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您的私人廚師,做飯當然也要根據您的比賽時間安排進食食物的最佳時間,一方面保證食物的最佳口感,另一方面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另外前幾天天變得大,有點感冒,所以今天怕傳染給您多生麻煩,才戴著口罩。”

丁飛想著萬一感冒被傳染了確實對接下來的比賽有影響,就停止靠近他。但還是緊緊盯著,“你只管做你的飯,其他事情不該管的別管,知道嗎?”

丘位元點了點頭。

“今天的飯嚴格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吧?”

“當然,您叔叔特地囑咐過我的,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你出去!”丘位元只得退出了房間返回樣本室,又脫下另一名守衛的衣服換上。

他給丁飛留出充足的吃飯時間之後又立馬通知其他成員集中採集尿液。

“為什麼要重新取樣,完全多此一舉吧?只使用八年前儲存的剩餘30%樣品不就行了?”丁飛問丘位元。

“這個…具體什麼原因上級也沒有告訴我。”

“那你無憑無據的取樣,我也不能隨便做啊,讓你們領頭的來見我。你該不會是要另取我們的尿液樣本,把原來的調換出來陷害我們吧?”

於是丁飛開始大聲喧嚷,有做完取樣的成員聽見聲音圍了過來。

看守人員在交代任務時被特意叮囑,如果沒有檢查長甲全的命令,發生任何事都不能離開自已的看守點。

人也慢慢越集越多,眼見就要露餡,丘位元只能強裝鎮靜。

“這位丁飛隊長,請您配合我們工作,否則我就要以違反檢測秩序依規懲治你了。到時候引起輿論異議我們概不負責。”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丘位元扭頭看向來的那人,竟是權鈴!

——

原來在五十分鐘前——

“我怎麼感覺這麼不踏實啊,要不我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權鈴和其餘幾人在原住所等候時說。

“你可能太緊張了,畢竟這件事成敗對你來說太重要。”驚蟄拍拍她的肩。

“不行,我真的坐不住,正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爸,我不能只坐在這裡看著你們為我冒險。”

“你們待在這兒,我身手也還算可以,萬一能幫上忙。”

“那你自已小心點,別被他們發現。到時候你和丘位元匯合,我們等你們好訊息。”說完權鈴就趕緊出發了。

二十分鐘後到達大樓樓下,樓後恰好沒有看守,決定從這裡上去。爬上樣品間所在的八樓著實有些困難,但她是權鈴。

因為沒有提前勘察房間,也不能像丘位元一樣環著樓層看到底哪個是樣品間,就隨便挑了個沒人的房間進去。

開啟屋門竟然有人站崗,幸好是個女人,衣服的尺碼也容易掩蓋身份。

在女人請求支援之前被捂住嘴,也把她敲暈過去、換上她的衣服。

這時聽到幾人的爭吵聲,在其中也隱約聽到有丘位元的聲音,察覺到情況有些危急,連忙走出去解圍。

丁飛看了看她名牌上的名字,“正好,方秋是吧?”

“這個人無憑無據說讓我們所有人重新尿檢,我懷疑他冒充工作人員干擾這次複檢結果。”丁飛把丘位元的口罩猛得一摘。

“不好意思丁先生,他是我們這次複檢活動的負責人甲全,他是直接接收我們上級的命令,也是對你們運動員絕對負責的。”

“複檢需要重新採集尿檢的具體原因是上級給我們的指示,我們也只管執行命令,還希望您能配合。”

“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棟樓內可以打電話給你們的教練詢問,不過這棟樓內使用了訊號遮蔽儀阻隔訊號,也體現我們反興奮劑部門對這次複檢的高度重視。”

“也可以在複檢準備工作完成之後再選擇詢問。既然您是問心無愧的,多測一次尿檢也無所謂,您說呢丁先生?”權鈴說這話時直勾勾盯著丁飛的雙眼。

“行了丁哥,他們這次這麼大動干戈怎麼敢有人闖進來故意害咱們,別太緊張了,咱們又問心無愧,身子不怕影子斜!”一名旁觀選手摟著他說。

他們的一句問心無愧讓丁飛聽著心慌,又想著萬一事情暴露後果的嚴重性讓他有些冒汗。

“行了,以防萬一我去確認一下。你們先去,我一會就到。”於是回了房間,焦躁地抓耳撓腮,隨手拿起桌上的巧克力塞進嘴裡,像以往比賽前為了補充能量讓他心安一樣,緊張的心情沒過多久就得到緩解。

等其他人依次完成尿液採集回到房間之後,丁飛才慢悠悠來到採集室。

“你這身衣服的主人……”丘位元對權鈴說。

“樣本室裡躺著的那倆人其中一個是你這衣服的主人吧?”權鈴問他。

“你要去調換樣品,就一定會去樣本室,那就肯定要處理了樣本室的守衛。”

“我也是歪打正著,翻進來的時候正好來到丁飛房間。它和樣品室還離得挺近,我就正好把丁飛門前的守衛幹掉拖過去了。”

“還是你聰明,小弟自愧不如。”丘位元給她供了供拳。

——

等丘位元和權鈴重新回到樣本室,屋內被打暈的幾人都已經醒了。

“別慌,甲全叔叔是我爸的朋友,他們雖然交情不算太深但是也為當年的事情憤憤不平。”權鈴對丘位元說。

“當年很多人都看出來丁飛使用了興奮劑,我們也反抗了很長時間,但是都被資本壓下來。”

“這次你們舉報丁飛,讓部門複查我們是非常支援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只希望你們能還大眾一個真相。”負責人甲全說。

“人老了,你們這群孩子有出息,就當八年後再幫志峰一把也好。”其餘兩人也點點頭,權鈴抱著他們相擁而泣。

甲全接過兩人拿來的丁飛尿液杯,替換掉原來的,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連同其他選手的也一併送到檢測部門。

訊號遮蔽儀關閉,丁飛終於把電話撥出去。

“什麼?你怎麼能就同意他們給你採集尿液?”市長在電話那頭大發雷霆。

“萬一他們給你檢測出來有興奮劑怎麼辦?!”

“叔叔您放心,為了以防萬一我什麼都沒吃,他們不可能查出來任何問題……”

“等等,那個廚師……”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踉踉蹌蹌跑到廚房,發現廚師暈倒在地。

“你給我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他把廚師生硬著拽起來,廚師說有人在幾十分鐘前把他重重打暈。

“沒事,假廚師送的飯我一口也沒吃,他們絕對不會查出有什麼異樣。”電話兩頭這才重新鎮定下來。

——

“我去送餐的時候丁飛特別警惕,我裝的太刻意引起了他的懷疑,我勉強用感冒應付過去了。”

“他讓我把飯放旁邊,不知道他最後吃沒吃。”

“啊?我上丁飛房間裡去的時候發現裝飯的盤子一點也沒動!”

“遭了……”

“你先彆著急,就算你送的飯他沒吃,我給他送到嘴邊的可就不一定了。”權鈴說。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等待結果就好,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真相停滯的這八年後仍然有人會堅定站在權志峰這邊,他在史冊上從來沒有被忘記。

對一個渴求被人記得和信任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