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19世紀初期的倫敦,這座城市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光彩奪目。

依舊如同中世紀那樣,街道上散發著惡臭。

黑雨跟在李叔後面,穿梭在混混沌沌的街道中。

死亡陰影籠罩了這裡的一切。

“看來又死了不少人呢,也不知道老天爺到底是怎麼了。”愛德華·康德利·李走在黑雨前面嘀咕著。

眉頭緊鎖,像是為此發愁。

四周的人各個面露痛苦,並且看上去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

整個街道死氣沉沉的,只能聽見路人行走的腳步聲。

隱約的記憶中讓黑雨簡單的瞭解了這個時代。

這一年正是霍亂爆發的初期……

當然,也可以說是倫敦黑暗的開始。

而她在這個時代的身份則是一名退役計程車兵。

現在則是在退役後,歸家與自已唯一的親人愛德華·康德利·李共同經營著一家事務所。

而她算是對方的助手。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條巷子中,則是她們現在正在調查一起盜屍案。

“李…叔叔……”黑雨試探開口,見對方看過來,她便接著道:“我們要去哪?”

“當然是回事務所。”

“我們不去尋找丟失的屍體嗎?”在剛剛黑雨了他們這次出來的目地,疑惑問道。

康德利回眸瞥了她一眼,沒有立馬開口。

過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如果找不到,那麼屍體多半是被盜賣給醫學院當做解剖的材料了吧,”

“我們插手不了這些事情……”

話落後則是長久的沉默。

沒一會兒的功夫,二人便返回了事務所。

對於那個燙手的案件,康德利自是知道自已的能耐,很坦然的選擇了放棄。

目送客人失落的離去,他的臉上明顯的劃過了一抹無力與失落。

黑雨沒說話,只是看著這一幕,暗暗分析著自已的身份以及獲得的記憶。

說實話,她現在有點恍惚。

一方面是因為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很難接受這裡的生活環境。

另一方面則是精神上,她的意識受到了這具軀殼記憶的侵擾,一時無法適應。

“我有點累了。”在丟下這句話後,黑雨便獨自上了閣樓,依照記憶尋到了自已的房間。

康德利沒去看自已的侄子,而是低頭忙碌著手中的工作。

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侄女。

這個年代,即便已經進入到了工業革命時代,卻依舊存在著某些封建上的問題。

他的哥哥是一名優秀的軍人,有著美滿的家庭以及可愛的女兒。

只可惜好景不長,嫂子在誕下女嬰的一年後離奇吊死在了家中,死相悽慘,面目全非明顯是人為導致。

當時調查案子的正是他,只可惜…到現在卻都無法查明其中原因。

封建的思想下,剛出生不久的黑雨成功的成為了世人眼中的魔女、惡魔之子。

十幾年前小村莊之中的教會以及人民,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卻依舊受到了獵巫運動的迫害,對一歲的黑雨是魔女的身份深信不疑。

並且已經產生了抹除的念頭。

在他哥哥的保護,黑雨還算安穩的度過了四年。

康德利本以為哥哥可以就這樣幸福的看著自已的女兒長大成大姑娘。

可他終究是低估了人性的惡毒。

哥哥因為長期遭受村裡人的惡意對待,精神已經恍惚,幾乎天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在那些村民眼中,哪怕是戰功赫赫、善良偉大的哥哥,在保護巫女方面,無論是處於什麼目地,都會被當做異類、惡魔看待。

也許懼怕黑雨的村民們才是真正的惡魔,他們根本不會顧慮一位父親的責任與對女兒的愛,不會理解這份愛的沉澱。

畢竟惡魔們已經被恐懼侵蝕了心智,成為了喪失理智的行屍。

從一開始的不受人待見,直到無法正常生活。

當康德利回到村鎮再去哥哥家探望時,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面黃肌瘦,滿眼血絲。

佈滿傷痕的臂膀死死的抱著懷中的黑雨,警惕的注視著自已的弟弟。

也許在那時,他已經將所有人當成了要傷害他女兒的惡人。

在一番交流下,康德利才讓自已的哥哥卸下防備。

那天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見面。

黑雨的監護權落在了康德利的手中。

就這樣,黑雨與康德利來到了城市生活,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雨·李被改換上他前妻的姓氏。

也就是現在的雨·多爾蒂。

……

樓上,黑雨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習慣性的將大褂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她來到窗前拉開窗簾,能從這裡清晰的看到外面的街道。

“好臭……。”黑雨淡淡呢喃了一句,關上了窗戶。

屍體腐爛的腐臭味久久的在她周身迴盪著,這讓她很不舒服。

她在櫃子中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後便急匆匆出了房間,去往了洗漱間。

19世紀的沐浴方式與現代大相徑庭,只不過相對麻煩了一些。

花了好一會時間黑雨才將身上的氣味洗了下去。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之中倒映的酮體,黑雨愣了好一會。

這具身體上有很多傷痕。

腰部、胳膊、大腿等等,大的傷口全身加起來也有個六七條,小的就更不用多說,幾乎遍佈在身體的每一寸。

輕輕撫摸疤痕,似乎還能感受到傷口給予的痛覺。

很多傷疤在記憶中都顯得很模糊,不過大多都不是來自於戰場。

找不到記憶中傷口的出處,她也就不再去多想這些瑣事。

眼下,她的目地是解決這個時代的【病毒】。

月的說法,這具身體只是一具幫助她完成任務的素體,被插入的角色形象。

簡而言之就是創造出來的身份,所以並不需要多留意。

換上衣服,走出浴室。

一樓的客廳,康德利依舊坐在辦公桌旁。

只不過他的前面卻多出了一個人。

能想到的身份,也就只有找私家偵探的僱主了吧。

是來生意了嗎?

果不其然,走近時剛巧聽見二人間的對話,正是關於這一方面。

“康德利先生,我們家的小查爾斯失蹤了,拜託您……”急切的婦人音在黑雨的耳畔迴盪。

迎面看去,那是一個在長桌前哭訴的婦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