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風拂過髮梢,幽暗的路燈照到了宋嶼年的臉上

宋嶼年低著頭回訊息,沒有注意到前方走來了一個人。只顧著回訊息,直到前方投來一片影子,才發現許淮晚的存在。

“你好,麻煩讓一下。”宋嶼年從手機裡抬起頭,禮貌的說著。

許淮晚看著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向左移了幾步,“對不起,沒有注意到你。”

“……,謝謝。”宋嶼年抬起腳從她身邊經過,她的手似乎擦過了她的腰...宋嶼年懵了,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許淮晚看著她掩飾自已的樣子,笑了,但落到宋嶼年耳中,卻是嘲諷的意思。

宋嶼年回頭,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麼啊?!”

許淮晚強忍著笑意,開口“你腮紅抹多了。”

宋嶼年尷尬回頭,對著手機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她,“我今天沒化妝呀,哪來的腮紅?”

許淮晚也沒有解釋,只是笑了。宋嶼年突然之間反應過來。許淮晚看著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開玩笑地說:“我以為你會反應不過來呢,沒想到這麼聰明。”

宋嶼年只是瞟了她一眼,眼神憤怒,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走了。

她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了一抹嗓音 ,有點不太清楚,好像是“臉真紅。”之類的。她心想:死變態 ,別再讓我看到你哈。

回到家後,宋嶼年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的畫面,突然覺得剛才那個人還挺好看的,只不過有點變態。

許淮晚感覺宋嶼年有點眼熟,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在公園碰到的一個人。

那一天在公園,宋嶼年在公園碰到了熊孩子的騷擾,想趕走都趕不走。熊孩子的口中還有著汙穢的言語,後來是許淮晚看不下去了,趕走了那群孩子。不然她可能要在公園待上好幾天。她感激的和許淮晚說了很多聲謝謝。想到這,許淮晚又有點不爽,她居然不記得她了,但許淮晚又想了想,僅僅有過一面之緣,又怎麼能記住她呢。

宋嶼年洗過澡,在陽臺上接了通電話“什麼啊,不是已經定好了嗎,說場景不變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嗓音,大大咧咧的“不知道啊,剛才剛和我說,說什麼要把花的顏色換成紅色的。”

“原本定的不是白色的嗎,怎麼成紅色了,我剛去訂了一大批白玫瑰。”

“客戶是這麼說的,不然就投訴了。”

“好,那我想想辦法。”宋嶼年無奈開口。

作為一名婚禮設計師,時常要面對著客戶的各種要求。

她又將電話打到花店裡去,店員都下班了,也不知道老闆睡了沒有。

電話一直不接通,她都快放棄了,嘟的一聲,電話接通了,清冷的嗓音從電話裡響起。

“喂,你好。”

嗯?聲音有點熟悉。宋嶼年這麼心裡想著,但還是說“你好,老闆.”

“你好,有什麼事嗎?”

“啊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在你們那裡定了一批白玫瑰。”

“嗯,我知道,然後呢。”

“就是,”宋嶼年斟酌著怎麼開口,“就是能換成紅玫瑰嗎?”

電話那頭的許淮晚挑挑眉,問“換成這個幹什麼?”

“沒事,就客戶說要換。”

許淮晚沒有多說什麼,輕輕嗯了一聲,說“可以換。”

“謝謝謝謝。”

“……”

處理完所有事之後,宋嶼年將手機扔到床上。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知不覺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