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第四層,就看到等級各異的獸群朝著他們兩人衝過來。

白裡側頭看到了身後撲來的利爪,身子微側,輕鬆躲過了這一擊。

南凌手臂微抬,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從身上散發出來,猶如一座山嶽般沉重地壓向前方。

那些原本洶湧澎湃、氣勢洶洶的獸群,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停滯不前,一個個戰戰兢兢地定在原地,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小心翼翼。

“這……這是妖神大人嗎?”幾大聖獸心中暗自思忖道。

它們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關於這位威壓主人的記憶,深知對方的恐怖實力。

一時間,它們開始惶恐不安起來,生怕自已會成為這位妖神大人的出氣筒。

“我們還沒來得及出手開戰啊!妖神大人,求您千萬別責怪我們啊!我們只是聽從命令列事,並不是故意要對您不敬的呀……嚶嚶嚶……”

幾隻聖獸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南凌,不斷地向他求饒,希望能夠平息他的怒火。

而其他那些普通的靈獸,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它們只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壓力和恐懼籠罩著自已,讓它們連頭都不敢抬起,只能默默地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這種源自血脈深處的畏懼,彷彿已經深深烙印在它們的靈魂之中,無法抹去。

白裡身上的威壓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也源源不斷地湧向獸群。

而那些等級較高的聖獸們,原本還想抬起頭來,偷偷瞥一眼這位神秘的妖神大人。

就在它們剛要抬頭的時候,卻突然感受到了另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股威壓猶如九天之上的雷霆,震耳欲聾,令人心悸。

這些聖獸們被嚇得不輕,它們剛剛抬起一半的頭顱又迅速低垂了下去,彷彿生怕被這股強大的威壓所波及。

有些膽小的聖獸甚至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似乎想要把自已藏起來,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怎麼一下子來了兩個這樣恐怖的存在?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一些聖獸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它們平日裡雖然也算是一方霸主,但面對如此強大的威壓,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力。

“你們管事的,過來。”

南凌眼皮都不抬,對著獸群輕飄飄說了一句。

下面有一隻聖獸級別的青鹿低著頭,走上前,“妖神大人,您吩咐。”

“帶我們去第五層。”

“是。”

那青鹿把南凌和白裡帶到傳送陣前,“妖神大人,這就是了。”

南凌微微點頭,和白裡走進傳送陣。

所有的靈獸都伏地行禮,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才稍微鬆了口氣。

塔外的主持人數著被淘汰出來的人,“十一,十二……哎?阿富、阿貴呢?”

他抬頭看了看塔身上代表位置的紅點,剛剛好看到又兩個紅點從四層傳送到了五層。

主持人打算幸災樂禍的表情逐漸僵在了臉上,“那兩個紅點不會是阿富、阿貴吧……”

第五層。

在一片空曠無垠、宛如白紙一般的空間之中,三道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門戶突兀地懸浮於半空之上。

每扇門上都覆蓋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冰晶。

白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試圖觸碰其中一扇門。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及到那冰冷的門面時,門上的冰晶突然像是有生命一樣,迅速朝著他的方向移動過來。

白裡心中的門面時,門上的冰晶突然像是有生命一樣,迅速朝著他的方向移動過來。

白裡迅速放出狐火,那冰晶終於不再移動,但是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東西,好像是活的。”

南凌伸出修長的手指,輕盈如蝴蝶一般,拂過冰晶前端。

那些冰晶立刻順著他的手指向前延伸生長,宛如沙漠中極度渴望水源的人們,竭盡全力地追逐著那一絲清涼。

白裡見狀,心中一動,也試探性地觸碰了另外兩扇門,但結果毫無二致。

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喃喃自語道:“看來這裡只需開啟一扇門即可,而不同之處或許在於傳送至第六層時所處的位置有所差異罷了。”

白裡撇撇嘴,隨意地拍了拍手,一旁的南凌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靈力,試圖觸發更多的變化。

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嘗試,冰晶依舊沒有給出其他反應。

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冰晶還是沒有因為靈力和妖力而發生任何變化。

“啊,看來,這東西感興趣的是人啊。”

南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中間那扇門前面,穩穩地站住了腳。

他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地劃破了手掌的中心位置。

剎那間,鮮紅的血液如泉湧般從傷口處流淌出來,彷彿是一道紅色的瀑布。

而與此同時,那些冰晶像是被施了法一般,開始瘋狂地吸收著南凌的鮮血。

它們貪婪地吞噬著每一滴血液,彷彿永遠也無法滿足自已的渴望。

隨著鮮血不斷地被吸入,冰晶的顏色變得越來越鮮豔,散發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光芒。

塔外閉目養神的主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雙手藏進衣服裡,悄悄施了一個術法,又將手放回了原處,閉上了眼睛。

“咔嚓咔嚓咔嚓……”

冰晶突然掉落,砸了一地,門沒有了束縛,開了。

白裡握住南凌的手,溫和的妖力流向他掌心傷口處,不一會兒,就完好如初。

他們二人跨進門,發現是一個小院,就是普通百姓家住的小院,不同的是,院子裡種的都是各種名貴的草藥。

“咳咳咳,咳咳……”

院子中央的小屋裡,傳來了老人虛弱的咳嗽聲。

南凌白裡對視了一眼,向小屋走去。

“叩叩叩”

南凌敲了敲門,“老人家,請問我們可以進去嗎?”

“咳咳咳,進來吧咳咳……”屋裡的老人說一句話都要緩半天力氣。

他們進去看到的是一個差不多耄耋之年的老者,虛弱的半臥在床上,看見來人之後臉上帶著瞭然的微笑和慈祥。

就像是自家的長輩一樣,南凌和白裡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

桌子上放著兩杯還在冒熱氣的茶,南凌拿起聞了一下,“您莫非一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看見南凌的舉動,老者笑了,“喝吧孩子,沒有毒的。”

“我確實早知道你們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