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嵐此時完全不知道苑佑年在想些什麼,她在思考,對,沒錯,用她那隻考的上二本還每次徘徊在掛科邊緣的腦子思考。

“該怎麼活過第二章?怎麼狗完這一生?”

不想再草草結束這來之不易的的二次生命,可是,要什麼沒什麼的上官嵐小朋友表示,這可是1970年呀,缺衣少穿不說,還爹不疼娘不愛,結婚物件還是自已找來同病相憐的沒有感情的,沒有同房的“室友”!

要怎麼才能不餓死在1970,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不不不,不光要考慮會不會餓死的問題,還要想一下,會不會被女主弄死!

原書女主可是天道爸爸親女兒,家中背景強大,下鄉只是家裡爺爺爸爸怕在這波雲詭譎的政治鬥爭中他們可愛的孫女,女兒被誤傷。

看看這下鄉地點選的哪呀,一年只用種一茬糧,窩冬就差不多半年的大東北呀!!

冷?家裡郵寄大包小裹的棉衣棉被!

累?上工打打豬草,裝下樣子!

餓?工分不夠,匯款來湊!

誰敢苦著天道親閨女!

在這場鬥爭中,女主家中大獲全勝,別說傷筋動骨,甚至皮毛都沒見損傷幾根,本來可以在安全後家中動作讓女主提前回城,怎麼可能,這怎麼凸現咱們女主的,獨立和優秀,女主果斷拒絕,嗯,算是果斷,在聽見父親說高考恢復就在不遠的將來以後,果斷拒絕!

上官嵐在嘲諷╭( ′• o •′ )╭☞就是這個人!對,沒錯,就是單純羨慕,嫉妒,並且恨著女主!

不過,也只敢偷偷在心裡嘲諷一下子,上官嵐猥瑣的表示,想要活著,至少活過第二章,她得躲著女主,越遠越好,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女主恨著原主,自已可不能跑女主跟前去刷存在感。

不對呀,原主以前也沒刷存在感呀!女主對自已無端的恨來自哪裡,從原主的記憶來看,流言蜚語本來就出自女主的狗腿子之手,張旭更是女主忠實的愛慕者,雖然不是男主,也妥妥的男二!

躲是躲不開了,怎麼辦,跑吧!

跑個嘚兒!走哪裡都要介紹信的年代,沒出縣城就得去吃免費的粗茶淡飯!

怎麼辦?哦,對了,她還有個無條件信任自已的“老公”呀!不管了,這男人起碼武力值夠了,暫時能保一會兒小命,活一會兒都是賺了,以後把自已拴男人褲腰帶上,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翻個身打算繼續睡,反正已經決定苟下去,繼續擺爛好了,至於前世看的那些穿越女打卡必備九大件,她感覺自已沒那條件!

第一,火車上抓個人販子!對於土生土長的原主來說,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鎮上供銷社!穿越來的上官嵐表示,她只想苟過一章算一章,pass!

第二,去國營飯店吃個紅燒肉!這個咱們多災多難的上官嵐表示,可以去問問那便宜老公,願不願意帶自已去!

第三,去供銷社pk售貨員!pass!不符合上官嵐同志的人設!

第四,去山裡打個野豬!武力值不存在的!

第五,去廢品站淘寶!喝個酒都能猝死的上官嵐表示,沒那個命!

第六,去牛棚救一下大佬!這不是女主的活兒嗎?她還想活著!

第七,去買本書,考個清華北大!穿越重生不代表長了腦子,上輩子做不到,這輩子也一樣!!!!

第八,去京城買四合院!上官嵐表示,不敢想一點兒!

第九,去黑市賣賣糧!!哭死!!並沒有!╭∩╮( ̄▽ ̄)╭∩╮天道爸爸也沒給咱金手指呀,倒買倒賣,上官嵐表示,她一點兒不會呀!她真的就一平凡普通,甚至有點低智商的二本遊走在掛科線邊緣的大學沒畢業的學生呀!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喝粥的時候被扶起來坐了一會兒,上官嵐目前為止,對自已的身體樣貌一無所知!

