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格外熱烈,彷彿要將大地烤焦一般。我原本以為這一天會像往常一樣平淡無奇地過去,但就在這時,班主任突然走進教室,告訴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面臨分班。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得我措手不及。我甚至還來不及和最好的朋友道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於是,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嗨,‘摸摸’,你覺得我們會不會被分到不同的班級呢?”

聽到我的呼喊,摸摸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當然不會啦!咱們可是要一起畢業的呀……而且你還沒還我錢呢,我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原本因為即將分別而有些低落的心情,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輕鬆起來。

至於為什麼我會叫他“摸摸”,其實原因很簡單——從他的名字就能看出來。他早上起床總是磨磨蹭蹭的,喜歡東摸摸、西摸摸,做什麼事情都慢條斯理。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這麼個可愛又貼切的小名,叫做“摸摸”。突然間,班主任氣勢洶洶地走進教室,大聲怒吼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待會兒老師過來點名,點到誰的名字,誰就跟老師一起走,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同學們齊聲回答。

緊接著,一位老師走了進來,開始按照名單逐個念出學生的名字。然而,當第一個名字被唸到時,並不是我,也不是他,我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俗話說得好,躲過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正當我走神思考其他事情時,二班的班主任喊出了我的名字——“景默!”“景默!”見我沒有反應,老師又叫了兩聲。直到第三聲,我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急忙回應道:“來啦來啦!”然後迅速站到老師身後,心中默默祈禱著老師能快點唸到那個叫“摸摸”的同學的名字。可是,老師叫了許久,始終沒有提到“摸摸”,我頓時感到無比絕望。由於我生性靦腆、不善言辭,但若是彼此熟絡之後便會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此刻,面對眼前這個令人無奈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我已然感到心灰意冷,正準備默默承受這一切時——突然聽到一聲:“摸摸……哎!來啦~”

原本萬念俱灰的我,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尤其當我看到那張熟悉而親切的面龐時,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他臉上總是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每當他微笑時,那對小小的酒窩顯得格外俏皮可愛;偶爾還會露出一副滑稽可笑的模樣。

這時,只聽他笑著喊道:“嘿!發什麼愣啊?和這麼好的哥們兒分在同一個班級裡,難道你不高興嗎?”,我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隨後,老師便讓我們回到班級裡去。當我們走進教室後,老師立即要求我們按照成績來排列座位。這一刻,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和失落。畢竟,我的成績並不是那麼出色,所以自然而然地無法坐在那個被稱為“王的故鄉”的理想位置上。想到這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要訴說著我內心的哀傷與不甘。

哎,誰叫自已沒有努力學習呢?現在只能接受這個現實,默默地找到屬於自已的座位坐下。看著那些成績優秀的同學們興高采烈地佔據著心儀的位置,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下次有機會能夠坐在“王的故鄉”,感受那份榮耀與自豪。雖然此刻心情低落,但我知道只有透過不懈的奮鬥才能改變現狀。於是,我握緊拳頭,告訴自已:加油吧!未來會更好。,待一切安排妥當後,我不經意間瞥見坐在右前方的鬆鬆的朋友。此人我曾與之打過幾次乒乓球,算是有點交情。既然碰上了,自然得打個招呼才行,想到此處,我不禁暗自一笑。

像我這樣非同凡響之人,打招呼的方式自然也要別出心裁一些。於是乎,我毫不猶豫地將雙腿搭在了他的板凳之上,並愜意地倚在其邊緣處。這時,只聽小羅突然嚷嚷起來:“哪個老東西,竟敢把腿放在我的板凳上!”話音未落,小羅便猛地轉過頭來。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是我時,那張原本怒氣衝衝的臉瞬間變得如同被肥皂卡住一般,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見狀,我微微一笑,主動開口問道:“怎麼,不認識我啦?”過了好久,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麼會呢,我就說誰敢這麼大膽,把腿擱我板凳,和小羅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老師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大家都坐好了嗎?看看自已的位置是否合適,如果坐在後面的同學看不見黑板,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啊!”說話間,我注意到我們的老師今天穿著一件彷彿全國教師統一配發的格子襯衫,再配上那副經典的長方形眼鏡,整個形象顯得既樸素又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