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排放核汙水後的第二個年頭,全球範圍內驚現了一系列異變的動物。起初,這些變異生物並未表現出對人類的敵意,它們與往常無異地生活著。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這些動物突然變得異常狂暴,不僅相互廝殺,還對人類展開了兇猛的攻擊。

人類社會陷入一片恐慌之中,被咬傷的人很快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瘋狂、喪失理智,並開始攻擊自已的同伴。這一現象如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世界各地紛紛拉響警報。此時此刻,人們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程度,但卻已為時過晚。

面對這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各國政府緊急行動起來,組織力量應對。科學家們全力以赴研究病毒源頭及解藥;醫療隊伍奮不顧身地投入救治工作;軍隊則負責維持秩序,保護民眾安全……然而,一切努力都顯得如此無力

謝雲庭坐在老舊的磚牆旁,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滲出鮮血。謝雲庭從包裡翻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繃帶,十分小心的撕下一段,咬緊牙關將傷口包紮好,靠著那堵牆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夕陽的餘暉溫柔的撫過萬物,卻帶不來希望。謝雲庭抬手擋住陽光,慢慢站起身來,他必須在天黑之前與同伴匯合,謝雲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危險後便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終於,他看到了那小屋的輪廓,當他踏進門的那一刻,夕陽也收回了最後一絲光芒。謝雲庭扶著膝蓋喘氣,轉身將揹包放到地上,抬頭看向眾人。這些人都是在末世到來的時候覺醒了異能才活了下來。想到這,他有些難過,也不知道沈懷安是不是還活著…正想著,他的眼前出現一隻手,他愣了片刻,抬起眸子,那人挑了挑眉,笑著看他:“還想你那小情侶呢?”謝雲庭抿了抿唇,眸光又黯淡下去,沒回話。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回去,又開口道:“先來吃點東西吧”謝雲庭嘆口氣,站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一塊麵包,默默吃起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屋內,在沉默中暈染開來,一屋子人竟沒有一個人開口,最後還是蘇妄打破了沉默:“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眾人都開始附和“就是啊,好想我家小貓”“我想回家……”……………

這天,驚喜來得突然,正當他們為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地淪陷愁眉不展時,一個人找到了他們,那人穿著一身潔白的大褂,戴著眼鏡看起來很……的樣子,唯一一點不足便是他的瞳仁很小,轉起來像個變…咳…壞人,總之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怪。這個人說他們不用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可以為這群人提供安全住所,不過物資需要自已去找。眾人本來並不相信他,末世裡突然出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麼無私的幫助別人確實不太像真的,但這人竟真的證實了,而且表示自已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想將他們這群異能者集結到一起,好快點結束末日罷了。異能者們雖然依舊半信半疑,但看著他如此真誠而且手無縛雞之力,就跟著他來到地下室,這裡還有一些科學家,他們在研究抵抗喪屍的血清。謝雲庭一行人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不用逃來逃去的了。

謝雲庭踏出門檻,大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他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此時距離他們被帶到這裡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喪屍危機更加嚴重,甚至出現了極端天氣。謝雲庭嘆了口氣,加快步伐去尋找物資。可就當他穿過小巷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猛的回頭望去,那銀白色的頭髮…緊接著睜大了眸子——真的是他!謝雲庭快步跑過去,甚至都沒想附近有沒有喪屍,而那昏迷的人是否已經成為了喪屍,他衝了過去,伸手扶著沈懷安讓他坐起來,當他看到正常的身體後,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顫抖的手輕輕撫過他凹陷的臉頰,他激動的甚至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他沒死,他活著,他還活著,謝雲庭將沈懷安打橫抱起,感受到懷中人極輕的體重,謝雲庭心中一痛,他喃喃自語著,感覺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懷安啊…你…你到底受了多大得罪…對不起,沒有早點找到你…”謝雲庭跑起來,跑回了地下室。蘇妄他們看到謝雲庭抱著一個人回來,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蘇妄的反應更是激烈,他跳了起來,指著沈懷安,喊的都破了音:“你…你TM竟然帶了個人回來???!!”謝雲庭將沈懷安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鼻樑骨,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抱歉…”蘇妄氣的簡直髮狂:“你明明知道現在的物資僅僅勉強維持我們幾個人…”還沒說完,他的話就被謝雲庭打斷:“沒事的,我會多找一人份的物資的”看著他堅定的目光,蘇妄一時無言以對,不由得感嘆戀愛腦真是害死人啊。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沈懷安醒了過來,他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勉強睜開眼睛,聲音異常虛弱:“我…我知道哪裡有物資”屋裡的人都猛的看向他,沈懷安被這麼多目光注視著,十分不適應,下意識想躲到謝雲庭身後,謝雲庭也發現了他的不適,抬腳擋在他身前,輕聲開口:“先讓他好好休息吧”

