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沌有靈

我本是混沌中最稀疏平常的一股氣流，不管過了多久，哪怕是直到現在，我還是想不清楚，這茫茫的宇宙中為什麼會選中是我！

我的同類有很多，或者說，他們就是我，我就是他們，我跟他們沒有區別，都是茫茫混沌中的一股氣流。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產生了意識，我明白了我是我，跟我所有的同伴們不同又相同，相同的是我跟它們一樣，都是混沌氣流，不同的是我跟他們無法交流！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甚至說我覺得他們就是我自已，但是又彷彿不是我自已！他們彷彿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又彷彿是獨立的個體，區別就在於我能夠思考，我有了意識，我能夠控制他們就彷彿控制自已的身體一樣容易，但是又彷彿控制不了他們，他們都在根據自已的本能流動著！

有時候我就在想，既然我能夠產生所謂的意識，那麼他們能不能也行，如果他們產生了所謂的意識，他們還是我嗎？或者說，這茫茫的混沌氣流，我這茫茫的身體，該是我控制呢，還是那個剛剛產生的意識？想到這裡，我不免一陣後怕，甚至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將自已當成他們隨波逐流！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他們！

那時候的我還只是渾渾噩噩的隨著我身邊的夥伴遊蕩著，彷彿自已是一個沒有意識的存在，直到這一天，我忽然發現我遊蕩的前方有些許綠光在閃閃發亮，這充分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因為我在這茫茫混沌中游蕩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周圍處了茫茫的黑暗之外就還是黑暗，除了跟我一樣的混沌氣流之外，彷彿什麼東西都不存在！因此，這綠油油的光芒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脫離所謂的大部隊，超越大部隊以極快的速度向那處光亮遊走而去。

映入眼簾的是那綠油油的小樹，那綠色的枝葉插起，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更讓我高興的是，我感覺到了它的意識，它歡樂的情緒，要知道這世間我遊蕩了好久好久，久到都快忘記自已有意識這個東西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我卻發現了跟我一樣的存在，一樣有意識這玩意的存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它跟我不同，它跟我擁有完全不同的樣子，那就代表他不會跟我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我如何能不開心。

我高興的甚至要跳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跳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就自然而然的在我腦海裡浮現！我圍繞著小樹轉了一圈又一圈，甚至想要靠近他跟他做更多的交流，突然我感覺身體一陣撕裂的疼痛，我大驚，惶恐，飛奔般的遠離！直到飄到跟它相去甚遠之時，我才回頭望望那棵綠油油的小樹！

不望不知道，一望嚇一跳，我發現那棵小樹彷彿比剛才又高了幾分，那樹葉也更綠了些！難不成我的身體對他來說是大補之物？我心裡一陣心悸。

看著那綠油油的小樹，我不免陷入了沉思，畢竟這是我在這個世間唯一遇到的除我之外的意識，我想要跟她交流，但是呢，要因為交流而讓我死亡，乃至失去意識，我是不想的，那麼該如何處理！

忽然我看見了從我身邊遊走過的夥伴，咦，我跟我的夥伴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沒有所謂的意識，如果他能夠吸收我，那麼是否也可以吸收我的夥伴？如此想著，我感受著我的身體，上次就說過，整個混沌其實都可以算是我的身體，但是又分別獨立，因為我怕會讓他們產生意識和我爭搶所謂的身體，所以我並沒有做些什麼動作！但是這次我做了，為了這個小樹也為了我第一次見到的除我之外的意識。

我試圖引導我周圍的混沌氣流靠近那顆小樹，雖然說控制這些混沌氣流如同我控制自已的身體一樣簡單，但是為了不讓它們產生跟我一樣的意識，而且也為了保證我自已的意識不被小樹吞噬，所以我慢慢的引導混沌氣流往哪小樹湧去！

別說，這還真的有用，只見那顆小樹在吸收著大量的混沌氣流，越來越大，越來越粗壯！連那綠葉也更加的綠油油的！本身也是，混沌氣流無處不在，他所吸收成長的能量也是來自周圍的混沌氣流，只不過因為吸收而且無法大量匯聚，所以成長的較為緩慢，現在由我引導混沌氣流的吸收，那麼他的成長速度可謂神速！

