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我會實話實說?」

「如果不是的話我也沒辦法吧……果然你是那個女人的同伴嗎?明明剛剛還不是的。」

我一副嚴肅的舉止詢問著她。然後她直直地注視著我,邊開口說道。

「果然大叔好怪。」

「這句話已經說幾遍了啊。」

「因為大叔是很奇怪,我也沒辦法不是嗎。呵呵。」

「是嗎,嘛,奇怪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所以要到哪家店聊一下呢?」

「啊、那個、對不起。我時間不怎麼多,接下來還有點事情,所以我們就在這裡說。」

她看著手錶回答道。既然這樣那也是沒辦法。我直接開始詢問在意的事情,首先是從藥物相關的開始。

「那藥準確來說是什麼?你說過那是麻藥吧?」

「詳細情形我也不怎麼清楚。那藥吃一次還沒問題,可如果連續吃下幾次之後就會產生影響。具體來講如果沒有吃藥,到了晚上就應該沒辦法正常地度過吧?影響差不多就是這樣。對於藥物聽到的也只有一點,好像說的是作用於男性荷爾蒙的藥。這種

麻藥即便是對於做過血液檢查的人,也不知是否能進行投用。」

剛才也聽了個大概,果然是無聊至極的藥物。沒有吃下去真的是運氣好。雖說吃一次身體也不會出現問題,不過還是很不爽。該死的渾蛋。

「那麼,那個女人真正目的究竟是?」

「用藥物來利用無法產生利益的會員,榨取他們的錢財直至身無分文。而具有某種程度社會地位的人士就慢慢地令其中毒,使得他們服從自己。對於具有權利的政治家,會設法讓他們從中周旋接受別人的請託,收取鉅額的手續費等這些事情,該說令人發笑

嗎。而在有這塊地區的知名黑社會撐腰之下,還藉由藥物得到了政界財界的人脈。多虧於此,他們現在正是任性妄為呢。」

「原來如此,你之前說過不能反抗吧?就沒有辦法從那個集團中逃脫嗎?」

「是的,因為我賣春這件事是事實。所以被他們握住把柄而強制性參加派對。除了我之外,還有許多女人也同樣被握住把柄。」

那麼,即便被握住把柄而無法自由活動也還來幫助我嗎。我對於她的感謝之意突然倍增了。如果擊潰朱峰就是攻略條件的話,我也想順便讓她從這種聚會中解放開來。

「是這樣啊,你還知道其他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嗎?」

「沒有了…剛才我也說過了,我只不過是個妓女罷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了,而且也無從得知其他事情……」

「是嗎。」

她再次看了下手錶,應該是沒辦法再繼續奉陪了吧。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向我低下頭。

「對不起,我差不多該走了。」

「我明白了,啊,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聯絡號碼?如果有想要打聽的事情,我就可以聯絡你了。」

雖說是在遊戲的世界之中,可我還是做到初次向女性打聽聯絡號碼的壯舉。一想到被拒絕,心臟就緊張起來。當然,詢問她聯絡號碼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交際,可即便如此還是有種新鮮的感覺。

然而她蹙著眉一副煩惱的樣子。嗯,雖然親切,可結果還是沒辦法告訴我聯絡號碼嗎。

「其實我並沒有手機……」

我不禁噴了出來。說是沒有手機?這種拒絕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

「作為代替告訴你家裡的電話號碼可以嗎?」

然而,事態突然發生改變。她從皮包裡拿出筆記本,寫上號碼之後撕破那一頁並遞給我。原來不是在拒絕嗎。我沒想到她是真的沒有手機。面對毫不猶豫地就把家裡電話號碼遞給我的她,我開始慌張起來,不由地收下了那張紙。緊接著,她像是真的很急

的樣子向我低頭打招呼,然後當場離開了。

「我該回去了。」

「知道了,注意安全。如果發生了什麼可以直接用這個聯絡?」

我邊看著紙張邊詢問著她,接著她點著頭,就這樣離開了公交車站。看向紙張,上面用著漂亮的字型寫著九空揺愛這個名字以及電話號碼。我為得到的是家裡的電話號碼,而不是手機號碼這個事實感到相當高興。正當我沉浸在感動時,我感覺到人的氣息