過了兩日,沈懷安養好了身體,連苟隨(倖存者裡最厲害的醫學家兼科學家)都震驚於他的恢復能力,那目光簡直就是想把他解剖了好好研究一下。沈懷安從床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嘴角一勾:“那我們去找物資吧”苟隨卻按住了他,神情嚴肅:“等等,你並沒有覺醒異能,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沈懷安笑容一僵,有些心虛道:“運氣好吧…”沈懷安心虛的模樣引得眾人一陣懷疑,謝雲庭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將沈懷安抱進了懷裡。沈懷安眨巴眨巴眼睛,嘆口氣,還是覺得全盤托出:“好吧好吧,我確實沒有異能,但是,我有工具啊”說著,沈懷安晃了晃一直被他珍藏的玉佩“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直到喪屍衝破我家門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竟然可以時間回溯,我是靠著這玉佩一點一點摸索出逃跑路線才逃到這裡的”許安(異能者)眸子亮了一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很快的翻到一頁,遞給眾人:“這本書上有啊!”蘇妄一把奪過那本書,驚撥出聲:“我去,神器啊!”沈懷安嘴角一勾,頗為自得:“很厲害對吧”眾人驚歎不已,當即決定出去尋找物資,謝雲庭卻道:“先休整一下吧,這幾天大家忙著尋找物資都累了。”蘇妄點點頭“也是。”說著就回了房間。

夜裡,謝雲庭側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窗外,怎麼也睡不著,突然,他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一陣窸窸窣窣,身後似乎多了個人。謝雲庭回過頭,便看到沈懷安睜著亮亮的眸子,眸底確實掩飾不住的害怕,見他回過頭,沈懷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我…我害怕…”謝雲庭一愣,然後轉過身,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沒事,我在呢”沈懷安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頓時安全感爆棚,親暱的蹭了蹭他的下巴,閉上眼睛。

