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嚴婉,為什麼你命這麼好,顧教授居然要親自輔導你!”

“如果有時光機,我也一定在顧教授的課堂上聊天,說不定現在補課的人就是我了!”

顧教授要給嚴婉單獨補課的訊息在女生宿舍炸開了鍋,大家紛紛向嚴婉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天知道,要是有後悔藥,她一定老老實實的認真聽課,更不會為了敷衍陳成,發什麼揶揄顧懷瑾的話,嚴婉越想越頭疼,她該怎麼單獨面對顧懷瑾呢?

“嚴婉你咋還不快收拾收拾自已,趕快去顧教授辦公室呀,你不會打算就這麼去吧”林欣然上下打量著嚴婉,不可思議道。

“有什麼問題嗎?”嚴婉不解。

“拜託,那可是顧教授,帥氣多金,風度翩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林欣然一想到顧懷瑾帥氣的模樣,就不斷地犯著花痴,喋喋不休。

嚴婉被她們吵的頭疼,於是拿起手機,穿上鞋出去了。

“喂,婉婉,你去哪?”嚴婉的好朋友兼上下鋪方梅梅喊道。

“找顧教授,補習。”嚴婉朝方梅梅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揮了揮手,關上門,走了。

方梅梅看著嚴婉遠去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感覺就像是去執行危險任務的敢死隊,毅然決然。

在靜謐的校園中,顧懷瑾的等待顯得格外漫長。他的身影在辦公室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像是一株靜靜守候在夜色中的松柏。

突然,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這份寂靜,只見螢幕上顯示著一則緊急通知:“學校有女生在校外遇到車禍,危在旦夕,因血型特殊(RH陰性AB型),醫院庫存不足,急需相同血型的同學獻血。”顧懷瑾的眸光一緊,RH陰性AB型?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嚴婉也是這種血型,出車禍的人會不會是她?

他立刻翻出學校的通訊錄,迅速撥打了嚴婉的號碼。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只有冰冷的機械聲:“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他又連忙撥給了方梅梅,急切地詢問嚴婉的下落。得知嚴婉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去找他了,顧懷瑾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擔憂和焦慮,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他,讓他無法再停留片刻。

他發瘋似地衝出辦公室,直奔醫院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彷彿有一股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嚴婉正面臨著生死關頭。他的腳步匆匆,徑直向學校停車場跑去。

而此刻的嚴婉,正躲在學校小樹林的長椅上,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猶豫。她不想去找顧懷瑾,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就在他即將發動車子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前方林蔭小道的長椅上,嚴婉正坐在那裡發呆。

顧懷瑾的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他望著嚴婉,心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他快步走向嚴婉,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無奈:“你怎麼總是喜歡躲著,三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嚴婉,你沒有心嗎?”

嚴婉被顧懷瑾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顧懷瑾,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不明白為什麼顧懷瑾會如此生氣,她輕輕地笑了笑,“顧教授,你對學生的關心未免有點過了,現在是下課時間,不是你的課堂。”

晚風輕輕拂過,樹葉在夜色中低聲細語。顧懷瑾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心中一陣刺痛,彷彿有什麼重物壓在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嚴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清脆的旋律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婉婉,你快看學校群發的簡訊,我記得你好像就是那個什麼特殊血型。”電話那頭,方梅梅的聲音很大,穿透了手機,也讓顧懷瑾聽得一清二楚。

“我送你過去。”顧懷瑾說道。

嚴婉沒有猶豫,點了點頭,上了顧懷瑾的車,兩人一路疾馳,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他們找到了那個急需輸血的女生,給她輸了血,萬幸,還算及時,那個女生救了回來。

女生的媽媽緊緊的握著嚴婉的手,不斷地表達著感謝。

“阿姨,我和她血型相同,幫助她也是在幫我自已,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嚴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繼續安慰道,“阿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顧懷瑾說道。

嚴婉點了點頭,又安慰了一下那位憔悴的母親,便和顧懷瑾一起離開了。

一路無言,轉眼車已經開到了A大停車場。

“今天的事,謝謝顧教授。”嚴婉關上車門,準備回去。

“我送你到宿舍樓下”顧懷瑾追了上去。

“……”

又是一路無言。

女生宿舍樓下。

“哎呀,你再親我一下嘛”小奶狗指了指自已的臉頰,對著女朋友撒嬌道。

女生羞赧的低下頭,隨即又抬起來,在男生臉頰上小啄一口,親完飛快的跑開了。

這一幕讓顧懷瑾和嚴婉都有些悵然,他們曾經也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光,只可惜現在……

顧懷瑾看著嚴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他不知道自已是否還有勇氣去追尋那份已經逝去的愛情。

而嚴婉也知道自已的心中還有顧懷瑾,但她也清楚,現在的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就這樣,兩人默默地走在小路上,各自懷揣著心事和回憶。當他們走到宿舍門口時,顧懷瑾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向嚴婉,眼中充滿了深情。

“婉婉……”他輕聲喚道。

嚴婉抬起頭,與顧懷瑾的目光相撞,“顧教授,謝謝你今晚的幫助。”嚴婉打斷了他的話,她能感覺到顧懷瑾此時的不同,她甚至突然跳出一個可笑的念頭:“會不會,他是愛過我的,或許他現在還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的留戀。”嚴婉怕自已又重蹈覆轍,千瘡百孔的心好不容易修復好,怎麼能再讓他有可乘之機,再被他輕易擊碎?

顧懷瑾看著嚴婉的笑容,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但他也明白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