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馳將林夢兒送到她所說的地點,然後便回到了自已的廉價賓館。

在路上的時候姚景馳又撥打了好幾遍黑子的電話,但依然是關機的提示音。

就這樣,姚景衛馳洗了一個涼水澡,便睡下了。

早上八點鐘,他起來吃了一些東西,便躺在床上開始思索如何更好的接近林夢兒。

林夢兒是昨夜回家的,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林家已經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以林家的能力來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姚景馳的。

“叮鈴鈴!……”就在姚景馳思索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電話號碼是沈聽睌的。

此時接到沈聽晚的電話,姚景馳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已該不該接,畢竟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太讓人尷尬了。

“喂。”最終,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姚景馳,你在哪兒?出事了。”剛接起,手機中便傳沈聽晚出焦急的聲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姚景馳眉頭一皺,正色問道。

“黑子出事了……”沈聽晚輕聲說道。

“什麼?黑子怎麼了?”姚景馳臉色一變,對著手機大聲問道。

“你還是親自來一趟吧,我……不好說。”沈聽晚告訴了一下姚景馳地址,然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黑子……”姚景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急忙離開了賓館,朝著沈聽晚所說的地址趕了過去。

在路上,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當他來到那裡的時候,看到停在周圍的警車以及不停跑動的救護車時,瞳孔收縮了一下。

“死了?”姚景馳下車,走到沈聽晚身旁,嚥下一口唾沫,問道。

沈聽晚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將頭扭到一旁,這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兒,她跟黑子也算是同學一場,現在黑子出事,她的情緒也不好。

“我去看看。”姚景馳深吸了一口氣,便朝著不遠處被白布蓋著的三具屍體走去。

“喂,你幹嘛?”但就在姚景馳即將走到那裡的時候,一名警察將其攔了下來。

“哦,我是死者的朋友,我想……”姚景馳的話還沒說完,那名警察便不耐煩的說道:“現在不能看,等法醫驗完屍吧,現場不能被破壞,我們需要採取樣本。”

姚景馳聞言,點了點頭,回到了沈聽晚身邊,開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應該是昨夜,我今天早上才接到的電話。”沈聽晚輕聲說道。

“兇手呢?”姚景馳眼神冷冽了下來,不過冷冽的眼神中帶著自責,如果自已早一步制止黑子的話,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

“還沒有查出。”沈聽晚望了姚景馳一眼,嘆氣說道。

幾個小時之後,警察局中,一名警察拿著驗屍報告,對姚景馳還有沈聽晚說道:“已經確定了死者身份,其中一人正是你們認識的自航宇,不過他涉嫌黑勢力,屍體暫時不能交給你們。”

“人都死了,你還留著屍體幹嘛?”姚景馳聽到警察的話,皺眉問道。

“這跟案件有關,屬於機密,不方便跟你透露。”那名警察正色說道。

“你……”姚景馳表情一怒,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沈聽晚攔下,拉到一旁,說道:“現在先別管這個了,黑子幹嘛想必你比我清楚,現在黑子出事了,他母親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沈聽晚的話落下,姚景馳瞳孔一顫,急忙朝著警察局外跑去,沈聽晚隨之跟上,兩人一起朝著黑子的家裡趕去。

當來到黑子家裡的時候,姚景馳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黑子的母親沒事,不過她還不知道黑子的事情。

“聽晚,我求你一件事,別告訴阿姨黑子的事,這裡有八百萬,你委婉的交給她,然後把她轉移到鄉下吧,以你們沈家的能力,做到這個應該不難吧?”姚景馳拿出兩張銀行卡,遞給沈聽晚。

“你哪來這麼多錢?”沈聽晚沒有接取,詫異的望著姚景馳。

“這是黑子的錢,顯然……他一早就猜到自已的結局了。”姚景馳自責的瞥了一眼銀行卡。

“你早就知道他幹嘛了?”沈聽晚望著姚景馳問道,姚景馳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你知道他幹嘛,為何不阻止他?他不是你朋友嗎?姚景馳,這兩年你究竟都去哪了?為什麼變成這樣了?以前的你,是肯定不會對朋友放任不管的!”沈聽晚盯著姚景弛,問道。

“我有我的理由,總之……我不會讓黑子白死的!”姚景馳將銀行卡放到沈聽晚手中,便朝著吉普車走去。

“你要去幹嘛?”沈聽晚對著姚景馳的背影喊道。

“讓黑子瞑目,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姚景馳雙眼眯起,冷聲說道。

“你瘋了?姚景馳,你給我回來!”沈聽晚想要攔下姚景馳,但此時姚景馳卻已經將車發動,離開了這裡。

姚景馳離開了,但卻沒有發現牆角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理應死去的黑子,此時他望著姚景馳的吉普車,自語道:“抱歉了景馳,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S市我會暫時離開,我們還會相見的。”

黑子在S市雖然還不算大人物,但也有著很廣的人脈圈,他收買了法醫跟警察局的幾個人,這也就是警察不讓姚景馳看屍體的原因,以及那名法醫說屍體是黑子的報告了。

……

S市某個廢棄工廠中。

“飛龍哥,那個吉普車的車牌是假的!”一名黑衣人對著光頭男說道,姚景馳肯定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他的車牌是假的。

“混蛋!凌少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自航宇那幾個人處理了麼?”光頭男問道。

“已經處理了,拋到江裡了,今天被警察發現了。”一名黑衣人說道。

“好,你讓那幾個參與此事的兄弟去外地躲躲吧,我們也得暫時躲躲,不然林家的怒火……我們承受不起啊!”光頭男皺眉說道。

……

S市的一座別墅裡。

“竟然都把算盤打到我女兒頭上去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S市?跟我有仇的,應該只有那個飛龍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寒聲說道。

“老闆,小姐口中那個殺手……”一名穿著白西裝的青年開口說道。

“殺手?如果他是真的殺手還好,如果是有預謀的,又是想透過我家人來實現預謀的,我會讓他死的很慘!”中年人冷哼一聲。

“需要我去解決那個飛龍麼?”西裝青年問道。

“不,把他給我抓到這裡,我要讓他知道,也讓整個道上的人知道,敢動我家人心思的下場是什麼!”中年人眼光一寒,咬牙說道。

“明白了,交給我吧。”西裝青年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