第二天,按著沈懷安的記憶,他們找到了一個大型的百貨超市。謝雲庭在犄角旮旯裡找到了刀具,他隨手拿起一把菜刀,摩挲著刀柄若有所思。此時沈懷安跑過來,看到那鋒利的小刀眸光一閃,拿起一把朝著一旁的貨架擲過去,那小刀閃著寒光,刺進那架子裡。沈懷安滿意的拿起兩把刀,比劃兩下,收了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收集好物資,正想離開時,沈懷安突然聽到喪屍的低吼,他警惕的抬起頭,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超市的玻璃門外零星幾隻喪屍身上,沈懷安嘴角一勾,眸中閃過寒光,他握緊了匕首,其他人也做好的戰鬥的準備,接著沈懷安悄咪咪的湊過去,一刀捅進喪屍的咽喉,一個華麗轉身又幹死兩隻,突然間,沈懷安感覺懷中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那是他母親的玉墜,他睜大了眸子,來不及去拿,眼睜睜看著那玉墜碎成兩半,他愣在原地,沒過多久突然爆起,近乎發瘋的又捅死一隻……沒用多久,這些喪屍就全都死了。沈懷安心疼的捧著玉墜,眼尾泛紅,但沒說什麼。謝雲庭看著他,抿了抿唇:“懷安…”沈懷安搖搖頭,道:“我沒事,走吧。”眾人加快了步伐。回到地下室,只見苟隨一臉狂喜的奔到他們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藥劑,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血清,血清研製出來了,有救了,有救了!!”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蘇妄跳了起來,高呼一聲,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事故發生了。那隻用來做實驗的小白鼠,突然異變,帶著毒液的牙齒狠狠扎進一個實驗人員的手指,那人痛呼一聲,摔在地上,緊緊抓著自已的手,痛苦的蜷縮起來,接著那人竟…變成了喪屍,他一下子跳起來,撲向苟隨。眼看著苟隨就要被咬,沈懷安想都沒想一刀捅進他的胸膛,喪屍抽搐了兩下,倒在地上不動了。沈懷安這才意識到自已殺了好友,渾身顫抖的跪了下去,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而那隻小白鼠也已經死了,身上青筋暴起,口吐白沫。人們這才意識到血清有問題,可也只能將同伴的屍體處理後埋藏起來。眾人處於一種極其壓抑的沉默中,周墨沉聲開口:“可是,不該有錯啊,這是按照那個人給的提示做的啊”苟隨又看了一眼鋪滿整個房間的資料,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搖搖頭。沈懷安沉默片刻,拿出玉佩,正想時間回溯去救那人,可無論他怎麼擺弄玉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沈懷安愣楞的看著玉佩,突然發現玉佩壞了一個角,他又回頭看了看那本書,原來這玉佩只有在完整的情況下才能時間回溯,那這玉佩算是廢了嗎?接著他又看向下文,玉佩也是可以修復的,只需要找到一些玉石。沈懷安一拳錘在牆壁上,恨自已沒有時時刻刻保護好玉佩,謝雲庭默默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懷安…別太傷心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沈懷安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了他,眼眶通紅:“如果我把玉佩保養好的話,是不是還有機會…”謝雲庭一時無言,不知怎麼安慰他才好,只能輕撫著他的背。苟隨看著最原始的資料,突然瞪大了眼眸:“這…他給的資訊就是錯誤的啊!”“可是…這個人把他們帶到這個安全的地方,何況他也是個人類,為什麼他要蓋自已人呢。”蘇妄垂著頭,手指微微用力,揉皺了手中的紙。“話說回來,我們自從那天被他帶過來就沒見過這個人了,我們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呢?”有人疑惑道。沈懷安抬起眸子,攥緊了謝雲庭的衣袖:“或許,他收留我們,只是為了自已的惡趣味”許安此刻弱弱舉手,說道:“他…是不是不是故意的…?”看到眾人質問的目光,許安又縮了回去,小聲道:“我沒有說他是好人的意思啊。”最後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一行人為死去的同伴立了碑,苟隨,周墨他們繼續研究解藥,生活步入正軌。

生活風平浪靜,直到那天,謝雲庭帶著一支小隊出去找物資,遇到了屍潮。大批大批的喪屍朝他們湧過來,殺死一個又有千萬只,即使擁有高科技,擁有異能,也雙拳難敵四手,人們落入下風,一場激烈混戰後,只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來。沈懷安在庇護所裡給苟隨他們幫忙,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當他看見謝雲庭一行人拖著帶血的身體回來後,睜大了眼睛,手忙腳亂的拿來醫藥箱,木系異能者用自已的能力為他們治療,沈懷安此刻只恨自已沒有覺醒異能,不能幫忙,他意識到玉佩已經修好了,連忙跑過去拿起玉佩。

