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新城二中

“夏末則,後面,往後磕一個!”謝懈透過跑動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等待傳球。

可夏末則還沒反應過來,對手就斷掉了他的球,順便過掉他打進了一粒不錯的球。

球已入門,夏末則才反應過來,看著對手做出慶祝動作,不禁感到一些彷徨,自已到底是怎麼了。

謝懈跑了過來,拍了拍夏末則的肩膀。

“我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上課上課走神,踢球踢球走神,一天天的,腦袋裡都裝的什麼?”

夏末則扶著自已的腦袋,“不知道啊,今天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忘掉了什麼事,或者還有什麼事沒做,我在想,但想不起來。”

“少年,別yy了,你可能只是今天腦袋抽風!走走,吃飯去,學校二樓的打滷麵更新了,味道不錯!”

……

一陣風颳過,吹掉了操場邊梧桐樹的葉子,黃肥綠瘦,飛舞的敗葉沙沙作響,來到了夏末則的身邊,也吹起了夏末則的鬢髮。

“叮——叮——叮”

最後一節晚自習結束,同學們很快都離開了,夏末則卻不緊不慢的,彷彿是時間故意地在他的身上流慢,於是他成為了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夜晚學校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他自已和零星的聲控燈光。燈光隨腳步的拍子閃爍,一步一亮,他揹著書包一晃一晃的走路,像是失意的失意秀才一樣,他也不明白今天是怎麼了,覺得自已忘掉了什麼,回憶的碎片時而浮現在腦海裡,好像是一個女生抱著她,又在呢喃著什麼……那樣陌生且模糊的場景卻能引起他心裡的共鳴,引起了陣陣心悸。

一覺醒來。一切不錯,那種感覺消失了,甚至一絲回味都沒有。“重獲新生”的夏末則又回到了吊兒郎當的狀態,樂呵呵的吃完早飯然後不緊不慢的騎車上學。

早讀鈴打響,夏末則踩著鈴聲慢慢悠悠的來到座位。朗朗的背書聲勾起了他睏意,進門不過五分鐘,他又睡著了。

第一節上英語,八點的上課鈴準時打響。但過了好一會老師才來,英語老師李雯雯同時是22班班主任。但她和一位女生一起來的,上衣藍黑衝鋒衣帶白線點綴下衣是深藍色的褲子,版型上除了沒有校標基本上與校服一樣,是找人定製的。

這時李雯清了一下嗓子。

“都看見了,這位是繪曉梧同學,從海市那邊轉來的……”

李雯吧啦吧啦的,本應該是繪曉梧的自我介紹卻都讓班主任說了,而繪曉梧始終默默低頭,一言不發。

說完,她輕輕摟著繪曉梧,另一個手小心地指著夏末則,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閨女兒,你和那個男生坐一塊行嗎,我知道你父母地囑咐,但是上學不和同學說話哪叫一回事啊,你要覺得這樣不行啊,咱再換,先試著點,可以嗎?”

繪曉梧點頭。

“那行,咱先試著點兒啊,閨女兒。”

話鋒一轉,李雯調高嗓音,衝著夏末則大嚷:“夏末則,出來!”然後帶著繪曉梧走出教室門,在走廊等他。

“嗯?”被叫起來的夏末則心裡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有點懵,在酣睡的美夢中突然被叫起來,轉念一想覺得奇怪,睡個覺而已罪不至此,他上課天天睡覺是個不入流的差生,早已習慣的李雯從來不會這樣,她會親自下場狠狠地揪把睡覺的人的耳朵。一反常態的夏末則迷迷瞪瞪地“晃”了出去,“赴刑”的路上,他給好哥們比劃口型:

“發生甚麼了?”

“轉來個新同學。”謝懈彎下身子裝模作樣繫鞋帶,小聲回答。

“所以?”

“可能給你倆調位啥的!”

“……”

夏末則一陣無語,他可不想離開那個風水寶地,要是去講臺當左右護法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一天天整這死出,要睡滾回家睡。”李雯先教育再說事。“這個是咱班新同學,繪曉梧,你把你那‘豬窩’收拾好,給她騰地方,聽見沒。”

“啊……行……。”夏末則心想原來老李沒生氣啊。

“小梧,有什麼事情找他,也可以找我。你先回去收拾桌子,我再和這臭小子聊兩句。”

她還是就點了點了頭,不說話,轉身就回班了。

夏末則雙手背後,低著頭,以為又要被談話……

“唉……別人什麼樣我不敢打包票,唯獨你我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那個閨女情況特殊,有點自閉什麼的,總之有心理障礙,不愛和外界交流,你愛說愛鬧、脾氣好,我信你能耐住性 子,多和她說說話什麼的,還有啊多上點心,別成天吊兒郎當的。”

老師的話語很輕,像是母親教育孩子一樣。其實,李雯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師,對夏末則嚴格,她對他恨鐵不成鋼。

“這樣啊,我知道了。”夏末則暗暗高興,沒挨批!

