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好像是剛發現她臉上的淚痕,一臉擔憂道。

“悠悠你臉怎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芹悠悠聽見張曉晨關心的話語,表情很是恍惚。

張曉晨看見她心愛的女孩這副表情更是在心裡詛咒卓遠一千次。

“你不要怕,放心的說出來,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張曉晨目光很是堅定。

芹悠悠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只是掩著嘴輕輕的笑著。

“曉晨你變化好大啊,明明以前都是我在保護你的。”芹悠悠很是欣慰。

因為他終於擺脫他懦弱的性格,芹悠悠打心底的為他高興。

“所以,我會保護你的。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張曉晨捂著胸口深情款款的說道。

芹悠悠聞言頓時紅了臉,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

“那個……我……我想起來我衣服還沒收,還有……謝謝你的關心……”芹悠悠說罷便逃也似的跑回家中。

張曉晨望著她的背影,牙齒緊咬。

“我還是太心急了。”張曉晨懊悔。

不過他相信,她喜歡自已只是時間問題,她現在只是太害羞了。

系統:“宿主任務時間還有二十五個小時。”

“不急,她到時候肯定會讓我親的。”

畢竟上一世我們本就打算高考完就在一起,這個吻就當是我們幸福的起點。

另一邊————

卓遠剛剛回到家就看見父母和張叔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但是他們看到自已回來了眉毛都開始微微皺起。

卓遠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腦袋裡面不斷飛速的運轉著。

“爸媽,我上樓學習去了。”卓遠拿出了以前的慣用伎倆。

卓恬華,李秀娟和張澤文三個都擺出了地鐵老人臉。

這臭小子現在連扯謊都這麼隨便了嗎?

卓恬華青筋在腦門上凸起,語氣命令道。

“過來,老子今天問你個事,你可要老實回答。”

卓遠莫名其妙,他今天又沒幹什麼錯事。

卓遠坐在他們對面,空氣顯得很是壓抑。

“你和老張班裡的芹悠悠同學是什麼關係?”

卓遠面部抽了抽,沒想到張叔會把這件事說給我父母聽。

“你不要多想,我和芹悠悠可是比珍珠還真的真兄弟。”

卓恬華氣樂了,和女生稱兄弟,這些把戲都是在他們那個年代玩爛了的套路。

李秀蘭朝卓恬華斜了一眼,該說不說果然是親生的,父子倆追女孩都是同一個套路。

卓恬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張叔和卓恬華還有李秀蘭都是在初中認識的,卓恬華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把他們學校的校花李秀蘭給拐走了。

也同樣是相同的套路,只不過當時那個年代的人都單純,李秀蘭也信以為真了。

直到有一天,卓恬華說要和李秀蘭生個孩子穩固一下兄弟情義……

張澤文無奈扶了扶額,虎父無犬子啊。

無奈只好張澤文開口:“小卓啊,你不知道吧,其實芹悠悠家裡……”

沒等張叔說完,卓遠就接茬了。

“父母在外地從來沒有聯絡過家裡,芹悠悠家境不是很好,就只有爺爺奶奶陪著。”

張澤文愣了愣,這臭小子功課做的挺足啊,這些話裡還有他也沒聽說過的事

張澤文還想說些什麼又被卓遠打斷了。

“這些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我們們現在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張澤文對著卓遠夫婦聳了聳肩。

為什麼要說現在?卓遠夫婦和張澤文都沒反應過來。

“額,小卓啊,芹同學是我親自打電話邀請過去的,你要是看著這小姑娘長的水靈而欺負她那我這個做叔叔的很難辦啊……”張澤文開始訴苦。

卓遠經過和張叔的聊的這幾句話裡,分析出來了大概意思就是想說自已不要耽誤人家小姑娘的學業。

“芹悠悠那姑娘是最有可能未來是在澄海大學這種頂尖學府。

整個Z國中就屬澄海省是超一線城市,在國家裡發展最迅速的就是澄海省了。

作為本遊戲的黃毛正因為自已有權有勢,整日囂張跋扈,在高中就敢對校花芹悠悠強巴拉巴拉了。

卓遠被關進去後,卓恬華恨不得當初就應該把這個逆子射李秀蘭嘴裡。

不過現在父母還沒有對自已徹底失望,卓遠便笑嘻嘻道。

“那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只要我考試進前一百你們就繼續讓我和芹悠悠玩。”

聞言,坐在卓遠對面對的三個人懵了。

他們在心裡感慨著,這個傻逼兒子\/侄子在做什麼夢?

他平常考試所有科目加起來都沒有一百分,現在竟然妄想進前一百。

在澄海一中裡,前一百的都是穩定在五百八十以上的學生,前五十則是穩定在六百五十左右,前十名更是從來沒有下過七百分。

李秀蘭卻淚目了,她沒想到自已的兒子會這麼痴情。

卓恬華就不是這麼感性的種,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開始壞笑起來。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沒有考上前一百你就得乖乖聽我的,將來碩士畢業後繼承我的公司。”

卓遠前生並不想繼承公司,畢竟那樣太累了。

不過現在的卓遠不一樣了,他也想學習怎麼經營大公司,所以他雙贏。

“好,一言為定。”

雙方父子倆都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

“悠悠啊,新學校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好的地方?”

芹悠悠的爺爺奶奶都好奇和擔憂的打量著這個最喜愛的寶貝孫女。

他們心疼這個年紀本該處於充滿夢想與活力的年紀,現在卻不得不為了生活而放棄了屬於自已的青春年華。

他們感覺很對不起這個寶貝孫女,他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芹悠悠也看出來了這一點,她只是靜靜地笑著,不斷安慰她最疼自已的兩位親人。

她其實很幸福,家裡爺爺奶奶都愛自已,自已學習成績也很不錯,將來功成名就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兩個老頭子可不知道這一點,只是一直陷入在深深的愧疚當中。

孩子的成績有多好,學校裡也經常提到過,這樣他們兩個老頭子也可以在街上炫耀自已的孫女又漂亮成績又好,還懂事。

是啊,她從小就懂事,她總是和同齡人玩不到一起去。

她一直封閉自已的內心,笑容也比同齡人少很多。

他們倆最希望的就是在進棺材之前能看到她能夠真真正正的笑一次,並且還可以遇見一位良人能夠替他們陪她好好過下去。

芹悠悠說著說著鼻子就莫名一酸,彎下腰抱著兩個脊樑早已佝僂的老人。

他們三個就這麼默默的抱在一起。

兩位老人早已紅了眼眶,只能用他們粗糙開裂的手掌擦去眼淚。

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夠過一天好日子,天天都是辛苦又乏味的過著每一天。

芹悠悠眼前的這兩位原本是那麼的高大,腰背也是挺的筆直,現如今成為了整天都以為是自已拖累的小人。

你養我小,我養你老,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自已怎麼可能會覺得他們是拖累的呢?

芹悠悠在心裡默默的發誓自已一定要好好學習工作,為的就是證明自已將來有賺大錢的能力和孝敬他們二老。

在這破敗的小區裡有一間散發著溫馨的暖光照出了他們三個彼此最愛的人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