而抬起頭。於是剛剛說要回去而離開她正喘著氣站在這裡。是途中又跑回來了嗎。

「嗯?忘了什麼東西嗎?」

我一問,她調整著呼吸艱難地開口說道。

「回去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最近,管理著聚會的黑社會老大好像經常跟她意見不合吧,關係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經常看見他們在吵架。」

「這是真的?太謝謝你了…!這可是相當有用的情報啊。」

「那個…請不要做些危險的事情。因為那些人真的是很可怕,總之我真的該走了。」

留下這句話,她一副真的很急的樣子開始跑起來。為了回來向我傳達這件事,搞得自己都氣喘吁吁嗎。真是越瞭解她越感覺到她的善良,跟越揭發就只會揭發出壞事的朱峰是完全相反。

要讓他們內訌嗎,接著再利用這一點摧毀聚會吧。只要有空隙,像那種組織反而可以簡單地打倒。一旦讓他們起內訌,我也能得到可以向警方通告的證據。如果這件事跟政治家都有關係,那又會是驚天動地的事件。

總之,無論怎麼想攻略條件都是摧毀這個社交派對,除此之外別無他想。黑社會在背後撐腰的確是讓我有點害怕,不過我也是處於無法回頭的狀況中,不然死的就是我。

上一次是殺人事件,這一次是終止可疑的社交派對。

真是相當富有正義感的遊戲。

總之我回了趟家。在派對上倒下的時候睡了一會的緣故嗎,現在反而感覺有些疲憊。我直接倒在了床上,醒過來時太陽已經照射而入。

明明是在早上睡覺,醒過來時居然還是早上。我驚訝地看著手錶,已經是早上九點。明明我睡了這麼久,就過了這麼點時間?看了下日期,居然已經過去一天了。

哈哈哈,明明在睡覺之前設好鬧鐘不就好了。看來是睡過頭了。

總之現在目的是摧毀朱峰的社交派對。在昨天九空揺愛所說的情報中,他們的破綻已經夠充分了。我所具有的力量是道具和[存檔][讀檔]。越是艱難的任務,我就越是得最大限度地活用這些道具。

為了這個目的,我從朱峰的錢包裡把所有的名片都拿出來。接著尋找在電視上看過的有名人士。從名片來看幾乎都是企業家。我目光停留在一張僅僅印刷出名字和聯絡方式的名片上,其中的名字我早已見慣。

如果這名字跟我想到的那個人物是一致的,那他就是經常在網路上出現的政治家。

這個人正是我所要尋找的。當然,我完全沒有打算要聯絡這位政治家。只是想要借用他一下容貌。計劃是這樣的,我有[變身藥],變身為政治家向朱峰推薦我。這樣一來我的待遇也會改變吧,

就設定為我也同樣是從事麻藥行業。

根據九空揺愛的情報,她似乎跟背後的黑社會處得不好。如果這是事實成功率就相當高,當她想要換靠山時應該就會接近我吧,畢竟我是有名的政治家所介紹的。

名片雖然被朱峰拿走了,不過手機裡還留著通話記錄。撥打這個電話應該會有類似於木元這種加入諮詢員的人來接吧。嘛,只要讓他們向朱峰傳達就好了。

「喂。」

電話的呼叫鈴聲響了一會兒之後,就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我是昨天加入的長谷川,請問能否跟昨天的…那位小姐再見一次面?」

當我想說朱峰時便慌慌張張地改口。她還沒有把名字告訴過我。我會知道沒告訴過我的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所以我訂正為那位小姐。

「請問有什麼事?」

「那個…關於那個藥……」

一聽到我的名字,女人的聲音冷淡了一些。不過當我說到藥物時,聲音便急速地明亮起來。

「是這樣啊,那麼請在11點來到當初面試的那家咖啡店。」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明明只是個接電話的,為什麼態度這麼狂妄啊。上司是個自大的人,連下屬也全都自大起來了嗎。

真的是令人火大。不過時間沒剩多少了。總之現在只能壓抑住這份怒火。

我再一次穿上剛才脫下的西裝,從家裡走出來。由於時間還綽綽有餘,因此我直接走到繁華街。頭腦還混亂著,我邊理清思路,邊散著步。於是不知不覺就抵達了繁華街。

花了40分鐘左右嗎?

