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整個大學幾乎被整個叫停了全面封鎖,活下來學生被叫去派出所問話,留了個口供。

但是這幾天過的非常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麼人在暗處盯著自已,由於那次經歷,使得他對咒獵產生了一定的恐懼。

一開始沒當回事,但是他越是在意,越是想起上次咒獵,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如果說當時咒獵記住自已的話,那麼現在會不會找自已索命,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

而每次都會在不同的時候,突然有種強烈的恐懼讓他喘不過氣來,但是這似乎又在警告他。

且這幾天,後媽連續幾天不回家,也讓他產生了懷疑。

總之他覺得應該需要去買點養品,來養養精神,平日裡溫柔和藹的二叔剛看到他的時候表情變得凝重。

“你是不是做過什麼事情,或者說發生過什麼?”二叔嚴肅的問道。

“沒什麼......來買點養品”黎詩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話都說不利索了。

“快進來,實話交代,快點說”二叔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瞧出她這副欲言又止、藏頭露尾的模樣背後肯定有事兒,於是連忙朝著店裡頭招手示意道:“有啥事兒進來說清楚,別在外頭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

待得黎詩顏進到屋內坐定之後,二叔先是警惕地瞄了一眼門外,然後迅速轉身將店鋪大門牢牢合上,並順手把窗戶也給關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彷彿生怕被旁人窺見屋內情景似的。做完這些之後,二叔才快步回到座位前,一臉嚴肅地盯著黎詩顏,沉聲道:“好了,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可以說實話了吧?到底發生啥事了?”

黎詩顏所經歷過的一切,毫無隱瞞地告訴了二叔。二叔的臉色變得越來極為嚴肅。

“難怪你身上的咒獵氣息這麼大,看來在你身裡”二叔將那扇緊鎖的房門開啟前還燒了兩隻蠟燭,進入眼前的是一尊詭異神咒像,神像的雙眼不知被何物擊碎,眼眶內不斷流淌出如血般的液體,在空氣中緩緩流動,一個個血色旋渦,充斥著整個房間。

黎詩顏站在門外,當他看到這尊神像時,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雙腿失去了控制,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二叔見狀,心知肚明這是黎詩顏體內的咒獵在恐懼。於是,他迅速走進屋內,從角落裡拎起一個裝滿曬乾楓葉的竹筐。他緊緊握住一把楓葉,用力將其碾碎,然後又抓起一把早已被染成紅色的黃皮葉。接著,二叔將兩種葉子混合在一起,朝黎詩顏腦門狠狠拍去。

一陣灼燒聲音縈繞空間裡迴盪,黎詩顏頭皮開始蠕動出現了三張扭曲人臉,這三張臉的形態毫無二致皆呈現出被撕裂的慘狀。

“抱歉,並非有意驚擾,此舉實乃確保爾等四人安危。”二叔緊握著混合後的葉子,雙掌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黎詩顏聽見所看見的這一切,令他渾身汗流浹背,二叔從水中撈出一塊如墨般漆黑的布條,迅速地蒙上了他的雙眼,一陣是熟悉的聲音傳入黎詩顏的腦海之中——那是美工刀刀片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響!伴隨著刺耳的聲音,耳畔又響起低沉的唸咒聲。

緊接著,黎詩顏察覺到脖子上被套上了某種堅硬的東西,而且越勒越緊。那冰冷且粗糙的觸感告訴他,這可能是麻繩之類的物品。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他被硬生生地拖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瀰漫著詭異而神秘的氛圍,嘈雜的咒語聲響徹四周,同時還夾雜著悚然的打鬥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黎詩顏的身體其他部位也像是遭受了猛烈的撞擊,劇痛難忍。她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咚、咚\"作響。刺耳的美工刀切割聲驟然響起,她頓時感覺到自已身體的某個部位被切開了,溫熱的液體順著傷口流淌而出。

黎詩顏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脖子上的切口就會徹底裂開。

更可怕的是,那種切割的疼痛並沒有停止,有人正手持鋒利的美工刀,一遍又一遍地劃過他的頭部和頸部。每一刀都帶來刺骨的痛楚,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傳來,便是沉悶而又厚重的腳步聲,在他耳畔不斷迴響著。這些腳步聲漸行漸近,最終停在了他的前方,並朝著那尊神像跪地參拜起來。突然間,一股強烈得令人窒息的注視感襲來,毫無疑問,這股視線的源頭正是那座神像。

