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到臨時安全區邊防線時候,那裡已經有兩個人拿著步槍在懟著前方,只聽“咻”一聲,幾隻可憐的喪屍就這麼被爆頭,血和腦漿一起倒在地上。

季羨楠面無表情地問起後面的陳熙園:

“那兩位也是你們隊的吧?”

“是的,他們在這一直守著,當然我們偶爾也會過來拿東西給他們,可不能讓他們白忙活了。”

剛剛還在開槍的倆人一聽後面有人聊天的聲音,又轉過頭來,然後又驚訝地喊道:

“陳隊!您怎麼來了?這裡不安全,往後退退吧。”

說完,他旁邊那個男人又朝外面一隻遊蕩的喪屍毫不留情地開了一槍。

“陳隊你放心,這裡就由我們倆守著,用不著您過來看看。”

“陳隊,你們隊裡的人都這麼帥嗎?羨慕了。”此時季羨楠看見他們就兩眼放光。

“季先生怎麼連你也……算了,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季羨楠,季先生,打算與我們一起出去,當作我們的嚮導。”

接著季羨楠向前一步,微微一笑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把秦昭北拉過來。

“跟在我旁邊的是秦昭北先生,他這人平常不愛說話,請原諒,但是我敢保證他人很好的。”

秦狗子:汪汪汪?!

對面那人也笑笑,然後又往旁邊那人叫了聲“哥”,那人也放下槍來,朝他們走來。

“季先生不介意的話,叫我們阿左和阿右就好,畢竟我們倆是親兄弟嘛,一左一右。”

“哪有哪有,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問名字原因了,很高興認識你們,出去是我的主意,希望不要怪在你們陳隊身上。”

阿右走了過來,伸出手和季羨楠握了握,然後又把視線望向陳熙園那。

“姐,真的要出去嗎?”

“嗯,順便我們也沿途收集一下有關局長妹妹的線索,不過要麻煩季先生帶路了。”

…………

幾人從商場繞出來之後,就一路上邊打喪屍邊趕著路,江城這個三線城市平常人就少,再加上這時候末世爆發的時間是在夏季的暑假,很多人都出去玩或者回老家了。

所以幾人一路上打的喪屍不算多,偶爾有幾隻落單的,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著,還沒等他們“吼吼”叫幾聲,咻的一下腦袋就掉在地上了,身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接著往前走。

那姿勢得有多滑稽,季羨楠打的時候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季羨楠在江城住了十幾年,一有時間喜歡出來閒逛,所以偶爾記記路和地圖,也是常理的事。

他儘量讓大家走有天橋或者避開屍流的地方,雖然說這個城市人流少,但是也要以防萬一。

秦昭北則一直乖乖跟在他旁邊,做他的左右護法,看見有喪屍來就動作熟練的拿起突擊步槍瞄準目標打,完全不給機季羨楠耍帥的機會。

有時候季羨楠也會停下腳步,看看路牌,用平常的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座標法,然後確認方向後才領著一隊人往另一個地方走。

“前面路口左轉,再走一公里就到大學了 ”季羨楠這一路上熟練的話語讓人覺得他彷彿是高德地圖。

就在他在路口處左轉時候,突然就有隻小可愛喪屍迎面而來差點撞上他,他幸好反應快,迅速躲到一旁,然後又拿出銀色薔薇對著他腦門來一槍。

“我擦你,服了,轉角遇到愛,差點有了第二次。”

“嗯?二…次?”秦昭北一聽,發出疑惑,然後又快步走上前擋在季羨楠身前,拿起步槍對著第二隻“小可愛”砰砰開槍。

“季風,沒…事…吧?”他又轉過頭來看著比自已矮一個頭半的季羨楠。

“沒事,多虧你呢,咳咳,剛剛說的話可以忽略一下。”說完他又側過頭,沒有直視秦昭北。

秦昭北不是很理解,既然話都說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忽略呢?而且還特意視線躲著自已,這讓他感到有些煩躁。

明明被自已咬了一次了,每次見他說話時像是刻意隱瞞了什麼,不願告訴自已,還是說,他不敢告訴自已?