一陣天旋地轉,模糊過後,沈懷安回到謝雲庭他們剛出去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跑出去,叫住那些人,面色焦急:“今天別去了,有屍潮啊”眾人面面相覷,有些疑惑,但還是相信了,跟著他回去了。回到庇護所,苟隨拿著平板,上面赫然是喪屍發狂的場景。陸琴臉色白了白,伸手摸了把冷汗:“還好,還好我們回來了”謝雲庭看著數量不足的物資,眉頭緊緊皺著。沈懷安走上前,抬手揉了揉他的眉頭,笑著道:“沒事的,這次屍潮很快的”謝雲庭垂眸看向他,眸底隱藏著一抹委屈:“你…好久沒跟我一起睡了”沈懷安一愣,噗嗤一聲笑出來,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好啦,今晚陪你好不好,摸摸頭不生氣~”( T_T)\(^-^ )

又是半年過去,喪屍病毒的解藥研製停滯不前,所有人都愁眉不展,而極端天氣也愈演愈烈。眼下,暴風雪席捲著天地間的萬物,厚厚的積雪擋住了門口,他們無法出去尋找物資,好在物資還算充足。又是幾天過去,蘇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神情嚴肅:“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季黎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大雪也會掩蓋一切痕跡,我們會迷路的”蘇妄皺起眉頭:“那你說怎麼辦。”季黎閉上眼睛,沉默片刻:“等。那個人絕對不會拋下我們不管,我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果然,沒過幾天,那個人就帶著一個巨型機器人來到這裡,他臉上掛著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他將物資存放到櫃子裡,開口道:“上次給你們的資料是錯誤的…”還沒說完,他就被打斷了“你知不知道因為錯誤的資料我們少了一個同伴!!”那人挑了挑眉:“這我還真不知道,抱歉了”蘇妄臉色陰沉:“你是冷血動物嗎,死了人了你一點都不愧疚?”那個人卻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些不屑:“明明是你們事先沒有檢查那些資訊,又不小心,還怪到我頭上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們”蘇妄恨不得把這人千刀萬剮,沈懷安卻拉住了他,搖搖頭,蘇妄恨恨的將拳頭砸向桌子,眼睜睜看著那人離開。許安臉氣的通紅結結巴巴的:“他…他,他,他就不是,不是好人!”季黎嘆了口氣:“但我們還需要他的幫助。”沈懷安眸子暗了暗,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麵包,卻沒說話。

夜裡,沈懷安感到一陣陣冷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寒顫,伸手想抓被子,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竟然不是謝雲庭溫暖的體溫,沈懷安一下子清醒過來,等眼睛習慣了強光,他發現自已竟然被關在一個容器裡,四周全是不知名的裝置。他環顧四周,發現只有他自已被關在這裡。沈懷安等了片刻,終於等到那人進來。沈懷安冷笑一聲,抱胸看著他,眸中盡是不屑:“怎麼,還搞綁架?”那人推了推眼鏡,淡定道:“放心,會放了你的”

沈懷安嘴角一勾,指尖輕點著玻璃,低聲輕語:“謝柳鳴,你還在裝什麼?”謝柳鳴臉色一變,臉色陰沉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沈懷安嗤笑一聲:“就算你做足了偽裝,也露出了破綻,你的眼睛…太像你哥了謝柳鳴瞪大雙眼,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但他迅速收斂情緒,嘴角泛起一抹冷嘲熱諷的笑容:“就憑他這樣一個一無是處之人,豈能與我相提並論!”沈懷安見狀,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

然而,謝柳鳴並未在意對方的反應,繼續喃喃自語道:“自幼以來,無論我表現得多麼出色卓越,父母的眼中卻始終只有他一人。呵呵......”

待到謝柳鳴終於嘮叨完畢時,沈懷安早已沉沉睡去。謝柳鳴輕撇一眼,順手拾起方才從沈懷安身上搜到的定位器,發出一聲冷哼,隨後轉身回到那堆裝置面前,埋頭搗鼓起這些冰冷的機器來......

