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剛被白青音扶起來,聽見她說的話,便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求皇后娘娘開開恩,念在奴婢是初犯,放過奴婢吧!”

宮女邊說邊磕頭,不一會便把額頭磕破了。

見白青音沒有出聲,那宮女便爬到白青音的身旁,抓住她的衣角,苦苦哀求。

“皇后娘娘!奴婢家裡還有六十多歲的老母親要照顧!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奴婢吧!”

旁邊的嬤嬤厲聲呵斥道:“放肆!皇后娘娘的衣角也是你們這種下等宮女可以碰的?!”

那宮女果然不拉白青音的衣角了,只一個勁的磕頭。

白青音冷笑:“開恩?”她扣了扣手:“可是我這個人最是無情啊,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

說著,白青音就用手把那個人的下巴抬起來:“長的倒是不錯,可惜了,長了一長嘴,來人!送到大理寺!”

白青音說的雲淡風輕,像是在處理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倒是嚇壞了那個小宮女:“皇后娘娘!奴錯了!奴再也不敢了!奴還不想死啊!”

“按我大成律法,背後議論當今聖上、皇后,當斬!”白青音毫不心軟:“愣著幹什麼?還不拖下去?”

處理完那些宮女,白青音又轉身看向那些宮女:“還有你們,一人去領十板子去。”

宮女們見白青音沒有殺她們,連忙感謝白青音不殺之恩,便匆匆領罰去了。

白青音也沒有了出去的興趣,把下人們都叫下去後,便又回房了。

白青音走到桌前,正想拿起話本,就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白青音剛想反抗,那人便開了口:“別動,是我。”

這聲音,白青音雖然只聽了一次,但卻再熟悉不過了,是昨晚那人。

“你怎麼在這?!”

難道是趁剛剛自已訓宮女的時候溜進來的?

這可是皇宮,這人不但晚上能來去自如,白天也能進來。要麼權力了得,要麼武功不錯。

“想你了,便來了。”這人說的溫柔緘倦,白青音有種他心戀自已的錯覺。

白青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跟你很熟嗎?我連你是誰,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白青音這話說的不假,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卻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同坐一條船上,他總得讓她知道開船的人是誰吧?

那人輕輕的笑了一聲:“你想知道嗎?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氣息吐在白青音的身上,酥麻得很。

白青音心裡已經好奇死了,但她面上絲毫不顯:“不想。”

那人見她這樣,笑出了聲。

“和我,你沒必要說謊。”他一手挑起她的青絲,放在手中細細把玩。

“轉過來,摘下我的面具,如何?”

白青音像中了蠱一樣,竟真的轉過了身,去摘他的面具。

白青音看呆了,縱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還是被驚豔到了。

面前這人劍眉星目,眼裡似有星辰大海。

“顧悠寧。”

白青音回過神來:“你的名字?”

“嗯,記好了。”

別再忘了。

“現在,我和你熟了嗎?”

“不……唔!”白青音話都還沒有說完,顧悠寧就吻了下來。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