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了,我和溫婉每天都在尋找可一點正果的訊息都沒有。

溫婉也每天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滿星河卻也只得安慰她,給了她最堅強的依靠。

站在酒樓門口,我摸了摸腰間的冰魄刀片,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跑上了樓。果不其然,賀清秋還是一臉與世無隔的閒坐在那個有陽光的角落。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我急忙跑過去,猛然坐到了他的對面。他像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抖了三抖。我一句話沒說直接掏出腰間的冰魄刀片拍在了桌子上。

他無解的看著我,不等他說話,我便開口道:“清秋我知道你一直特別想要冰魄刀片,喏,我送你了!拿走吧!”

說著,我將刀片向他身前推了推。他卻一臉懵圈的又給我推了回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根筋有搭錯了?”

“我知道當年是你救了溫婉。我們魔魔教一向有恩必報,你就收下吧!”他似乎是被我的假笑弄得不耐煩了,許久未見的白眼又重現於世。

“我不光救過溫婉,也救過你,那你那算怎麼報答我?”他的話像個涼饅頭一樣堵在了我的嗓子眼,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還憋的通紅。

看著我的樣子,他也覺得好笑。賀清秋拿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卻直接看透我的心思。“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我突然握住他的手,他被嚇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怎麼也動不了。

“我師兄正果拿走了我們魔魔教的封神刀,我們現在怎麼也找不到他。我想這帝都不都是吳大教主的地盤嘛,能不能幫忙…”我一副可憐唧唧的樣子求著他,完全不符合我這一身黑衣服。

“你怎麼不讓徐再思幫忙啊?我是教主,徐再思可是江湖之主啊!”他挑著眉,喝著酒,眼神卻從未錯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咬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到我如此為難的樣子,他順口答應下來。並且把冰魄刀片推到我的面前。

“把這刀片留好了吧,看你這內力,沒有這武器傍身,和麻瓜有什麼區別。”他笑著起身,把身後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我也鬼使神差的和他一起起身,傻愣愣的問:“你幹嘛去?”

他拿起冰魄刀片,細心的幫我係回腰間。“我當然是要去完成你給的任務了。”系完,他突然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問:“這也算是我第三次幫你了,你最好是想想該如何報答我吧!”說完,他便興高采烈的扭頭下了樓。

我摸著腰間的冰魄刀片,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報答他。

突然,樓梯上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依依趕忙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到:“阿婧阿婧快回去,閣主出事了。”

聽到徐再思出事的訊息,我急忙往回趕。

徐再思的屋子裡面圍著所有帝都的神醫,外面也有各教各派趕來看望的人。我抓著一個神醫,問道:“怎麼樣了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徐再思。我慌里慌張,手足無措。神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急忙說:“閣主這是被魔魔教的封神刀所傷,再加上原有冰魄刀片的封心之痛,才導致他發熱,昏迷的!”

我聽到他的話,更是一臉懵。好好的怎麼會被封神刀所傷,難道他遇見正果了?

我沒在打擾神醫,只等他們慢慢醫治。一直忙活到半夜,徐再思的燒熱才漸漸退了下去。

我守在他的床邊,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終於睜開了眼。

我端著煎好的藥,急忙把他扶起來。關心的問:“怎麼樣師兄,還難受嗎?”他搖了搖頭,卻徑直抓上了我的手。

“抱歉啊,讓你擔心了。”我抽開手,開始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吃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也不再強求。

“沒有想到許久不見,正果那小子進步的如此之快。尤其是他的封神刀,居然這麼厲害。他倚在床邊,自嘲的笑了笑。

我沒有說話,眼神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那碗藥上。又過了許久,他開口問道:“我不是想參與到你們魔魔教內部的事,我只是看你最近可為尋找正果的下落,茶不思飯不想的,每天很早出去很晚回來,我怕你把身體熬壞了,就像幫你一把,沒想到現在的正果本就帶著封神刀,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我就…”

沒等他說完,我的眼淚便不自覺的掉了下來。他急忙騰出手來,抹去了我眼角的淚痕。

“阿婧,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是我要用整個生命去守護的人。我愛你。”

話音剛落,他溫熱的嘴唇毫無預兆的覆了上來,我驚訝於他突如其來的親吻,卻被他嘴裡藥的味道苦的輕輕皺了眉頭。

我貪婪的享受著彼此確定心意的這一刻,眼淚被苦的的奪眶而出。只是這藥雖能治病,但也苦了嘴,苦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