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上臺,準備開打的姿勢。驚蟄出拳,女子防衛。

重複,試探,蓄力,出擊,躲閃,空拳,偏離原來頭部的位置,下蹲,命中腹部,乘勝追擊,頭部擲中,落地。

幾輪一系列傷害性動作之後,驚蟄惜敗。

臺下觀眾一陣微震,驚蟄算得上是拳擊館裡排名比較靠前的拳擊手,雖然業餘但實力也稱不上俗。連她也敗下陣,更能說明神秘女子的實力。

驚蟄下臺,心裡想著剛才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氣勢完全被對方壓制。雖然這女人勾引住許君最的注意力讓她感覺不爽,但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女子仍然站在臺上,“我叫權鈴,是剛來館的新人,很高興以這種方式讓大家瞭解我。”那幾個男人翻了個白眼,嘴唇微張偏過頭去。

“權鈴?前幾天隔壁健身房來了個新拳擊教練,聽說很厲害,難不成就是她?”臺下一位年輕小將和同伴說。

“原來是教練,怪不得這麼厲害。”

“我原來還想去見識見識呢,看來這下不用比了,一下給我幹趴下……”

“以後有誰想找我切磋呢,隨時奉陪,不過下手嘛,就說不定咯。”她笑著,充滿一股殺氣地笑著。

“好!”許君最真不愧是捧場王,大力鼓著掌,眾人於是也跟著他附和。

驚蟄被他嚇得轉向他,翻了個大白眼。

於是她走下臺離開了眾人視線,人群也就慢慢散開。

“行啊,你也挺厲害,深藏不露啊。”不知何時,興許比賽正精彩時丘位元從門外進來,趕上驚蟄和權鈴一戰。

“那你那天晚上怎麼還…”丘位元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驚蟄被三人跟蹤那天晚上。

許君最插在兩人中間,聽他們說他聽不懂的“那天晚上”。

“我那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我這個一頂一的高手當然能從腳步步調裡大概聽出有幾個人跟蹤,根據聲音大小聽出遠近。”她驕傲地說,也有些故弄玄虛。不過那天晚上確實有些太黑了把她嚇得驚慌失措。

“切,說的什麼胡言亂語。”許君最在中間說。

她皺著眉看上許君最,“別迷戀姐,姐就是個傳說。沒關係小弟,不用自卑,你跟我混,我會保護你的。”她重重用手拍上許君最的肩,上下抖了抖下巴說道。

“滾,誰要你保護。”許君最聽她說完這一套覺得離譜又沒意思,又追權鈴去了。

“那天晚上我聽到你離他們三個有不近不遠的距離又相似的步調,知道你們肯定不是一夥人,而你又是在跟蹤他們,那你跟蹤他們的目的是為什麼呢?”

“所以我猜,也用不著我出手,你也一定會上來保護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做出相應的動作模仿,丘位元看著她的樣子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她生氣地看他。

“沒有沒有。”他笑著擺手。

“好了說正事。火魄石丟了,你打算怎麼辦?”驚蟄突然認真地問他。

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先試著找找看,找不著就用蘭博士說的複製品。”他順手開啟旁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驚蟄,緩解剛才的體力消耗。

“爺爺說那人防範意識似乎很強,實驗室沒留下闖入者的任何痕跡。恐怕,找的話也是海底撈針。”

“那就寄希望於蘭博士,希望能做出那個複製品。”

“嗯。”她擔心似的挽住他的手腕點點頭。

他低頭看了看攥住他手腕的手,“沒事,不用擔心,我早晚都會回去的,起碼記載古希臘神話的書裡我會一直存在,還娶了個老婆叫普緒克。”他掙脫開她的手站起來說。

“嗯,普緒克,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和你說的普緒克,她很漂亮。”她抬頭看著他的臉。

她感覺哪裡有什麼彆扭,又說不上來。

——

“美女,美女你等一下。”許君最終於追上權鈴,擋在她面前,“嗯…可以認識一下嗎,本少爺對你一見鍾情。”一邊說還大喘著粗氣。

他竟然有些羞澀地說,可能來自於力量上的壓制吧,畢竟以前和他交往過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白幼瘦型別。

