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個雙胞胎姐姐被殘害死

“媽你好好睡。”唐麥一隻手按著母親，“我看到了，大姐在水管那邊洗菜。”

另一隻手指著三妹，“你的眼睛除了看吃的還能看到什麼？走，跟我回屋做作業。”

唐粟一把開啟：“你的眼睛除了看花衣服又能看什麼？做作業？說得你好像多愛寫字一樣。”

“你再敢跟我犟！”唐麥擼袖子，唐粟也擼，“你再敢吼我！”

都不顧剛生產的母親已起身朝外走。

耳邊突然聽到小奶音：“二姐和三姐死得好慘，一個被脫光衣服吊起來，拿帶刺的棍子打死，一個被鐵棍撬開嘴，倒熱油進去燙死。”

如當頭棍喝，兩姐妹“呼”的抱在一起，嚇得縮成一團，結結巴巴都快哭了：“怎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因為你倆不愛學習不說，還不團結，被壞蛋鑽了空子，找人販子把你倆騙走，中途你倆逃了幾次還打傷人販子，為警告其他人，就把你倆殘害死。”

“我們團結！”兩姐妹抱得更緊，一面發抖一面四處看。

母親已經走出這間屋，床上的小奶娃按道理連話都不會說啊？

可當兩人接觸到小嬰兒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立即明白，就是小妹在說，不是用嘴，是用心：“你們還不快叫媽媽回來？她剛生了我，不能出去吹風。”

“媽！”兩姐妹一起大叫，把剛要開門的唐桂蘭嚇得縮回手，“又怎麼了？”

兩姐妹瘋跑過去，一人拉住唐桂蘭一邊，同心協力把她拉回裡屋按到床上：“大姐在廚房的，還說要我們照顧好您，您要是出去，大姐會罵死我們的。”

兩人邊說邊止不住看小妹，小傢伙也在看她們，咧著沒牙的嘴直樂呵，在表揚她們呢，她們要再接再勵！

“三妹你守在媽媽面前做作業，我去幫大姐做事。”

“不不二姐，你守在媽媽面前做作業，我去幫大姐做飯。”

“別爭了，我是姐我先來，今天我幫大姐做飯，明天你幫。”

“好吧。”

唐桂蘭躺床上直眨眼睛。

這兩個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姐妹，怎麼突然和協起來了？

只怕也是因為這個小寶貝！

唐桂蘭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小嬰孩，嘴角露出絲絲笑意。

小嬰孩也看著她，嘴上伊伊呀呀不知所云，心裡話卻說的清清楚楚：“二姐三姐再懂事也是小孩，她們需要您的保護，所以，您快好好休息吧。”

那邊唐粟已搬來小桌子小凳子放床前，拿出本子做作業，從沒有過的認真。

熱流湧來，唐桂蘭忙閉上眼不讓淚水流，伸手將小寶寶攬到懷裡，那叫一個心安，一會就睡著了。

唐麥在廚房忙碌著，突然瞟眼看到一個人影，忙放下鍋鏟跑出去，一把抓住那人抬起的手：“姑姑，我媽剛生完孩子累得很，在睡覺，你不要敲門把她吵醒。”

郭紅蓮甩開唐麥的手，轉身，手指著罵：“這是我家，我想敲就敲！再說了，你媽不過又生了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臉賴在床上？”

門從裡面開啟，唐粟出來快速將門關上，鼓著腮幫子低喝：“你難道不是女的？我媽嫁過來時你才三歲，是她像親媽一樣把你帶大，你不要忘恩負義！”

“忘你瑪個頭！”

郭紅蓮一巴掌打在侄女頭上：“姑奶奶是女的，但姑奶奶上頭是個哥！不像你媽，就只會生丫頭。再說了，你媽一個農村人嫁到我郭家攀高枝，侍候我是她的本份！”

“你敢打我妹！”唐麥一頭朝郭紅蓮撞去，被對方一把抓住頭髮，倒有些詫異，“喲，你會來幫唐粟的忙了？”

那邊唐粟亂拳打來，也被一把推開。

“憑你兩個臭丫頭也敢跟姑奶奶動手！”郭紅蓮正揚揚得意，頭髮突被從後抓住，痛得她哇哇叫，“放開，不準揪頭髮。”

她七歲時在外亂吃東西得了痢疾，嚴重到連郭母都不抱希望了，多虧唐桂蘭沒日沒夜守在床前照顧撿回一條命，但頭髮就掉稀疏了，所以最怕別人揪她頭髮。

唐蕎冷冷聲音從後傳來：“你先放開我二妹。”

唐桂蘭聲音從屋裡傳來：“唐蕎你怎麼你姑姑了？”

郭紅蓮剛要叫，感覺揪頭髮的手更重，嚇得不敢吭聲，又趕快放開唐麥。

“媽，我跟姑姑鬧著玩呢。”

唐蕎這邊對屋裡大聲說，那邊卻沒放手，湊到郭紅蓮耳邊低低道，“馬上給我滾回你家去，再敢來騷擾我媽休息，我就揪光你的毛！”

郭紅蓮剛進食品廠本分不到宿舍，是郭思遠找了關係才分到，搬走時警告三姐妹，不準去她宿舍找她，也不準說是她侄女，她丟不起這個人。

感覺大嫂的聲音已到門邊，郭紅蓮嚷嚷：“唐蕎揪我頭髮唐桂蘭你還不出來管管？”

唐桂蘭急切聲音傳來：“唐蕎你放手！”

眼見門動母親就要出來，唐蕎只好鬆手。

不想兩個妹妹一起衝上前死死抵住門，“媽，我們在跟姑姑鬧著玩，您不要出門吹風！”

唐蕎微一愣。

她平常管教兩個妹妹不是罵就是打，兩小隻一直對她很抱怨，有事叫著都不會幫她，這次怎麼這樣主動了？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唐蕎復一把揪住郭紅蓮頭髮，女人急得直叫：“對對，我們在鬧著玩，大嫂你不要出門來吹風！”

唐蕎這才放手，郭紅蓮朝家屬大院外走，不時回頭眼神怨毒看她們三姐妹，當中意思不言而喻：“你們等著，我要去告你奶奶你爸爸！”

等她走出家屬大院，三姐妹這才讓門開一縫一起擠進去，一起推著唐桂蘭朝裡走：“媽，姑姑已經走了，您快到床上躺著。”

唐桂蘭坐到床頭硬不躺下，皺著眉頭問：“唐蕎，你飯做好沒？”

“......沒有。”唐蕎抿抿嘴：“媽，我有事要跟您說。”

唐桂蘭唬的一聲打斷：“我不想聽！”她站起身，“你不做我去做！”

唐麥唐粟一起上前拉住母親：“媽，我們去做飯，讓大姐跟您說事。”

唐桂蘭低喝：“你倆還不快去做作業？是不是要我拿棍子來打屁股？”

細棍子抽屁股可疼了，兩姐妹苦著臉一起看向大姐，唐蕎也沒辦法。

唐桂蘭推開兩姐妹朝外走，小奶音在她耳邊響起：“媽，爸爸要跟你離婚，還要你淨身帶著我們四姐妹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