老師佈下了任務,本來應該是他這一天都在找話題“騷擾”繪曉梧的,可都到傍晚吃飯了,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反而那些熱心的同學們一下課就過來打招呼,而繪曉梧要麼是從牙縫裡扣出幾個字,用微小的聲音回應,要麼埋著頭點點表示回應。

傍晚和謝懈吃完飯回來後,繪曉梧不在座位。她去哪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會在食堂吃飯,也一定不會讓同學帶飯。有社交障礙和心理自閉的人永遠都是鎖住自已的,怎麼會去公共場所吃飯或者要求別人帶飯呢所以他塞了一袋麵包和燕麥牛奶在她的桌洞裡,還有一張小紙條。他自認為自已是青春戀愛小說裡的貼心男主,暗暗得意他超高的情商。由此展開了自已的哥布林幻想……

夏末則逃掉了第一節晚自習,和謝懈一起。兩個人一起在操場踢球或溜達聊天。

第二節晚自習謝懈回去了,他接著逃,不過只逃了前半截,後面他插空趁老師不在溜了回去。回來後看見被吃了一半的麵包和喝完的燕麥奶他就放心了,作業一個字沒寫,但是任務完成了。從午飯到晚飯中間六個小時左右,尤其是女孩子,哪能不吃東西,會低血糖的。

得意的夏末則在自已的逆天幻想中度過了最後的晚自習……

放學

夏末則推著車子遠遠地跟在繪曉梧後面,看著她坐進一輛賓士車,還是s500,這種豪車讓他不禁感嘆階級之間的差距可謂是溪水與黃河。當然了,夏末則倒也不會覺得自已低人一等,他那花了一萬多的喜德盛RS700,也是代步腳踏車裡的翹楚。不過他不是什麼有錢人家,車子是自已和父母一起出的錢,為此他把壓歲錢和零花錢全砸進去了,甚至賣掉了自已在CSGO上的刀皮。

剛放學有點堵,但這對於一輛公路車剛剛好,靈活、輕快,車水馬龍里他像是一條輕快的魚,飄逸遊動在車海里,不斷穿梭在車流間,最後衝出車流。夏末則騎車的樣子很酷,拋開他屌絲的屬性,皮囊還是不錯的。

緩慢的車流裡,繪曉梧透過車窗看著那個少年瀟灑的背影,手裡攥著吃一半的麵包,背影閃過,“謝謝”兩字從她紅潤的小嘴而出,但沒有聲音只是口型。

一個女生被困在古堡裡,城堡內都是行屍走肉樣的怪物,它們四處遊走,像是在找什麼。女生蜷縮在古堡某房間的角落裡,只敢在喉嚨裡發出絲絲聲音:“誰來救救我……”

古堡外,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俯衝向古堡,身後陣法一亮直接閃進了古堡,那位“不速之客”帶著面具,面具下的眼睛漆黑如深淵一般,巡邏的怪物對他“熟視無睹”。深淵般的眼睛散發紫色的光芒,他的視角里,古堡的結構變成3D模型,他則是一個紅點跟據他的移動實時變化。一會兒的功夫就摸到一個房間,剛一觸碰一道陣法浮現,從中竄出無數怨魂充斥了整個走廊,古堡內的一切變成了猩紅色,並且扭曲起來,而那些行屍走肉的怪物卻都無恙快速地向“不速之客”靠攏。

黑影抽出一把短劍刺向法陣,接著又轟出一拳。爆炸的火光把他隱埋,此時怪物們已經靠近,那些行屍走肉撲向火光,它們把身體當作武器,把同胞當作盾牌,強大的舉起弱小的扔向火光,在嘶吼聲黑影殺出重圍用短劍殺掉一個又一個衝進房間,行屍走肉們緊貼後面,蛇尾人身的怪物吐出舌頭,長五六米的舌頭拍向黑影,黑影向前使勁一躍躲掉拍打,但濺起的體液腐蝕掉了地板,也腐蝕了他的褲子和面板,他把短劍丟擲試圖阻撓一下,但怪物並不打算躲開,任由他把短劍刺在身上,然後跳躍一拳,拳頭變大數十倍,將黑影轟到牆上。面具出奇的堅硬居然只碎一角,面具下的黑瞳泛起紫色微光把衝向而來的長舌截掉一部分,同時奔向角落,黑瞳二次泛光打破玻璃,抱起一個昏迷的女孩一躍而下,面具下滲出的血滴在了女孩的臉上,月光映出了女孩的臉龐使其能看清她的臉,這讓黑影不禁一愣,嘆了口氣。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面具人把女孩交給僱主獲得相應的報酬後回到秘密基地,摘下面具和所有衣物,身上的瘀血讓人覺得可怕,他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自已似人似鬼的樣子——夏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