“你以前都是用這種低俗的手段搭訕嗎?”她冷笑道。

“不不,是真的,我覺得你很特別,和我以前交往過的那些都不一樣。” '那些'這個詞讓他察覺到出言不對,連忙捂住嘴。

她把臉湊近他,他歪過頭以為她要做什麼,“不好吧…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主動……”

哪想到她只是繞過他去拿她的搏擊訓練包。

“不好意思,暫時不考慮。”她看著他閉上眼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冷漠又無語地走了。

許君最一睜眼人沒了,看見她背影走到沙袋的那一邊又像黏藥膏一樣厚臉皮地跟上去。

她不耐煩地一拳一腳捶打沙袋,沙袋任她擺佈前後搖擺,他在她旁邊給她做惹人煩的思想工作。

接下來的一拳,沒有按照既定軌道打在沙袋上,而是許君最的右眼上。

於是許君最終於灰溜溜地又回到驚蟄和丘位元中間,用冰袋覆蓋在右眼上。

兩人見狀狂笑不止,得知是新來的教練權鈴的輝煌手筆。

“笑個屁啊。”他覺得丟面子。

“教練你也敢追,人家要是能看得上你我都能和他在一塊兒了。”驚蟄開玩笑似的用拇指指了指丘位元。

雖然是玩笑話但也聽得讓人震驚,丘位元立馬不笑了,許君最努力睜著一隻眼望向她指的那男子。

剛才三人在一起時並未仔細看他,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

稜角分明,深邃濃眉眼睛頂上他的兩倍大,彎翹睫毛棕色中分頭髮,他也一下子被這人的長相迷住。

“哇,真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嗎?”

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當然沒有,因為他是愛神丘位元,美神維納斯最小的兒子丘位元。

“你朋友?”他只頭轉向驚蟄,口語問了句。

“嗯。”驚蟄點點頭。

“我去,你有這麼好看的朋友不告訴我。”

“不過我怎麼看你好像有點眼熟啊……”他瘸著一隻眼想了想,“你不就是那天在羅馬咖啡的那個男人,那個神秘男友?”許君最笑著交替看對面兩人。

丘位元不明所以地看向驚蟄。

“滾啊,別胡說八道,我都說了不是。”驚蟄狠狠踩向他左腳,不露齒地笑著看向丘位元,於是咬著牙用胳膊繞過許君最的頭,使勁往後一拽。

“你那張嘴不要了我可以給你縫上。”兩人背過去說悄悄話。

“你先鬆開,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許君最笑著咳了兩聲,拍了拍繞在脖子上的手說。

“你再說胡話有你好受的!”她又惡狠狠指著警告他。

許君最立馬轉過身,猛的撲向丘位元。“帥哥,你是幹什麼的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來我公司上班,保證輕鬆又多金。”他和丘位元的臉湊在一起。

“上班?”

丘位元對這個詞意味著什麼表示疑惑,驚蟄見他的反應也意識到丘位元對它沒有概念。

“上班就是賺錢,賺錢就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驚蟄解圍說。

“我雖然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不靠譜,但是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小錢的,名下有個模特公司,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公司上班,待遇槓槓的。”許君最拍著胸脯。

丘位元看了看驚蟄,她點點頭。

“你不是現在還沒有工作嗎,我們這沒錢可不行。對了,他不久才從他'老家'那邊過來,人生地不熟,還沒有住的地方呢,你幫人幫到底,也給他安排了?”

遙遠的老家,遙遠的古希臘。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讓你住酒店不太好,目前也沒有什麼合適的地方,要不你先跟我住一段時間,等找好了再搬過去,放心,不會虧待了你。”

丘位元對他笑也讚許同意,給許君最迷的神魂顛倒。

“好好好,你要是個女的我眨眼都覺得浪費生命。”他笑地齜牙咧嘴,又是一個被愛神征服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