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就在這時,先前一直纏繞在腦海深處的那種扭曲感竟也逐漸消失無蹤了。

待所有的知覺與聲響都悄然離去之後,二叔才讓他起身站立,上前替他解下矇住雙眼的黑色布條。他眨了幾下眼睛,努力適應周圍的光亮環境。當視線終於恢復清晰時,首先看到了,二叔大汗淋漓的臉龐,那上面寫滿了緊張和疲憊。二叔顯然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苦戰。

黎詩顏走過去,發現神像不知何時已經開了眼,兩顆巨大的眼球直直地注視著他。

“不要望它的眼睛!”一旁的二叔見狀,連忙出聲警告道。黎詩顏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二叔一把拉開了店門。外面的光線瞬間湧入,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一輛皮卡出現在眼前。而駕駛座上坐著的人,正是之前見過的允冠塵。只見他身穿黑色風衣,雙手隨意地插進褲兜裡,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自信又帥氣的神情。

“黎詩顏,哈嘍啊!咱們又碰面咯~” 允冠塵語氣輕佻,態度戲謔,與上次沉穩冷靜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

“允冠塵,你該不會忘記孫咒家怎麼走了吧?我讓你帶的東西呢,拿來沒有?”二叔始終板著臉,神情肅穆莊重。只見允冠塵調皮地擠眉弄眼一番,然後點點頭,伸手朝著車尾方向一指,那裡擺放著好幾大筐楓樹葉黃皮葉。

二叔粗略掃視一眼,隨即便轉身返回店內:“我先進去取些傢伙,路上可能會用得上。”

允冠塵也在這段時間裡跟黎詩顏聊起了天,在閒聊中討論到了練術,允冠塵為他講解這些咒獵、練術。

“能力的定義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有些是由特殊組織培養出來的練術能力者,還有些則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異稟之人。而你顯然屬於後者,更確切地說,你是那種極其罕見的天才。關於咒獵,則要從血訓教這個神秘組織談起。他們以血本咒術聞名於世,甚至有些的高手一人能對抗我們好幾十人,那場大戰過後,他們只剩下血訓後人了現今打游擊戰,可依舊難纏,甚至還有很多是祖先留下來的咒獵。

咒獵是什麼呢?具體而言,他們採用極度殘忍的方法迫使靈魂迴歸到祖先的屍體之中,然後將其禁錮於屍體內,令靈魂吞噬掉祖輩的屍首,從而形成魂咒。經過一番血練後,這些魂咒便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咒獵。

咒獵們異常難纏,他們不僅實力強大,還善於搶奪強者的肉身,而且這一過程痛苦不堪。這種劇痛不僅僅侷限於肉體層面,更深入到靈魂深處,兩者相互交織,折磨著被奪舍者。一旦他們成功獲得肉身,其實力將會變得異常恐怖,令人畏懼。”當允冠塵講述這些時,黎詩顏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並且將大部分知識牢牢地記在心中。

夜幕漸漸降臨,剛好二叔這時候也收拾完揹著一個包袱出門,現在往孫咒練術組織前去,有一段時間後,離開大路馳小路,透過這條小路快點到達預定的目的地,在這個森林小路行駛了走了一大段距離的路時。

黎詩顏透過車窗,看了看坐在後座車廂的二叔,二叔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神情專注、一絲不苟地抓起筐中一把把鮮豔的楓樹葉和黃皮葉,並將它們均勻地灑落在道路之上。這些葉片在路燈昏黃光線的映照下,散發的紅光,阻擋並干擾著那些隱藏於黑暗之中不明物體的行進方向。

車後,車尾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低沉的叫聲。

二叔的動作,允冠塵和黎詩顏都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有些壓抑,允冠塵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他根本就不敢看車窗,四周已經圍滿了東西。

二叔不可抑制地爆了句粗口,他迅速從筐中抽出一個活生生的兔子頭顱,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然後伸出雙手探進那兩筐裝滿楓葉的竹筐內,用力抓起一大把樹葉緊緊握在掌心,並開始低聲念起咒語來。二叔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而筐內原本安靜躺著的那些楓葉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紛紛劇烈燃燒起來。最後,這些燃燒著的楓葉猶如一隻只鋒利無比的飛鏢,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車子周圍激射而出!