謝雲庭悠悠轉醒,揉著惺忪睡眼,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摸,卻摸了個空。他不禁一愣,原本迷濛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明,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嗯?”謝雲庭低聲輕喃,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坐直身子,環顧四周,果然不見沈懷安的蹤影。

謝雲庭的心沉了下去,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他迅速起身,披上外衣,腳步匆匆地走出門外。他在基地裡焦急地尋找著,然而四處尋覓無果。

正當謝雲庭滿心憂慮之際,目光忽然落在門口地上的一塊玉佩上。他心頭一動,快步上前彎腰拾起。這塊玉佩他再熟悉不過,那是沈懷安從不離身之物,而且沈懷安一向將其視若珍寶,又怎會如此隨意丟棄?

謝雲庭緊緊握著玉佩,若有所思。須臾,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微變。對了!苟隨曾在他們每個人身上安裝了定位器!

想到此處,謝雲庭不再耽擱,轉身急匆匆去找苟隨。不多時,便見他一臉凝重地回來,手中拿著一個追蹤儀器。經過一番查詢,終於成功定位到了沈懷安所在之處。

謝雲庭二話不說,提起大刀……呃,不對,應該說是扛起長槍,便朝著目標方向疾馳而去。

謝柳鳴坐在實驗室裡,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等著謝雲庭過來。此時他已經卸下了偽裝,露出那張和謝雲庭像極了的臉。等了一會,他聽見門“咚”的一聲被撞開,謝雲庭冷著臉,那把槍抵著謝柳鳴的太陽穴,聲音低沉而嘶啞,帶著威脅:“說,沈懷安在哪謝柳鳴卻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彷彿對自已的判斷充滿了自信。只見他悠然自得地往桌子上一靠,身體稍稍傾斜,用一種輕蔑而又挑釁的眼神斜視著對方。

\"怎麼?難道你就這麼想知道嗎?\"謝柳鳴嘲諷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接著,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補充道:\"那就求求我吧,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告訴你呢。\"

面對謝柳鳴的傲慢態度,謝雲庭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如寒星般凜冽刺骨。他緊緊握起拳頭,手臂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凸起,清晰可見。咬牙切齒之間,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然而,謝柳鳴並沒有被謝雲庭的氣勢所嚇倒,反而越發囂張起來。他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那樣的話,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他的下落了!\"說完,他還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擺出一副無賴模樣。謝雲庭看著他,臉色陰沉,拽著謝柳鳴的後領,把他提了起來,拖著他去找沈懷安了。謝柳鳴像是小雞一般被提著,掙扎無果後只能放棄。謝雲庭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但這裡並沒有別的人了。謝柳鳴輕哼一聲:“我不說你是找不到的”謝雲庭沉默片刻,又拿出追蹤裝置,發現螢幕上那紅點正好在他所在的位置,謝醉安看向手中提著的人,發現那枚定位器竟然在謝柳鳴手中,他將人砸在牆上,掐著他的脖子,眼眶痛紅,聲音沙啞:“你把他怎麼樣了…”謝柳鳴喘不過氣,但眸中的戲謔不減:“這麼關心他?”謝雲庭眸色一暗,手上用力,謝柳鳴臉色漲紅,他雖然喜歡挑釁謝雲庭,但他還不想死:“我告訴你,你先放開我”謝雲庭沉默片刻,鬆開了手。謝柳鳴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緩了一會,他站起身,在謝雲庭那如鷹般銳利而冰冷的目光審視之下,他伸出手輕輕地按了一下隱藏在牆壁上的某個神秘機關。

只聽得一陣輕微響動聲響起,原本嚴絲合縫、毫無破綻的牆壁竟然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一條幽暗深邃的通道來。與此同時,牆壁內設定好的照明系統也自動啟動,一排排明亮的燈光逐次亮起,將整個通道照得宛如白晝一般通明。

見到這一幕,謝雲庭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但他並未有絲毫猶豫,手持利刃緊緊抵住謝柳鳴的後背,脅迫著對方一同走進了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之中。

