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水仙花被雨水沖刷,瑩白聖潔的花瓣愈發透明。

白蘭終於捨得分一絲心神從題海中抬頭向外看,半斂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

她低頭執筆,繼續寫那好似永遠做不完的試題。

“叩叩叩”白蘭的思路驟然被敲門聲打斷不耐煩的罵了幾句髒話,她習慣性拿起手機檢視時間。

半夜12:26

白蘭後背瞬間一陣發寒,爸媽說了今晚不回家,

所以......現在在外面敲門的人又是誰?

半晌,敲門聲終於停下,白蘭也沒了繼續做題的慾望,打算洗漱一下然後準備睡覺。

不曾想剛一下樓就聽“咔噠”一聲,門開了。白蘭站在樓梯口,正巧與女人對視,準備警告女人讓她快點離開。

誰知這人一個踉蹌倒在沙發上,白蘭去關門時路過女人,又聞到若有若無的酒氣,微微蹙眉有些嫌棄。

將門關緊,上鎖。

白蘭回身詢問“你是誰?為什麼有我家鑰匙?”

女人並未回答,眼眼上好像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

她的眼神朦朧如水,帶著無盡的溫柔與迷離,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無奈妥協,好吧,你並不能指望一個醉鬼回答你的問題。

白蘭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快速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放在茶几上,又將洗臉巾打溼為女人擦拭臉與手臂。

她面無表情,這該死的間歇性潔癖。女人那宛如上好暖玉般溫潤的手臂,輕柔環住白蘭那纖細的脖頸調笑道:“好漂亮的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白蘭不答話將手中的醒酒湯灌下去,醉鬼不慎被嗆了幾口,卻依舊,不依不饒,將頭埋在白蘭的脖頸處輕蹭。

“咳咳,好妹妹,告訴姐姐好不好?”

女人極盡撩撥而又繾綣的聲音使她渾身不自在。

白蘭輕輕拍著醉鬼的後背為她順氣

“我叫白蘭”

女人如同對著戀人般輕聲呢喃“白蘭,白蘭......”又似突然清醒“白蘭,哪個蘭?”

“蕙質蘭心的蘭”

白蘭答完話後,發覺懷裡的女人沒了動靜。

這醉鬼居然睡著了!

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將她扶到自已的房間內。

白蘭第一次照顧人,不怎麼細心,導致上樓梯時女人的腦袋不小心磕到扶手,發出一聲悶哼。

將醉鬼扶到床上,順手脫掉黑色高跟鞋,她看著女人頭上的青紫,有些心虛的去找藥膏。

白蘭坐在床邊,一邊為女人塗藥,一邊沉思。

她到底為什麼要把一個陌生人扶進來?不會是做題做瘋了吧?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醉鬼要是一個人待在外面,怕是會被別人撿屍。

女人睡覺時也不安分,總是踢被子。墨綠色長裙的肩帶也隨著她的動作被蹭落。

白安無奈為她蓋被子時,發現她的鎖骨下方有一顆硃紅色小痣,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真眼熟

這女人總給白蘭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但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壓下心底的異樣,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收拾後上床睡覺。

在白蘭進入夢鄉後整個房間一片寂靜。

而此時,卻有一雙如同星辰般的眼眸悄然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