三年你就暗勁中期很厲害了,我當初也是三年才暗勁。”

於項前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大號金丹塞進文宇的手中。

文宇一愣,看著於項前眨眼睛,也沒多說什麼得收下了。

於項前鬆開文宇就朝著二師叔走去。

“二師叔,師爺臨走前讓我給你個東西。”

於項前說著又拿出一顆大丹給了二師叔,含文道長接下金丹,就是一愣。

含靈道長也解釋道:

“築基丹,吃了去後山閉關吧。”

於項前一聽急了,別介啊,師爺根本就沒說要給他的,於項前心裡一陣大吼。

“那個~二師叔聽說您水符籙玩得溜,有心得沒有,教教我唄~”

二師叔雖然一張死人臉,但是修道之人多是玲瓏剔透的心,看了眼於項前又看了看師哥,心裡猜了個大概。

二師叔從上衣兜裡摸出一個冊子扔給於項前。

“這個給你了,你回去謄抄一份給文宇,這東西謝了。”

含靈道人示意了一下金丹,然後又囑咐了一陣文宇,就轉身朝著後山方向而去。

於項前又回到了修道練武得死迴圈中,他早就看過師爺給的大道符籙得心得,也聽師傅教授過竅門,再看了二師叔得心得。

心裡雖然千般想法,但是一個都做不到就讓於項前非常鬱悶。

就連入門三年的文宇都會了金抗符籙,身上一畫,說是可以刀槍不入。

後來又與於項前比鬥,結果於項前三拳打碎金符,將文宇揍得滿頭包。

小樣!還想欺負我畫不出來符籙!

不過於項前內心是崩潰的~他真的畫不出來。

指尖靈氣一點可以,但是隻要動,準散得無影無蹤。

一本符籙四十九張符籙,一個都畫不出來,於項前感覺裂開了。

難道我天生就沒有道心?沒有靈根?沒有慧根?沒那個命?

難道我天生就是個武夫??

幾天後,於項前找到師父含靈道人說:

“師傅,我想下山走走了,我感覺我在山上靜修恐怕短時間沒有進步了。”

含靈道人看著自已得得意弟子,百感交集,曾經那個襁褓之中得嬰兒,如今也是大小夥子一樣了。

這幾日看著徒弟對符籙死磕無果,他也無奈,他們學起來好像都很容易,只要將靈力按照書冊上的樣子畫出來就能用,如果對符籙有了更深的理解,畫出來的靈符威力也就更大。

但是自已這徒弟,法力渾厚無雙,跟自已不相上下了,但是就是畫不出來符籙。想到這裡含靈道人心中一動,孩子也大了,出去走走見見世面也是必要的,說不準能抓住靈感,這符籙修行也可以有所收穫呢?於是說道:

“你也大了,該去紅塵中歷練一番了。只是如今年景很不好,一切小心小心啊。”

於項前聽到師傅得話,嘴裡有些發苦。這次下山恐怕就不會回來了,我任務完成怕是要走呢,於是乎將手中得翡翠戒指取下,放在桌子上。

“師傅,前些年我與師爺下山走過,國家內憂外患,民不聊生。此去不知經年,若是不歸此物當留於觀中。”

含靈哪裡不知道,於項前要去做什麼?很久之前就已經將於項前的身世盡數說了,此去歷練有之,復仇亦有之啊。

“好,就留下。要小心,知曉你不善兵刃,若是碰到賊人能跑就跑。”

於項前心裡有數,他把全宗書籍都看過了,就沒找到一本兵刃的修習冊子。此次下山也抱著,能不能找些書冊和人,學一些兵刃用法。還有就是~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我可是憋了十六年了。

於項前次日便下山而去了,道觀本就在西南大山中,下了山第一站就是漢中,漢中可算古城了,歷史悠久。

於項前之前跟著師爺也來過漢中,走在古城街頭,有些不真實得感覺,曾經鋼鐵叢林得都市感覺,如今卻是這般模樣得城鎮。

入城第一件事,就直奔當鋪而去。抬腳進去,就見夥計笑呵呵問道:

“道爺,不知您想當什麼?”

於項前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五根食指粗細的金條。

“死當。”

負責典當的小哥,咬了咬金條。

“道爺,您這金子成色很高啊,一根我給您一百大洋,您看成不?”

於項前想了想挺公道的,就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他拿著一捆一百枚一共五捆大洋出了典當行。

出來了自然要去吃些好的,以前沒來過西南漢中等地,不知道這裡吃得怎麼樣。

於項前坐在一家酒樓裡,要了一桌子招牌菜開始胡吃海塞。別說,色香味俱全。

就聽著邊上幾個漢子聊天。

食客甲:“聽說了麼,東門外李員外家鬧鬼。”

食客乙:“知道,都說他大頭。我聽人說他家那宅子本來就是古代亂葬崗。”

食客丙:“我就聽說他家每晚睡下後,第二天準在院子裡醒來,他家小兒子今天去醫館了。”

於項前一愣,這漢中地界,四周到處都是道觀佛寺,還有鬼怪敢出現?這就很有意思了,於是乎招呼小二。

“小二,給邊上這桌上一壺好酒。”

食客甲站起來,給於項前見禮。

“多謝道兄!不知~啊,您是想聽聽那李員外家情況吧。”

於項前微笑地說:

“是。”

這食客甲抿了一口酒,一拍手就站起來說:

“那我可得給您說說了,這些天來降妖除魔的道士僧人可不少,很多都被打出門外得。

雖說沒有喪命得,但是很多都是掉頭就走得,道兄若是想去可要仔細些。”

於項前聽了這話明白過來,看來不是沒人去降妖除魔,而是這鬼物強大,一般人不是對手。

“那兄臺可否給在下說說,這李員外家裡還有別的情況麼?”

與那人同桌的食客乙接上話茬道:

“道兄有禮了,我倒是知道一些李員外的一些別的情況,不知道兄可感興趣?”

於項前自然來者不拒:

“偶?兄臺不妨說說,或許有用呢。”

食客乙舉了一下酒杯說道:

“那在下獻醜了,聽說那李員外家原來不住那東大門外,而是住在下面得一個縣城,近些年發了財所以想在這漢中附近找個宅子,奈何好去處都已有人,而且城內又沒有宅院。就聽說東大門外有塊鹽鹼地,種糧絕收,他就一口氣將附近得地都買了下來。開始建宅院得時候還沒事,上個月李員外帶著一家老小住進去就開始出事情了。”

另一個食客丙也跟著說。

“是啊,是啊,之前大修土木反而沒事,住了人卻出了事情,很多人相傳是李員外在鄉下惹了不乾淨得東西,出來躲躲,沒想到這鬼物卻跟了來,搞得咱漢中人也人心惶惶得。”

於項前就與這三人聊了一會,大概情況都已經摸清楚了。

結了飯錢,起身前去東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