接著我乘坐地鐵前往咖啡店。

為了實行計劃,我在咖啡店的面前開啟[持有道具]。

[持有道具]

[探查器]

[萬能鑰匙]

[睡眠噴霧]

[照相機]

[變身藥]

[望遠鏡]

要使用的道具是[變身藥]。我先[存檔]。為了應對失敗的情況,還是在這裡[存檔]比較好。

我存檔結束之後,點進了[變身藥]。

[請問要使用變身藥嗎?]

點選資訊,又在上面出現其他的視窗。

[請在腦海裡想象一下需要變身的物件。]

差不多就這種感覺吧。我回想起名片上那位政治家的容貌。在腦海裡鮮明地回想起那張只在選舉時表現出親切感,可卻是狡猾奸詐的顏面。接著又出現其他的視窗。

[請在腦海裡想象一下適用的物件。]

當然是朱峰。我想起她那清純的容貌。僅有外表是清純可憐的醜女。鮮明地浮現出她這張臉面。

[變身已經完成了。]

資訊一出現,我試著看一下店家玻璃窗上映照出的自己,結果跟平時的我別無二致。根據道具的說明,應該只有朱峰會把我看成是那位政治家的樣子。

根本不需要懷疑[道具]的能力。所以我故作傲慢的步伐,堂堂正正地走上樓梯。咖啡店跟昨天同樣只有一位客人。

「喂。」

朱峰正低著頭坐在那邊,我走到她身邊拍了下她肩膀。於是朱峰抬起頭看向我。當然,她表情上面顯流露出慌張的神情。在她眼裡看到的應該是放進錢包裡的那張有名的政治家名片本人。

之前當我出現時,朱峰並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過。可如今卻迅速站起來,向我低下頭行禮。對於她那副無力的樣子,我有種令其屈服的心情。

「先、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

連話都說得有些結巴,實在是滑稽可笑。面對她這副充滿疑問的表情,我以傲慢的舉止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好啦,你也給我坐下來。」

朱峰低著頭,像是不想發出聲音般靜靜地拉開椅子,坐在椅子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禮儀端正的樣子。傲慢女人的態度會因物件而產生出天與地的差別。真是典型的壞女人啊,壞女人。

「你知道我是一個很忙的人吧?」

「我當然是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您到來的一天。難道說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是嗎,果然這位政治家是最好的選擇。從她的氛圍來看,即便在這裡分別之後應該也不會再像以前使用有色名片的時候一樣,親自打電話向本人確認清楚。話說回來,記得好像有說過也有向政治家介紹一些人脈,收取介紹費之類的。不過我現在所變身的

政治家由於是大人物,所以應該是例外吧。

嘛,這是一件好事,畢竟我應該是不會暴露了。

「那麼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

「好的,先生。」

「你知道一個叫做長谷川的人嗎?」

「什麼?」

朱峰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接著立馬又恢復成面無表情。我真佩服我對自己的控制能力。

「實際上他是我所推薦的人,為了讓從事同種買賣的你們相互協作。可你卻居然讓他吃下藥?」

「那、那個、實在是萬分抱歉!我完全沒想到他是先生所推薦……」

是太震驚了吧,她立刻彎腰低著頭,都要撞上桌子了。

「我這裡眼線實在太多,根本沒辦法去照料他。所以我才送到你那邊去……」

「實在非常抱歉!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對於那位先生我也會鄭重道歉,並且全心全意地協助他。」

朱峰連頭都無法抬起,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這令我有種復仇成功般的痛快感。然而這位政治家並不是我,因此毫無意義。

「請問,從事同種買賣是指……」

「喂,你已經狂妄到向我提問了嗎?」

「不,非常抱歉。是我不懂分寸了。」

「嘛,從你所從事的買賣來說的話,就是跟藥有關係的。」

「是、是這樣啊。」

「面試的時候好像是說過這些事情…如果至少可以告訴我先生跟他的關係的話……」

對於她這番話,我故意蹙起眉頭,接著裝出憤怒的樣子說道。

「我不可能這麼隨便地就把這種事說出口吧。」

「我又說了些失禮的事情。實在抱歉!」

朱峰再一次深深地低下頭,閉著嘴一聲不吭。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吧。再繼續聊下去,一旦出現破綻而暴露身份就完蛋了。而且如果提起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