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熱的發燙。

酒店長廊,顏寧踉蹌著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大膽地抱住他不鬆手。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看清她的臉,沒推開她,反而是有些漫不經心。

“嗯嗚……”她不知道。

顏寧急的想哭,著急忙亂地抓住他襯衣。

長廊裡燈光暖黃曖昧,身影交錯投在牆壁上。

慕澤言嗓子忽然有一些癢意。

他把她扯開一些。

“你未婚夫小叔。”

……

一雙眼睛睜開,夢境戛然而止。

A市。

金水區別墅。

“今晚小叔回國,老宅辦了接風宴,晚上六點我來接你。”

“別給我丟人。”

暮寒川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他穿著淺色西裝,身高優越,站在一扇象牙白的臥室門前,睨了一眼屋中的女人。

“丟人?”顏寧笑了。

她膚色雪白,烏髮紅唇,眼眸靈動明亮,奶白色毛衣長裙勾勒出纖細修長的身量。

身材玲瓏有致,腰線若隱若現。

下襬一圈絨絨細毛裁剪的細碎,在小腿邊翹著。

慕寒川對她的笑一臉不解,抬眼看過去,眸中有一絲驚豔很快閃過。

結婚三年,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已經知道她是個美人的情況下,還是被她驚豔到,儘管她只穿著休閒居家的服飾。

他同時敏銳地察覺到,顏寧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果然,下一秒他聽到嬌嬌美人開懟——

“論丟人誰比得過你啊慕寒川。”

“上學不敢讀自已最喜歡的專業,結婚不敢娶自已最愛的女人,工作你又搞三搞四連我的人一起丟,整個慕家屬你最丟人!”

慕寒川被當頭痛斥揭短,腦子有點懵,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辯駁了一句,心底疑惑翻湧,這個女人受了什麼刺激?

平日見到他恨不得整個黏上來,就算他把她親手做的早餐都扔進垃圾桶,她也三年如一日地送,雷打不動。

今天真是瘋了。

慕寒川眉頭緊皺,額角隱隱作痛。這或許是她的新手段,想要引起自已的注意。

得到這個認知後,臉色更加不耐煩。

他抬起手臂,低頭看了眼名貴的男士腕錶,不欲與她糾纏,冷聲道:

“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顏寧,你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老老實實吃頓飯完事,小叔面前不是你能隨便作妖的。”

“慢走不送。”

“你——”慕寒川手臂動了一下,眉心鬱結,冷嗤一聲出門。

別墅大廳明亮安靜。

傭人吳媽繫著黑白圍裙,目送男人遠走,心底頓生悲涼,太太從早上就開始收拾行李,這又吵一架,關係可怎麼挽回?

臥室裡。

女孩兒蹲在地上,黑髮隨意地紮了個低馬尾,拉開衣櫃,疊衣服往皮箱裡塞。

吳媽還存了一絲補救的心思:“太太,您從前不是說,就憑先生這張臉,無論他做什麼您這輩子也不會生他的氣嗎?”

“那是我以前眼瞎。”

她收拾好皮箱,喘口氣,大功告成坐到地毯上。

要說慕寒川的確長得帥,身高腿長,濃眉俊眼,作為小世界男主,把原主這個惡毒女配蠱的五迷三道也情有可原。

可顏寧覺得,今晚宴席的主角,慕寒川他小叔顏值甩他八條街。

三年前她偶然見過慕澤言一面。

那時她剛穿到這個世界,出席自已的訂婚宴,原劇情裡並沒有和慕澤言照面這一段,但,發生了點小意外。

總之,慕澤言的顏值壁了所有人。

原小說世界是虐戀情深戲路,渣男賤女情天恨海纏綿悱惻,虐了上千章之後,身邊人死的死,傷的傷,倆人美美he。

顏寧這個同名炮灰,落得家破人亡的結局。

從接受記憶顏寧就開始炸毛。

狗系統偏偏要她維持原主人設,作為新手任務,當了三年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今天的家宴,或者說鴻門宴,慕寒川會在席間接了一通電話後,當眾提離婚。

原主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受過這委屈,撒潑打鬧,讓玻璃杯劃了臉,後期需要不斷做疤痕修復,長久下來鬱結難舒,心裡逐漸變態。

做了很多後悔已晚的事情。

顏寧的出現,就是為了化解怨氣,改變炮灰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