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大地被一層神秘的薄紗籠罩。

一顆流星快速劃過天際,消失無蹤。

我坐在病床旁,目光緊緊定在妹妹憔悴的面容上。

她雙眼緊閉,眉頭皺起,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自從兩年前父母車禍去世,我就和妹妹相依為命。

她從小就活潑可愛,懂事善良。

今天這高燒發得毫無徵兆,讓我十分不安。

突然,病床上的妹妹睜開眼睛。

“姐!”

看到我的臉,妹妹寧菲立刻抱住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姐,我錯了,我不知道你為了我,被那些人渣折磨!我不該嫉妒你,更不該陷害你!”

我拍著寧菲的背,一臉不解:“菲菲,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該不會是腦子被燒壞了吧?

不行。

回頭必須讓醫生好好檢查檢查。

正在大哭的寧菲一怔,滿臉淚痕地開始上下打量我。

她先是檢視了我的手腕,喃喃道:“沒被套上電擊手環。”

接著,又檢查了我的脖子:“也沒有窒息遊戲的勒痕。”

甚至,她還掀開我的裙子,要看我的大腿內側。

我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她:“你你你,你幹什麼?”

妹妹卻又哭又笑:“太好了,太好了,也沒有那些難堪又羞恥的文字紋身!”

“紋身?”

聽到這個詞,我迅速板起臉,“寧菲,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想紋身,就別認我這個姐姐了!”

妹妹小我一歲,正是叛逆期的時候。

前段時間,她提出紋身的想法。

我打斷了三根掃把,才把她打服。

沒想到今天又提起這茬。

看來,得多買幾個掃把備用。

“沒有沒有!”

寧菲笑嘻嘻地牽我的手,“紋身又疼,又浪費錢,便宜的紋身店,衛生不達標,還有可能染上艾滋病,血液病之類的,大學畢業還不能考公,我才不會傻到花錢找罪受呢!”

我這才滿意,摸摸她的頭:“這麼想就對了。”

寧菲用頭頂蹭了蹭我的手心,又問:“對了,姐,現在是哪年哪月啊?”

“你燒糊塗了吧。”

我又開始擔心起來,“今天是5月12號,我的十八歲生日。”

“十八歲生日?”

寧菲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哭了出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居然重生在這個時間點。”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姐姐受傷害!”

“狗屁惡毒女配!誰愛當時當!”

“那幾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還值得我為愛痴狂?”

“等著吧,我要讓他們全部受到懲罰!”

“……”

我越聽,越糊塗。

妹妹到底在說什麼?

“姐!”

寧菲又大聲叫我。

“又怎麼了?”

我捂著耳朵,一臉消受不起,“菲菲,要不你先休息,我去找醫生交流一下。”

先給她打個麻醉,做個全身檢查再說。

妹妹腦子壞掉了沒關係,再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會給治。

要緊的,是早發現早治療。

寧菲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姐,我好了,不發燒了,我想回家。”

我:“啊?”

寧菲:“我!要!出!院!”

實在拗不過這妮子。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確定寧菲各方面良好後,我最後還是帶著她出院了。

但我的警惕心還沒放下。

準備隨時帶她去精神科。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寧菲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自言自語:“今天晚上,第一個人渣就會出現,看我不弄死他!”

“我姐就是因為這件事,開啟了跨進深淵的第一步。”

“現在,我要把她的悲劇,扼殺在搖籃裡!”

“又來了。”

我現在已經對寧菲的自言自語免疫了。

正準備催促她洗漱睡覺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