沈懷安緩緩睜開眼,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還有刺鼻的氣味,他眯了眯眼,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他摸索著找到門,卻發現推不開,只好作罷。正當他思索對策的時候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微微一怔,隨即轉過身來,目光朝著聲源處投去。只見那扇厚重的大門緩緩地開啟,一絲微弱的光芒從門縫中滲透進來。隨著門扉逐漸敞開,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燈光透過門洞灑落在那人身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暈,使得他整個人彷彿沐浴在冷白色的光輝之中。

定睛一看,原來站在門口的正是謝雲庭。他靜靜地佇立著,身姿如松,神情冷峻而堅毅。他的身影恰好與門外的光線相對,逆光而立,給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感覺。陽光映照在他的臉龐上,勾勒出分明的輪廓和深邃的眼神,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沈懷安愣了一瞬,隨即笑起來,正當他想上前時,卻發現謝柳鳴站在謝雲庭身後,拿著槍對準了他。

沈懷安瞳孔驟縮,衝過去將謝雲庭撲倒,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子彈嗖的從耳旁飛過。

謝柳鳴逼近二人,燈被開啟,照亮了這個房間,沈懷安這才發現那股刺鼻的味道來自一旁的大水池裡。那水池裡裝滿了綠色的液體,還在不停的冒著泡,裡面有幾個喪屍,但一動不動。謝雲庭擋在他身前,隨手將玉佩還給他,不顧謝柳鳴手中有槍,上前與他打起來,很快,謝柳鳴落了下風,手槍被打飛,但二人也逐漸靠近了那個巨大的水池,眼看著就要掉進去,沈懷安趕緊一腳踹向謝柳鳴,伸手將謝雲庭拉了回來。這時,蘇妄一行人也趕到了,謝柳鳴眯了眯眸子,知道自已不可能打贏他們,便撲向謝雲庭,帶著他一起掉進綠色的液體中。沈懷安睜大了眸子,撲過去想要拉住他,可是為時已晚,蘇妄趕緊上前抱住他的腰,不讓他掉下去,沈懷安眼眶通紅,嘶吼著:“謝雲庭!!!!”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了玉佩

他又回到謝柳鳴想要拖謝雲庭下水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拖著謝雲庭將他拉回安全地帶,卻沒想到謝柳鳴還有下策,一群喪屍圍住了他們,為了保護沈懷安,謝雲庭還是死了。

沈懷安再次時間回溯,沒讓謝柳鳴按到那放出喪屍的開關,可似乎謝雲庭的死是命中註定,謝柳鳴在掉下去的時候,不知為何拿到了槍,砰的一聲,血液四濺…

沈懷安不信邪,再一次回溯…

一次,兩次,三次……

可是無論他如何做,謝雲庭只有死路一條,沈懷安有些絕望,在最後一次回溯時,將謝雲庭護在身後……

中彈的那一刻,他感到周圍瞬間安靜了,只有自已身上的疼痛感是如此真實,他似乎在一直往下墜,忽的,他睜開了眼,猛的坐起身,冷汗直冒,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是自已的臥室,他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掐了掐自已的大腿肉,疼的,這並不是夢,他發覺大街上恢復了喧囂,陽光刺破雲層直射入他的房間,暖洋洋的,窗外枝椏上幾隻小鳥啾啾鳴叫,一切都充滿了生機,他不禁落下淚來,所以,那場末世是假的,玉佩是假的,時間回溯是假的,就連謝雲庭也是假的……

沈懷安心裡空落落的,洗了把臉就走出門外。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陽光籠罩著他。正走到一條小巷的拐彎處,不留神與一人撞了滿懷,抬頭看去,頓時驚愕——謝雲庭!謝雲庭看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朝他伸出手:“抱歉啊,你還好吧”沈懷安楞楞的看著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隨即笑起來:“我沒事,但是啊…”停頓片刻,沈懷安掏出手機晃了晃,笑容如此燦爛,勝過春日暖陽:“可不可以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