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聽到一陣狗狗祟祟的聲音,我起身大喊道:“誰?誰在那裡!”桌邊似有一道黑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我急忙追了過去,暗黑的大街上空無一人。我以不慢的速度追著。那人見跑不掉便扭過頭來,與我正面交戰。

那人戴著口罩和斗笠,看不清他的面貌。卻透過不凡的氣息感受到此人深厚的內力。

“敢問這位少俠尊姓大名,為何夜襲小女子的房間。”我畢恭畢敬的開口,儘量做到和平解決問題,畢竟推測內力,我可能打不過他。

他冷哼一聲,沒有開口。手緊緊握住的的長劍沒有預料的向我刺來。我急忙躲避,幾輪下來,我們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了。

“這位少俠,我本無意與你戰鬥,你能不能先停下來,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有啥誤會也能解開!”還沒等我說完,他的劍早已襲了上來。

一陣遮住了月光,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我急忙平穩氣息,想要窺探到他的位置,結果卻在不經意間被一根針狠狠地扎進了胳膊。

我有些吃痛的回退了幾步,那人卻終於開口道:“此針是藥王谷的獨門毒針,若在明天下午之前沒有解藥,你就要早點備好棺材板了。”

我吃痛的捂著胳膊,生氣的喊到:“你這個瘋子,我同你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識你是誰,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黑暗中我聽到他冷哼的聲音。“不用知道我是誰,明天下山之前,來北街19號酒館二樓的角落裡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到底想要什麼。”

說完他便輕功一跳,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他消失的速度之快,快到我都沒有來得及和他說:“兄弟我是江湖上罕見的百毒不侵之軀,你毒錯人了…”

但是為了瞭解他的真正目的,第二天我還是如實赴了約。因為畢竟我打不過他,但是如果早早告訴他我的秘密,他可能會換一種方式殺我,所以我還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以不變應萬變吧!

這樣想著,我轉身走入了這家酒館,狗狗祟祟的上樓,突然在陽光下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一位翩翩貴公子。

他生的也太好看了吧,比正果還要好看。恍然間他抬頭看向了我,白眼卻順勢翻了過去。

我晃了晃腦子,立誓不被此人面貌所迷惑。本著談判的態度向他走了過去。

我們兩人面對面坐著,相顧無言。他在等我開口,而我又不怕毒發,和他玩命耗時間。

終於那店小二有些忍不住了,急忙走過來不耐煩的說:“二位客官如果是來相親的話真的不考慮點點東西吃嗎?雖然二位生的都傾國傾城,但好看的臉看也看不飽吧!”

我有些尷尬的低下頭,那人卻大方招手,闊氣的說:“把你們店招牌的酒菜都端上來!”小兒開心的答應著,就忙去準備了。“畢竟這是某個人的上路飯了。”

我剛要故作鎮定,卻又被他的後話嚇得脊背發涼。“你到底想談什麼條件,快說吧!”我終於耐不住,急忙問他。

“先不急,我們可以先吃點東西。”他的溫文爾雅完全不像昨天晚上的那個人。甚至等到上了菜還親自為我斟酒。

見到我一口不吃的樣子,對面的人又笑了。“怎麼?怕我在酒菜裡也下了毒,不敢吃了?”

我搖了搖頭,看著這一堆菜,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我減肥,不吃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趕緊的行不行!你說完了我好回家置備棺材板,省的一會太陽下山了,賣棺材的都回家吃飯了!”

他哈哈的站了起來,手心卻不自覺地出了汗,這次他算是碰上硬茬了。於是他放下筷子,開始進入正題。

“在下有一個問題請教姑娘,看姑娘不像是仙仙教的弟子?怎麼手持這仙仙教的聖寶,冰魄刀片呢!”他目光真誠,我感嘆一聲,心裡想:原來是為了冰魄刀片來的啊。

“公子怎知我不是仙仙教的弟子呢?”我打趣的問了回去。

“傳聞仙仙教女子個個喜著鮮豔明媚顏色的衣服,而姑娘的衣服,都是黑色。想必姑娘一定是其他宗別教門的吧!”我對於他的慢條斯理有些無法忍耐了。於是起身,丟下一句:“要你管”之後,想要趕緊離去。

突然他也起身,抓住我的手腕,我極力想要掙開,他卻突然二指為我把脈,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中毒,昨晚我明明…”

我大力甩開他的手,一臉得逞的樣子對他說:“公子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毒藥都無解的,我便是你的剋星,即使你做出這天下之毒,我便是攻破你的解藥!”

說完我便瀟灑下樓,不帶走一片雲彩。而留在原地的那位公子,不知是不是日落陽光曬得,小臉微紅。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是一遍遍自動回想著她的那句話。

我就是你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