爬起來照鏡子?怎麼可能,擺爛王上官嵐只會翻個身繼續睡,穿過來了,身體恢復以後照鏡子不遲,要是睡一覺穿回去不是更好,不想面對身上長滿了心眼子的女主,也不想面對吃不飽穿不暖的社會!

所以,咱們上官嵐女同志,安心的把不怎麼柔軟的,漿洗過的被子拉過頭頂,昏迷般的睡了過去!

這裡說一下,啥叫漿洗呢?其實就是用少許大米熬成漿,去洗滌純棉製品。記得每當家裡母親洗衣被之前,都會將幾天煮飯的米湯儲存下來。首先用肥皂清水將衣被洗幾遍,然後再用米湯水進行最後的漿洗。

漿洗過後的衣被,究竟是否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我至今也未得出答案。可老人的回答是肯定的,因為她們說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做的。

也許是睡的太沉,也許是苑佑年覺得下午喝的那一碗粥應該不至於讓上官嵐被餓醒,所以沒有喊她起來吃晚飯。於是上官嵐成功的睡到了第二天天矇矇亮起!

反應過來自已終究是沒有穿越回去,放空了自已一會兒的上官嵐開始認真打量起來這個“家”。

一盤大炕,此刻還微溫,根據自已前世東北旅遊的經驗得出,這炕應該連著外邊的灶,做飯或者燒水都會讓炕熱起來。

炕稍,也就是離灶稍遠的地方擺著炕琴,炕琴上面是兩床被褥,記憶裡,是結婚時,苑佑年為了自已不顯得過於寒酸,出錢為自已充門面的嫁妝。

大炕對面是木櫃子,漆紅色,長方,嗯,很有北方特色,想起自已小時候,奶奶家裡也是這樣的,兩個連在一起,一個放衣物,一個放的是米麵糧油。

櫃子邊有一個立起來的小方桌,應該就是吃飯時搬上炕的炕桌了吧!

對,少點什麼,鏡子呢,哦,對了,在外間,苑佑年在臉盆架上方給自已掛了一面紅色塑膠邊圓鏡子。

慢慢起身儘量動靜小一點走到外間,拿到鏡子挪回炕上,嗯,挪回去,因為落水導致感冒發燒,身上痠痛雖有緩解,但仍然難忍。

首先引起好奇的不是原主那張明媚大氣,走哪裡都會被注視的臉,而是因為剛沉睡醒來沒來的及好好整理的衣服領口下露出的鎖骨上方一枚荼靡花,對,白色荼蘼花。

蘇軾有詩云:“荼蘼不爭春,寂寞開最晚。”,清楚地寫出了荼蘼盛開的時間。因為開花時間晚,又是白色花瓣,莖杆上還有倒鉤刺,所以很多人斷定荼蘼花是一種不吉利的花,又因為與薔薇相思,被稱為白色野薔薇,一個野字,道盡心酸。

也許是花朵太過逼真,也許是話語“末路”,太過不詳,原主這枚胎記被家人詬病,家中但凡有點兒不美好,被怪罪的永遠是不吉的原主,這也是為什麼上官嵐會在十七歲就被賣給老鰥夫給哥哥換娶妻的彩禮!

不過,此時此刻,摸上去微微發燙刺痛是怎麼回事?來不及反應上官嵐已經來到了一個熟悉並且陌生的環境!

熟悉是因為,這不是她和閨蜜討論的,被王某達賣掉之後,王某蔥還算不算富二代的某達嗎?

陌生是因為,此刻偌大的商場一個人也沒有,所以說,我並沒有傳回去,而是白得了一個所謂的金手指!!!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商場會便宜了向來平凡的自已,上官嵐笑抽了過去,過去之前還不忘感謝下天道爸爸,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