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葉在門外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那人滿意,哦不,是特別滿意的走到白青音的身旁,跟剛剛不同的是,他已經收起了小刀,嘴角還有淡淡的笑意:“阿音心裡果然有我。”

白青音翻了個白眼,誰給他這麼大的自信的?

“首先,我心裡不可能有你,其次,我救你完全是因為我還有把柄在你手裡,而且你死了,我還有可能活著嗎?”

她一口氣說了太多,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那你呢?不怕我把你出賣了嗎?”

那人挑了挑眉:“阿音,這可不像你,不夠聰明。”

他上前了一步,身體只差一點就和白青音貼在一起了。

隨後又低下頭和白青音四目相對:“你說,這麼晚了,堂堂皇后的宮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還是晚上,就算你是清白,皇上會相信你嗎?”

他繞了繞白青音的頭髮,握在手中細細把玩:“再說了,你要是出賣了我,我們都得死,和你死在一起,不好嗎?”

白青音被他的話震驚到了:“你瘋了?!”

“正常人多沒意思啊,瘋子才有趣。”

“你!”

“我怎麼了?”那人故作無辜的樣子。

白青音不想和這個人爭執,閉上眼道“你沒怎麼,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說話。”

等她睜開眼睛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瘋子!”白青音暗罵了一句,便轉身躺在床上了。

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剛剛那人說的話。

“你也不想讓皇上知道你父親和敵國官員勾結的事吧。”

“阿音心裡果然有我。”

“阿音,這可不像你,不夠聰明。”

“正常人多沒意思啊,瘋子才有趣。”

……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父親的事?

不過……他還是很帥的,即便是戴著面具,還是抵擋不了他的帥。

但是他為什麼要戴著面具?不會是臉上有疤吧?!

……

另一邊,攝政王府。

攝政王打了個噴嚏。

在一旁的楊梓星打趣道:“悠寧哥,不會是誰想你了吧?”

攝政王有些無奈:“閉嘴。”腦子裡倒是想起來白青音剛剛生氣的樣子。

攝政王,姓顧,名悠寧,當今聖上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說,你不會因為當年那件事當一輩子僧人吧?”楊梓星拿起桌上的葡萄,邊吃邊問。

楊梓星是顧悠寧的兄弟,他們從小就認識,一起出生入死。

誇張的說,如果楊梓星是女的,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是京城人人羨慕的恩愛夫妻了。

楊梓星也是為數不多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的人。

顧悠寧輕笑一聲,拿著毛筆在宣紙上畫著什麼“不會。”

他頓了頓,又笑道:“我今天見到她了。再說了,你不是更清楚我為什麼當僧人嗎?”

一半,是坐在那個位置上,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還沒等自已權傾朝野就被滅了九族;另一半,便是因為她。

“什麼?!”楊梓星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急的都罵出髒話了:“你他媽說什麼胡話呢?她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