他好像有些想佔有他的小心思,但是又不能太過於表現出來。

見季羨楠一直沒有動作,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徑直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就往前走。

原本還呆在那思考半天的季羨楠突然被他這麼一拉有些來不及反應,他出於本能“啊”了一聲。

“秦狗子?你幹嘛!”

秦昭北沒回復他,倒是發出了一聲威脅的“吼”聲,這給季羨楠給看懵了,想起來秦昭北這麼一個孤家寡男的屍?難道還會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吃醋?

陳熙園幾人見他倆這個樣子,眯著眼睛仔細琢磨琢磨,然後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攔住了正要往前衝的蕭軒。

“哎!陳隊你幹嘛突然伸手出來?差點撞到您。”

“我不是故意的,你瞧瞧他們倆,這動作,多親密,季先生不是剛剛認識秦先生沒多久嗎?這……呵,有意思。”

“哎呀不就兩個男的拉著手走嗎?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和虎子哥也經常這樣,說明他們倆兄弟關係好。”

“嘖,看來你小子不懂啊。”

一旁的虎子聽見他這麼一說,原本還在給槍上膛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用不平淡的眼神看著他。

“姐,這小子平常是有點粗神經,您別介意,小軒,來,我有東西給你。”

“虎子哥我哪裡粗神經了?”他有些悶悶不樂地走過去。

等人一到虎子跟前,虎子遞給了他一把黑色的手槍,順便又用手輕輕捏了捏蕭軒的臉蛋。

“啊,疼,虎子哥你幹嘛!老是喜歡捏我臉。”

“嗯,捏起來很解壓,喜歡就是喜歡。”虎子也習慣性地對他微微一笑。

陳熙園:……為什麼我感覺隊裡的氛圍自從季先生來了之後變得不對勁了?還是說我們隊本來就這樣?

………

季羨楠就很無語,秦狗子的手勁為什麼這麼大?拉得他手都疼了。

這人不愧是個體力怪物,一隻手拉著他走另一隻手還能單手舉著步槍對著喪屍就是一頓嘎嘎亂殺。

我看可怕的不是喪屍,而是被抓去做實驗後還能幸運地活下來並覺醒異能保留著一定人類意識的秦·體力怪物·嘎嘎亂殺·狗子,季羨楠想著。

他曾經路上試過想鬆開手,結果這人拉得更用力了,還試過把人攬進懷裡打喪屍,用手護著自已頭。

季羨楠:我能怎麼樣?掙扎有用嗎?

陳熙園跟在後面一直失聲笑著,想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意思,會玩。

後面四人也在嘎嘎亂殺,見一個落單的小可愛就給他一槍子。

“大家都停停,我們到大學了。”季羨楠這時喊道,伸手指著前面路口處的大學門口,旁邊立著一個石碑,上面刻有“江城大學”四個字。

“飛哥,我們來了,希望你們沒事。”他看著熟悉的校門小聲說著,眼神堅定。

接著他又轉過身來對著陳熙園道:

“陳隊,我們先在這做些準備吧,觀察一會他們的動向,實在不行就硬衝進去。”

“嗯,也好,大家趕路也累了,都歇著吧,十分鐘後我們再進去找人。”

之後大家就在附近找到一個相對少喪屍的巷子,裝了消音器的步槍“砰砰”幾下,他們全倒地了,眾人也就就地休息了 。

季羨楠依舊站在巷口往大學裡面看,裡面可以說已經是一片血腥了,氣味都能溢到他們這裡。

還有一直在走動的,被咬的面目全非的喪屍,他們曾經只是一群充滿夢想與活力的,隨時都會為社會做貢獻的有志青年,現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們被咬前應該很絕望吧,如果說,那時的我也和飛哥他們呆在學校的話……”

說到這裡,季羨楠緊握著右手,用一種痛恨自已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學校,但他過了一會又鬆開了,感到自已是多麼的無力挽回。

“逝去的如潮水般流走,你說是吧,秦昭北先生。”

他又用那雙琥珀色眼睛望著蹲坐著,背靠在牆上的正閉著眼睛休息的秦昭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又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待會還要進去突圍。”

他放輕腳步走到秦昭北身邊又坐下,往他那邊湊,但又保持著一段距離,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秦昭北眼睛微微顫抖了一下又恢復正常,下一秒臉上露出個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