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殷御劍而行,不到半個月,就飛到了西域的樓蘭國中。

隨後,朱殷大搖大擺的向城門口走去。

“站住!”西域計程車兵鐵戈一橫,將朱殷攔了下來。

朱殷摸了摸自已花白的鬍鬚,一掌將士兵連戈帶人打飛出去。

那士兵飛了幾米遠,而後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看來,自已的確是老了,連這些雜兵,也敢攔自已這魔教教主的路。

其他士兵還想繼續上前,卻被一位頭戴金冠,臉披面紗的女子叫停。

這女子正是樓蘭國的女王親衛首領——肖長燕。

“好久不見,朱護法,哦,現在應該改口叫朱教主了。”肖長燕輕輕調笑朱殷,兩人早些年就是至交好友,如今故人相見,正是他鄉遇故知,恨不得秉燭夜談。

“長燕,你變了!變得好看了。”朱殷想起當年那個跟在自已身後,連劍也舉不起的小丫頭,也成了親衛首領,不由得有些唏噓。

肖長燕對於朱殷說的話,只是笑笑,並不當真。畢竟,當年自已不知道被他騙了多少回,此刻,也算養成了一些抵抗力。

“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無他,找一個老朋友而已。”

“是那老頭?”

“正是!”

肖長燕頓了一下,看向朱殷的眼神頓時變了。找誰不好,要找那個死老頭。

於是,肖長燕沒了好氣:“那老頭死了!”

朱殷淡淡一笑,不可置信的說道:“我不信!只要他不想死,在西域沒有人能殺他。”

“那若是他想死呢?”

朱殷沉默了,這天機老人究竟幹出了什麼事,竟然讓肖長燕如此火大。

見朱殷沉默不語,肖長燕主動開口:“那逆賊,竟刺殺王駕,還真險些讓他得手了!還好誰也不知道,女王也是差一步人間絕頂的存在,將那逆賊打退了。”

如果是刺殺王駕的話,那肖長燕的反應就不奇怪了。

可是,天機老人再大逆不道,自已也需要他的幫助。於是,朱殷轉身向城外走去。

“朱殷,你若去找他,我就跟你恩斷義絕!”身後,肖長燕企圖挽留,然而,朱殷卻向抓不住的風一般,頭也不回。

“你不會的!”朱殷用誰也沒聽到的語氣低聲說道。

這老男人,就是吃準了自已不會與他決裂。

肖長燕飛上城樓,繼續巡視起塔亞城。

……

另一邊,花無期回到斷背山,發現教主已經離開魔教後,主動召集魔教教眾聚集斷背山。

花無期坐在教主位置的左側位,見眾人紛紛到來,主動開口:“現如今正道復甦,道長魔消,因此,我們更要主動出擊。五嶽和其他大型門派動不了,我們就拿中小型門派開刀,將江湖上殺的人頭滾滾,以震懾正道的宵小。”

“可是……”那位護法剛一開口,就被花無期一針刺入喉嚨,倒在地上,再也發不出聲響。

“現在,誰還有異議?”

在場的教眾誰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反對花無期。

“好!那我們即日啟程,目標:青州落月宗!”

教眾們齊聲叫好,隨後,浩浩蕩蕩的魔教大軍,朝著青州進發。

……

林府中,林婉兒正在院中練劍,青絲如雪般飄舞。

【林氏劍法】中所蘊含的飄逸之感,被林婉兒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惜!

武功的破境並非一朝一夕,而內力的增長也是。

雖然林婉兒發奮圖強三個月,但其中所產生的進步,堪稱微乎其微。

“不,不好了,小姐,老爺他……”一名侍女衝進院子裡大喊大叫。

“爹爹怎麼了?快說!”林婉兒抓住侍女的手臂,使勁晃了晃。

“是魔教,魔教進攻落月宗,然後老爺他也在落月宗做客,被當作落月宗的人,與魔教的護法廝殺起來了。”小侍女整理好語言,將落月宗的一切告知林婉兒。

“爹爹!”林婉兒收劍歸鞘,哭喊著朝落月宗奔去。

……

落月宗內,花無期帶著一眾魔教教眾,將本就人少的落月宗殺的人頭滾滾。

見到自已宗門的弟子,被一群魔教之人包圍,然後寡不敵眾被砍殺後,宗主紅黎哪裡忍得住,當即大喝一聲,就向著魔教教眾衝去。

然而,花無期早就預料到紅黎會忍不住出手,於是,之前潛藏在暗中的六位魔教護法,紛紛從陰影中跳了出來,偷襲到紅黎的後背。

好機會!花無期飛向紅黎,將其一把抓起,躲在一旁偷偷的吸食起了紅黎體內的真氣。

只一瞬間,紅黎壯碩的軀體就成了皮包骨。

要見面了,師傅,請原諒我沒有守護好落月宗。

這是紅黎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