此時所有不明物體顯現真身,在我們身後死死地追著一隻看起來更大的魂咒。

它僅有一張恐怖的巨頭,卻比我高出很多。睜得大大的眼睛,黝黑空洞,蒼白的不正常的膚色,滿臉血色,嘴角咧開一個幾乎到耳根的笑容,毛骨悚然張開血盆大口。

二叔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緊緊地皺起眉頭,顯得十分急切。他伸手撈出一根由黃色樹葉拼成的好似活肉一般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放進嘴裡咀嚼起來。咬出“噼裡啪啦”的刺耳聲音。

二叔手抓起兩三筐黃皮葉,用力將它們拋向空中。然後,他雙手合十,從包袱裡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一邊咀嚼著口中的肉塊,一邊喃喃自語地念起咒語。

隨著二叔的咒語聲,他手中緊握的長劍突然變得更大、更長。那些被拋灑到空中的黃皮葉也像是受到了某種驅使,紛紛跟隨二叔舞動長劍的節奏,射向魂咒。

攥長劍刺向魂咒,瞬間劍刃更大變長,大風四起,黃皮葉也隨握劍的揮舞,全部飛向魂咒遭受兩重重擊,發出痛苦的慘叫,消失在空中。

但奇怪的是也就是因為這隻魂咒消失後,很快就到孫咒練術組織了,屬實很陰間的,在山頭底下建著六層樓高的建築,一看就像荒無人煙地方。

“我是南方組織黎毅尊,退役老隊長”二叔先輕微敲三下,再重敲兩下門。

我們踏入樓內,那位高人坐在主位上,面容慈祥,他身穿一襲老式外衣,微笑示意我們坐下。

“南方老隊長,找我們何事?”孫咒人笑臉盈盈的詢問。

“我侄子被咒獵啃肉了,孫咒人,能否幫一幫?”

孫咒人臉色微變,仔細打量著老隊長,然後緩緩說道: “你侄子頭骨裡有三位強者靈魂,看來到之前你已經嘗試將它們保護黎詩顏,但失敗了。這次情況確實棘手,而且他體內竟然還有一隻接肉級咒獵,要想把它從你侄子身體裡叼出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不過,這個忙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告訴我,你這位侄子叫什麼名字?”

聽到孫咒人的話,老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他深吸一口氣,回答道:“他叫黎詩顏。”

他轉頭對自已的學生們下令,讓他們迅速行動起來,佈置場地,用了各種器具和自身法力定結出的強大咒術網,建立起一層堅固保護立場,確保外面學生不會受到咒獵的傷害。做完這一切後,他再次叮囑學生們千萬不要踏出保護圈一步。

整個場面變得肅穆而緊張,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黎詩顏,你把這碗茶喝下去吧。”孫咒人輕聲說道,同時將一碗冒著熱氣的茶水輕輕地推到了黎詩顏的面前。

黎詩顏看著眼前的那碗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出於對孫咒人的信任,還是毫不猶豫地端起碗,一飲而盡。

然而,就在茶水入喉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睏倦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黎詩顏只覺得頭暈目眩,視線漸漸模糊,最終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孫咒人靜靜地觀察著黎詩顏,確定他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後,緩緩站起身來。他拎起沉重生鏽鐵錘,走到一旁羊前,選中了其中一隻肥壯羊。然後,他揮動手中錘子,狠狠地砸向那頭羊。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鮮血四濺。孫咒人手染鮮血,將濃稠的羊血塗抹在自已的雙手上。接著,他提起一把鋒利的生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已的手掌劃出幾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湧出,與羊血混合在一起,使得他的雙手變得血紅可怖。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之後,孫咒人集中精神,施展特殊的能力,讓黎詩顏的身體陷入一種奇特狀態——身體無法動彈,但心臟和大腦仍能保持微弱的活動。

孫咒人深吸一口氣,伸手抓住黎詩顏的後背,猛地用力撕開。刺耳的撕裂聲響徹整個房間,他瞪大眼睛,仔細搜尋著黎詩顏體內那些難以察覺的部位,試圖找到咒獵藏匿的蹤跡。

每一次撕開看似完整的肌膚,孫咒人心驚膽戰,不敢有絲毫馬虎,生怕一個失誤就讓咒獵趁機附身。終於,在反覆摸索之後,他發現了一個隱藏極深的地方。

孫咒人小心翼翼地拿起匕首,將最後一層阻礙切開。頓時,一道光芒閃現,露出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靈魂交界線。

孫咒人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握住匕首,全神貫注地盯著那條靈魂交界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他等到了最佳時機,瞬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