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我連續幾天不敢與徐再思見面,不知怎的,一想到他便會面色發紅,頓時變成了一個痴呆的樣子。

和賀清秋約定的時間到了,我便趁機溜出徐再思的府邸,跑到了那家酒樓。沒想到賀清秋早早在那裡等待。

我悄悄躲在他身後,想要嚇嚇他,卻被店小二撞個正著。彷彿是感受到了我的氣息,急忙回頭一接,我直直的落入了他的懷抱。

我哈哈笑著,急忙掙脫開來,坐到他對面,大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怕你有事尋不到我,所以我每日都會來這裡坐一坐。

我拍著他的胳膊大聲稱讚道:“賀清秋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眼下熱好的酒剛剛放進嘴裡,賀清秋卻沒了平常的笑樣子。

“阿婧,我聽說魔魔教出事了…”

我託依依去同徐再思報信,告訴他我要回魔魔教幾天讓他勿要擔心。

然後找了一匹上好的鐵血寶馬,不吃不喝不眠兩天兩夜終於趕回了魔魔教。那天天氣陰的厲害,從山底到山頂的喜字還沒掉顏色,就已經被喪事的白紙覆蓋了山頭。

約有足足一月未見正果,他守在陵前,已經有幾天未曾進食了。整個人黑瘦了一圈,鬍子拉碴酒氣熏天,完全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他了。

我扭身看到棺材裡,原本那個漂亮的像白蓮花一樣的白嫻,安靜的躺在裡面。但胸前火焰神掌的印子卻十分清楚。當我有點驚慌失措,渾然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正果一身酒氣的開口:“溫婉,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師父年事已高,斷不可能在使出這麼厲害的火焰神掌了。而整個山頭,卻沒有第三個人會使了。

當我找到溫婉的時候,她也瘦了一圈。被師父關禁閉在自已房間。

看到我的到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我說:“我沒有,不是我!我同白嫻無冤無仇,我何必對她下此毒手,為何師父和師兄都不信我!阿婧你要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抱住了慌忙中她,我知道她也一定害怕極了。

我安撫她輕輕睡下,日夜在榻邊守護了一天。直到白嫻出完殯,正果親自把她埋下,終於我們在魔宮聚齊了。

師父還是正居於高堂之上。溫婉也是滿臉無措,一直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師父,今日吾妻已下葬。徒兒只想討個說法,只想把溫婉這個心狠手辣的東西殺之而後快,為我妻子報仇雪恨。”

聽到正果的話,溫婉再也坐不住了,她急忙起身大喊:“正果,你我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信我說的話?我沒有殺白嫻,我也根本沒有理由要殺她!師父,我們魔女候選人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是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之事!”

師父也是犯了難,到頭都是自已的手心手背肉,而且溫婉又是最有可能的魔女,想了許久,師父說:“正果,逝者安息,你節哀順變。這件事為師也不相信是溫婉做的,但我還是罰她為白嫻誦經三年,超度白嫻。”

“師父!”正果還想說什麼,卻被師父擺了擺手。

他緊緊攥住了拳頭,直直站立起來。“既然師父要如此偏袒魔女,那就別怪弟子不仁不義了。”

話音剛落,他拔出腰間陰陽劍,氣駐於劍,一下子把我們一群人推翻在地。之後便跑了出去。

“轟”的一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便有個小弟子跑過來喊到:“師父不好了,三師兄他搶走了封神刀…還沒等他說完,正果便出現在他的身後,渾身殺氣死死地盯著溫婉。

“溫婉,我正果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讓你去九泉之下為我妻子道歉!”說完這句話,他便消失在魔宮門口。

師父氣到一躍而起,想要說話卻一口氣沒吐上來,一口鮮血吐了下來,我們忙去照看師父,他卻緊皺眉頭,說道:“婉婉,你同阿婧一起下山,務必要把封神刀帶回來,那是魔女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