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見站在湖面,仰望著那天空上的月亮,她體內的月光之直覺正在告訴她那裡便是讓他們永遠遠離汙穢的地方。

汙穢隨著時間的流逝,增加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的增快,就如同正在不斷逼迫他們死亡的死神。

就算地上有許多能夠緩解汙穢之物,也無法完全抵禦歲月正在不斷堆積而來的折壽之物。

月夜見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湖面上搖了搖,產生的餘波正在不斷的擴散,剎那之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打算將自已信任的同族們帶到月球之上,來建立一所能夠永世安寧的月之都,這骯髒的地面不是他們必須永遠消逝的地方。

這個充滿醜陋汙穢的罪惡之地,絕對不是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他們要到月球之上建立一所不沾染任何汙穢平安之都!

月夜見近乎堅定的這種想法,並且也付出在行動之上。

她來到亞蕾克居住的地方,打算透過請求亞蕾克建造一座巨大的傳送陣,進行集體的大搬運。

亞蕾克舉著手中的鐵錘,一刻不停的敲擊鐵板之上,最後身上冒出自已的神之力,將其注入在了武器之中。

腳步聲的慢慢傳來使她回過了神,轉頭看向了月夜見來到的地方。

“蕾,我看到了那片沒有任何汙穢的地方,是我們能夠長久生存的極樂淨土,那群汙穢也無法抵達的地方,你願意追隨一同前去那個地方嗎?”

月夜見發出了自已的邀請。

亞蕾克舉起了手中的錘子,神色中沉默了起來,她的嘴唇終於開始開口。

“見尊,現在的環境已經足夠安逸了,突然逃離到一個未知的地方,那未免是否過於愚蠢了?

產生的危機也可能是巨大的,您這樣的做法是帶著全村的人全部去送死嗎?”

月夜見聽到這句話,思考了片刻,最後說出來她看到的東西。

“蕾,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身上汙穢開始漸漸的由那些緩解的藥物都無法起作用了,現在開始只能勉強的靠自已身上的不死之力抵抗,

前幾十年,汙穢正在不斷的遞加,這個世界貌似不願意讓我們存活,為了逃離這個地方,請相信我吧。”

亞蕾克手中拿緊的錘子,微微被她放了下來。

“相信你嗎?其實我更相信無,如果他願意追隨你的話,那麼我便也相信你,你去說服他吧。”

亞蕾克將自已的手放在了那些清澈的水上,雙手瞬間清洗的乾淨,然後開始訴說平常的小事。

“月夜見,話說你怎麼成為了那孩子的養母?那貌似是最後一位神明瞭吧?你是打算將那位孩子帶到一個安逸的地方嗎?真是的,沒想到衝動莽撞的你也會有想培育後代的想法。”

“是嗎?你為什麼認為我不喜歡養孩子呢?”

“嘛~也是,話說最近的外交怎麼樣了?怎麼會有人認為無是那個汙穢之源呢?真的簡直無法理解,這到底是誰在瞎傳這種謠言?”

“人與人之間必然會產生糾葛,產生糾葛之後便是戰爭,獻出某些東西會暫時帶來和平,但是我並不打算這樣做。

現在先逐步逃離這個充滿汙穢的地方,那麼戰爭便不會追隨到我們去的那個地方。”

月夜見在村中已經漸漸的開始構建了一大波勢力,追隨她的神明已不在少數,已經超過了百人有餘。

但是不知為何『無』一直被汙衊成『禁』妖怪,可能是上次那些鮮血傳遞出來的能量或者是他本身自帶的龐大汙穢,這些可能就是造成謠言的原因,而月夜見她要做的就是消除這些謠言。

這群謠言在村子裡消除是十分簡單,可是外面卻愈演愈烈,甚至將惡意都傳到了村子裡的所有人。

亞蕾克微微的注視著月夜見,

“我怎樣都是村中人,當你想要詢問大家的意見,如果是讓大家帶到可能產生危險的地方,或許我會稍有意見……”

亞蕾克語氣頓了一頓,用手摩擦了自已的拳頭。

“但是如果那些雜碎想要傷害其他人,愚鈍到自已的腦子都不動思考的話,那麼就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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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在十年之間依舊沒有掌握自已的形態,他的肉體已經趨向了一種平衡,能量與他的肉體持平,使他不得不處在一個特別年幼的狀態。

這種狀態使他產生了很多煩惱,比如沒有任何威嚴感,想要伸手拿東西的時候手特別短,有的時候還夠不著。

今天的他正在八意永琳的家中教導2位徒弟。

八意永琳因為外交相關的東西出去了,所以現在就只剩下3個人。

綿月依姬用劍正在辛苦的磨練自已的劍意,然後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正在下棋的兩個人。

“經師,您是怎麼跟師匠認識的呀?”

“就是普通的認識。”

『無』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後將手中的棋移了一個位置,很快戰局就直接被扭轉了。

“不是啦!就是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嗎?”

“就是打著打著其他人就認識了。”

綿月豐姬聽到這句話,差點就直接將自已手中的棋盤給掀翻了。

“你們平時不是一起在煉藥嗎?就是說就是說……嗯……經師,接下來有點冒犯,我可以詢問一下您的私事嗎?”

『無』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麼我就要問了,你們這麼久還沒成夫妻嗎?”

“成什麼?不就是普通的朋友嗎?”

『無』說出了這句話差點讓綿月豐姬與綿月依姬兩個人都差點栽倒在地上,綿月依姬手中的劍都有點拿不穩了,原本聚精會神的灌注在自已的練習上,此時也被分散了注意力。

“誒?!可是我一直看見師匠很喜歡抱著你啊!難道還不是那種關係嗎?”

“事實就是如此,她可能是喜歡孩子吧,當我回歸到正常狀態的時候,我也會抱抱八歧姬。”

綿月豐姬快速的將自已的棋給下了下來,認為『無』就是嘴硬,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經師,為什麼你會有禁這種稱呼?”

“不知道,反正隨他們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畢竟也只是一個名字罷了,只要不對我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我也就不在乎了。”

“經師,你給我們帶的桃子好像爛掉了?”

“什麼?不可能!”

“開玩笑的啦,其實已經進了我們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