我望著慢慢長大的小樹，如同看著自已緩緩長大的孩子，心裡樂開了花，感受著他逐步壯大的根系和綠葉，等等，不對，我怎麼會感受到他的綠葉和根系感受的如此清晰？

不好，我的身體被他拽住了！啊——

茫茫混沌中一棵大樹悄然而立，而其根系深深的紮根於混沌氣流所形成的混沌雲彩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綠色的葉子炫彩的光芒照耀著這片黑漆漆的混沌宇宙，周圍混沌氣流湧動在雲朵旁邊，仿若一個王國，而這時候的巨樹彷彿也沒有了生息，慢慢的在消化些什麼！

“嘿，嘿，嘿！你還在生氣呢？一朵黑漆漆的雲也沒什麼不好，長青說，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小樹呢，我也是啊 ！當初我知道我自已是柳樹的時候也感覺怪怪的，不過時間長了就好了，你看看周圍的混沌氣流還沒有身體，跟他們比起來我們還算是好的了呢！再說了，也沒有說這世間什麼都是好的，什麼都是壞的嘛，更何況目前為止你是我見到的第三股意識，挺好的。別人還想要有意識都沒有呢！”揚眉看著我方法還沒從自已是一朵雲中緩過來的樣子，如是安慰我到！

而這時候離我知道自已是一朵雲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畢竟混沌從來不計年！

“哼！我生氣的不是這個！”

“噢？那你為什麼生氣啊？”

“你說呢？李長青！！！”當初我被那棵小樹吞噬，意識陷入了沉睡，直到最近我的意識才逐漸醒來，當我明白我是一朵雲彩的時候，剛開始一段時間是有點鬱悶，但是更讓我鬱悶的是我那覺醒的記憶，當初明明是好心，想要幫助那顆小樹成長，沒想到到最後反而被那顆小樹吞噬了身體，意識也是受到了些許損傷，直到最近才醒來，而當初的那顆小樹，如今也因為有我的身體為鋪墊的關係，凝聚了周邊龐大的混沌氣流形成混沌雲，給予其營養，長成了蒼天大樹，就是那在我上方柳樹旁的另外一顆大樹，聽揚眉說，那是世界樹——李長青！

“不知者無罪，當初我的意識還很弱小，只能本能的吸收與成長，你引來的混沌氣流促使了我的成長，我要感謝你！至於我是否因為成長將你吞噬，我也不好明說！畢竟你如今就在這裡，我也不好說不是，只能說，當初過於冒失請你原諒！也多謝你這些時間的付出與幫助，才讓我跟揚眉能夠如此之快的吸收大道法則和成長！”李長青的意識我我的腦海中緩緩迴盪！

根據他們的說法是，因為他們的根系紮根於我的身體之中，以至於他們能夠透過此跟我交流，所以才讓我有了意識在我意識之中的想法，就像他們兩顆樹交織在一起一樣，只是為了相互間更好交流，不過對我來說，總有著所有的想法被窺探了的感覺！

“對啊，對啊，長青都向你道歉了，而且表示感謝了，你也就原諒他吧，再說了也是因為他把你吞噬，哦，不，吸收了才讓你聚集了大量的混沌氣流從而形成了這混沌雲，有了這樣的身體嘛，再說了我們現在三個為一體，互惠互利嘛，互惠互利！”揚眉寬慰道

“誰想跟他互惠互利！當初要不是我懼怕…，算了，不說了，不說了！”要不是我當初懼怕其他混沌氣流產生意識，聚集混沌氣流成云為體我也能做到，更不可能被李長青這顆世界樹給吞噬，我如是想到。

揚眉扶動扶動了根系，因為三人一體的關係，三個人相互之間的想法就算不交流，三人也感受的到，所以看著我心裡所想的，揚眉還是忍不住想到，你說著不說，還想他幹嘛，沒差嘛……

這時候的我忍不住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我沒有所謂的眼睛！場面一度陷入沉靜！

終於我開口問道，“楊梅，你說你叫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