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你又殺了我一次哦…請最後在看我一次,一定要記住我。”

一襲白衣,袖段隨風飄逸著,領口被流出的血跡染成腥色。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女子不管被男人刺穿的胸口,緩慢回眸,那琉璃之色的瞳孔流露出無盡的溫柔。無聲的口型訴說著對面前男人的愛意……

“祝卿!”

餘不予錦從夢中驚醒大喊道,察覺是夢的他心中窒息感不減半分。

“又做了…相同的夢…”

福祝卿這個女人每晚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每次都是相同的內容,兩人莫名拔刀相向,哪怕彼此相愛也都互下死手,即使流著淚,身子在顫抖,都要拼個你死我活,每次的結局都是錦一刀將祝卿捅穿。殺死愛人的感覺讓他無時無刻都忍受著無與倫比的窒息感。

“仲廖醫生,我愛上了我夢裡的姑娘…她叫福祝卿,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我們會在夢中纏鬥,最終她會被我殺死…我愛上她了。”

“這怎麼會被你夢到…幾百年了…不會吧…”醫生小聲嘀咕道。餘不予錦見仲廖這樣,正欲詢問時醫生開口道:“這種現象的話,我還是建議你去談個戀愛吧,成功了也好,失敗了應該也就戒斷了。”

作為無業遊民的錦漫無目的的在市區周遊到了傍晚。

“該怎麼辦呢…看醫生就已經把錢花去一大半了…也好!餓著肚子應該就睡不著就不怕做那個夢了!”

就在這時,突然旁邊的牆壁破裂開來,衝出了一個扭曲的人形怪物,身上到處是人臉,嘴巴眼睛更是遍佈全身,顯得過分瘮人。

“哈??這是什麼啊!?”餘不予錦被嚇得僵在原地,甚至連移動步伐都做不到了,就在他即將被怪物一拳打成肉醬的時候,一道人影閃現而出救下了錦。

餘不予錦側頭看向那人,見是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臉型完美,相貌甚俊,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雖流著冷汗可表情從容,嘴角也正自帶著無奈的笑意。

“你是誰?”

別管我就是了,趁現在快跑!”

“那你呢?”餘不予錦明白這種超乎常理的東西不是常人能夠對付的。

他的擔心並不多餘,那人身上遍佈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表情從容,但是目前他的處境完全是被壓制,面對攻擊只能是不斷閃躲。

“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大千締器之一!”

就算嘴再硬,身體的不適是擋不住的,如果再不跑兩人絕對會雙雙斃命的事他心知肚明。但他體力已經幾乎耗盡,連簡單的抬腿都困難無比。雖然耗費力氣拉起餘不予錦就跑。

“喂…想活下去嘛?”“廢話!要怎麼做!”兩人邊跑邊說道。

聽到回覆的男孩並未說話,而是站住腳拉起餘不予錦的手放在胸口,自已開始畫符,將符型拍入對方的眼睛中,疼的餘不予錦大喊大叫。

“你幹嘛!”

“這是演示,重複我做的!快!”

顧不得疑惑,餘不予錦立馬照做,他將手放在花百番胸口的時候,一股記憶瞬間湧入他的腦海。痛苦、失去、回憶在瞬間貫穿全身,完全不輸夢中刺穿祝卿的窒息感。

得到花百番記憶的餘不予錦同時也莫名明白了應該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只見他對著花百番胸口畫了個圈後開始畫符。

“吾輩餘不予錦之主上!締器在刃,賜汝之名!予汝之恩!以花,終取百番!其名諱呼花百番!”

然後將畫好了的符一掌拍入了那人的眼睛,他的瞳孔上赫然出現了“花”的字樣, “你有名字了,花百番,締器化形!”

霎時間,花百番發出白光,然後化形成為一把草薙劍。

他正準備試試刀,卻被花百番出口制止。

“你這樣不行的,會對實界產生影響的,你還要進入虛界。”

聽到這話雖說餘不予錦什麼都不知道,卻下意識的說了一聲:“申、戒、付,破淫時。”

說完,周身的空間開始破碎,完全破碎後出現的是一個與現實完全一樣的世界。不同的是,這裡的一切都不會對現實有任何影響,而現實會確確實實的影響到這裡。

“怎麼會…和你締結契約怎麼和神締結是一個情況…”花百番心中疑惑。

由於花百番的記憶和餘不予錦的記憶連通了,所以錦對於這個情況錦並不驚奇。

一旁的巨獸也出現在了這個世界而且已經來到了面前。正揮起手準備砸下一拳。

“喂,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吧!”被這麼一點,餘不予錦想起了存在於花百番記憶中的“斬”招。

“吾器之刃,吾之僕,僕之主,無僕無主,無名緣妖怪!荒殺之!斬!”

餘不予錦的鐮刀也隨著吟唱斬向那巨獸,那一拳都沒打下巨獸就被一刀斬成兩半。變成兩半的巨獸發出光芒變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球體。

錦手中的草薙劍重新變回那個小男孩。

“按照你的記憶…這東西是叫求道玉,是死後無法放棄執念變成妖怪的人死後的怨念集中物?”

“對,總之先走吧,變成珀人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