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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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俄國，北部。
因為蒙元被大明打的節節敗退，每年甚至要上供很多牛羊給大明，導致原本徵服了沙皇俄國大部分土地的蒙元人開始收縮領土。
而沙皇俄國的北部，更是因為嚴寒，少有蒙元人會來這裡。
這裡是沙俄流放犯人的地方。
兩名少年迎著寒風，溫柔的雪花在風中如刀子一樣劃過少年的臉龐。
“烏里昂，今天的風雪太大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諾維奇小小的身子裹在大大的棉衣裡，然而狂風依舊會順著一些細小的縫隙鑽進去。
“不行，我們必須去抓兩條魚，勞爾叔叔已經沒有多餘的食物了。”那個叫烏里昂的少年有著一雙明亮的雙眼。
諾維奇沉默了，他偷偷看向烏里昂的眼睛，每個人都會誇獎烏里昂的眼睛是多麼的漂亮，唯獨諾維奇卻在烏里昂的眼睛中發現了悲傷。
諾維奇聽說，烏里昂的家庭是沙俄的一個貴族，他不明白，烏里昂為什麼一直悲傷，他的家庭美滿，父母都很愛他，烏里昂甚至還有個漂亮的未婚妻，等到烏里昂十五歲時，他的未婚妻就會嫁給他。
諾維奇頂著寒風，繼續向前走。
茫茫白雪，高低起伏，諾維奇回憶起自已為什麼會在這俄北的雪原上。
那是一個很平靜的下午，酒鬼父親像往常一樣喝的滿臉通紅，母親也剛剛從裁縫店回家，給他做晚飯。
裁縫店的工作很痛苦，每天要工作十六七個小時。
聽母親說，原本自已家中也有個裁縫店，只是後來先他一步出生的哥哥都沒能活下來，父親太難過了，於是就染上了酒癮。
因為喝了酒，手就會抖，所以後來裁縫店也倒閉了。
諾維奇是家裡第四個孩子，也是唯一活下來的孩子。
過度飲用酒精的父親，神志已經不再正常，他經常會打罵母親和自已，有時候甚至會拿起刀，威脅要砍死他。
沒有父親的孩子，將會是全鎮人的笑柄，所以諾維奇的母親沒有和父親分離，只是日復一日的忍受著。
諾維奇從小就有些懦弱，或許是因為天生的，或許又是因為父親的毆打。
但是每個人心裡都藏著獸性，直到有人戳破那層薄薄的，名為善良的隔膜。
那一天下午，諾維奇的父親回家後見到飯菜沒有做好，明明是因為他回來的太早，他卻辱罵母親，怪他回來的太晚。
諾維奇的父親拿起菜刀威脅母親，母親不知道白天經歷了什麼，終於忍無可忍，罵了父親幾句。
諾維奇看來，這只是幾句很普通的話，因為父親罵人要厲害的多。
但是諾維奇的父親好像受到侮辱一樣，他的手在發抖，這不是恐懼，而是酒精的後遺症。
拿不住菜刀的父親索性扔掉菜刀，拼上來一把掐住母親的脖子。
諾維奇被嚇壞了，他趕忙出去找警察，懇求他們救一救自已的母親。
沙俄帝國的警察卻熟視無睹，他們每月只有兩百塊，就這點工資他們對調解家庭矛盾沒什麼興趣。
沒有辦法的諾維奇只能趕忙回家，在路上他遇見了身穿華服的烏里昂。
烏里昂攔住他，問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諾維奇回答“我的爸爸就要把媽媽掐死了。”
或許是烏里昂富有正義感，總之烏里昂跟著很害怕的諾維奇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時，諾維奇的母親已經翻起白眼，神志不清。
諾維奇的父親雙眼通紅，手上的青筋暴露，他的手從沒像此刻一樣穩過。
諾維奇見到母親快要死去，他內心的野獸終於爆發，他憤怒的從家中不平的地面摳出一塊石頭，用石頭狠狠的砸向父親。
烏里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父親要殺死母親，孩子要殺死父親。
在年幼的烏里昂的內心中，從沒想象過如此可怕又駭人的場景。
之後的事，就有些離奇了。
烏里昂是跟著叔叔一起出來的，最後他的叔叔卻說烏里昂也參與了殺人案。
警局的人不顧事實，就說諾維奇是蓄意殺害父親，哪怕身為被害者的諾維奇的母親如何解釋，都沒有意義。
最後，這兩個年僅十二三歲的少年，被一起流放到俄北的雪原。
烏里昂的聲音傳來“諾維奇，回去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諾維奇愣了愣，說道“我打算去讀書，聽說教會學校會提供免費的午餐。而且媽媽說，只有信奉上帝，自已才會減輕罪孽。”
“媽媽說，我和她活的這麼苦，就是因為身負原罪，所以才會這樣。”
烏里昂沉默了一會，當二人艱難翻過一座小雪丘後，一個被冰封的池塘露出在二人眼前。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為什麼勞爾叔叔，科爾尼爺爺，斯塔莉阿姨，還有你我，都要在這地方受苦？”
諾維奇沉默了一會，回應到“或許是我們身上有原罪吧…或許是…”
就在兩名少年打算鑿開冰面抓魚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烏里昂！你的母親派人來接你了。”
烏里昂站起身，看向諾維奇“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會讓媽媽保下你。”
諾維奇點點頭，這冰天雪地他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大明，應天府。
溫華龍接過錦衣衛遞來的情報。
“沙皇俄國內發生武裝政變？”
“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帶領軍隊闖進皇宮，把沙皇國王宰了？”
溫華龍緊皺眉頭，紙上寫著這次政變主角的名字。
葉卡琳娜·耶夫娜。
【看來人類之星中，已經有人開始向權力發動挑戰。】
溫華龍想了想，對錦衣衛說道“去通知朱元璋，我要出國。”
系統微微一愣【你要做什麼？你看上那個小姑娘了？】
錦衣衛走後，溫華龍搖搖頭‘我還從沒見過這些提前誕生的人傑，現在大明已經走上了正軌，剩下的只要我提醒他們不要走錯路就行了。’
‘我原本生活在2020年，葉卡捷琳娜，俄國第一位大帝，對我來說這可是三四百年前的人物，當然要認識認識。’
‘而且，如果能與這位人傑合作，我想我的計劃只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