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啊,連題我都看不懂。”封雲祁煩躁地扔了筆,趴在桌上,整個臉都埋在臂彎裡。

“基礎題。”宋昔淡淡地說。

封雲祁:!

“不是,昔姐,你是在開玩笑吧,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不是基礎題,但對於麓嶼的學生來說的確不算很難。”顧知意好奇看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封雲祁再次震驚。

“我好歹還是擦線過的,我也是麓嶼的一員,不至於連這種題都做不出來吧?”

“你也知道你是擦線進來的啊,你在我們當中可是最差的。”顧知意一臉嫌棄地搖搖頭,不再理會他。

再次被打擊到,“老子不寫了,誰愛寫誰寫去。”

“嗯?你既然不想寫那就別寫了吧。”宋昔邊寫邊說。

“真的?還是昔姐好。”封雲祁高興地掏出手機準備玩遊戲,一句輕飄飄的話傳入他的大腦,翻看手機的手頓住。

“我相信我們寧寧跟我一樣,不喜歡成績墊底的人。”宋昔一箭穿心。

封雲祁:“……”

“昔姐,你就仗著你瞭解我,知道我的弱點,就對我作威作福吧。”封雲祁一副可憐樣地看著宋昔,像極了一隻受傷的流浪狗。

“你還寫不寫了,不寫就給我閉嘴,吵死了。”宋昔語氣不耐,看封雲祁的眼神都變得威嚴了很多。

“我寫,我寫。”

熟悉的宋昔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生氣的前兆,這位主生氣了可不好惹,也不好哄,再者,宋昔可是他的提分神器阿,沒了她怎麼行。還有,要是被姜寧桑知道了,那他就完了。雖然他已經完了,但他也不想跟姜寧桑的關係更僵。封雲祁選擇乖乖學習,不惹宋昔了。昔姐,他惹不起。

等宋昔臉上的不耐煩退去後,封雲祁小心翼翼地將書推過去。

“昔姐,教我,我不會了。”

“嗯,過來,哪道題?”宋昔語氣平靜,少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變得易接近了許多。

“這道。”

“垂徑定理的結論是什麼?”

“……垂直?”

“咳,先看教材吧。”宋昔無語,這貨是怎麼擦線過的麓嶼,麓嶼的分數線這麼低的嗎?

其實封雲祁平常愛看小說,語文不差,英語老師覺得他的英語有待提高,每天都盯著他,他的英語成績確實還可以,在初中班上也可以混進前五。顧知意每天背政治歷史,他的記憶力好,每天聽顧知意背書,他都快背得了,等中考時也有個80多分。至於物理和化學,芩城中考不是很難,他考的也就一般般,只有數學偏科最嚴重,踩著及格線過的。

宋昔從最基礎的給他講起,她講的簡單又通俗易懂,少了複雜帶來的枯燥乏味。

“沅哥,人呢?”顧知意看桌上的零食吃完了,想找江沅要的,抬頭卻沒看見江沅,正疑惑著,江沅就端著一杯水出現在了視線裡。

“給你,講了這麼久,渴了吧。“江沅將水遞給宋昔。

“謝謝。”

宋昔伸手接過,在觸碰到杯子時不小心碰到了江沅的手。

宋昔的手冰涼,江沅的手溫熱,溫度差促使熱傳遞快速進行,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宋昔下意識收手,反應過來時尷尬地摸了下鼻子,眼神恍惚。江沅觸控到宋昔的手時,皺眉。明明是夏天,為什麼手這麼涼?

“放這吧。”宋昔不自在地說。

“好。”江沅將水杯放在宋昔的手邊,察覺到宋昔的反應,抿唇笑著。

“沅哥,我也要水。”顧知意舉著手,一副求水的表情。

“自已倒去,你知道水放在哪。”

“沅哥,你區別對待,你都給宋昔倒水了,為什麼不給我倒,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連這點情分都沒有嗎,我好傷心啊。”顧知意撇嘴,控訴江沅。

江沅不說話,許南風知道這位嬌氣的大小姐又在演戲了,無奈道:“我去吧,別演了。沅哥,我再去拿點吃的。”

自從封雲祁加入他們之後,顧知意就被封雲祁帶偏了。

許南風端了三杯水,先後遞給顧知意和封雲祁。封雲祁說了聲謝謝,又一頭扎進了數學題裡。

許南風又轉身拿了些零食,先遞給顧知意一包薯片,再將剩下的放在桌子上。

“還是你對我好,知道我想吃零食了。”

“你要是能少在我媽面前告狀,我就對你更好了。”

顧知意:“……”

顧知意開薯片的手一頓,不自然地將劉海別到耳後,然後理不直氣也壯地說:“哪裡,我什麼時候向白姨告狀了,我可告訴你,你別汙衊我。”

許南風氣笑了,彈了下顧知意的額頭,以示懲戒。

顧知意摸了摸額頭,像只鵪鶉,低頭吃薯片。

一旁的封雲祁認真聽宋昔講題,他現在只想抓狂,沒注意這邊,否則又會吐槽:“能不能不要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撒狗糧啊。”宋昔只會給他翻個白眼,他和姜寧桑在宋昔面前撒的狗糧還少嗎,有考慮過她這隻單身狗的感受嗎?

——

在一個暑假的學習翫耍中,宋昔快速地融入了進去,封雲祁的成績也有所提升。

有一次宋昔突發奇想,問了問其他人的分數。

“我713,許南風714,沅哥774,至於封雲祁好像是650多吧。你多少啊?”

“我跟江沅一樣。”

江沅驚訝地看向宋昔,宋昔不習慣地偏了頭。

芩城和海城的中考總分是一樣的,都是780分,江沅是芩城的狀元。芩城的難度要比海城大一點,但能考774的分數還是很難的,所以,宋昔是海城的狀元。

“呃,你們怎麼那麼高,我覺得我考的還可以啊,為什麼在你們的對比下我像是一文不值呢?”

“幸虧你還有自知之明。”顧知意無情嘲諷。

“所以我要抱緊昔姐的大腿,昔姐的朋友都是學神。”

“除了你好像的確都是。”

封雲祁再再再次被傷,“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

“不可以,打趣你是我的一項樂趣。”宋昔一臉壞笑地看著封雲祁。

“要不我走?”

“可以啊,走啊。”

“我真走了。”

“走啊,又沒人攔著你。”

“我真的走了,你不挽留一下嗎?”

“我為什麼要挽留,你走了正合我意。”

“昔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是餵了狗了嗎?”

“餵狗狗都不吃。”

宋昔和封雲祁兩人打鬧著,旁邊圍著兩個看熱鬧的和一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

五人逆天的顏值和身後鮮花遍野的草地,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那年,他們肆意的玩耍,展現少年該有的活力。之後的某一天,他們齊聚一堂,回憶著那時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