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當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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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放學時間早，四點出頭就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桑稚等了半小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五點，可那人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因為拜託哥哥來學校失敗，桑稚只好拜託和哥哥一起來家裡做客的同學，讓他假裝成她哥去學校。
明明說好了，可是直到現在對方還沒有來。
桑稚心裡像是被油鍋煎熬著，一種莫名的委屈浮起。
她猛的起身，等不下去了。
此時的走廊上只能看到零散的幾個人。她快步離開，低垂著頭，因此也沒有注意到對面有人，直到撞到了對方。
桑稚沒有抬頭，只是悶悶地說了抱歉就走。
“同學，你知道初一一班怎麼走嗎？”男人聲調微揚，尾音慢悠悠地拖長，說話總帶著點慵懶，像是情人耳畔呢喃，帶著氣息，讓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桑稚一下子抬頭。
“桑稚？”
抬頭的女孩眼眶微紅，段嘉許覺得有些好笑。
覺得女孩怕被老師罵，所以才變得如此。
段嘉許蹲下身安撫小女孩，桑稚指責他來的遲，也好脾氣的認錯。
桑稚心情好了些許。“走吧。”
“去哪？”
“辦公室。”
此時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傅正初的家長還沒到，還是不想在隔壁班出名優等生女孩面前沒有老師的排面，傅正初的班主任從進來後一直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讓他坐在一邊後就自已處理著工作。
傅正初的視線慢慢偏移到了隔壁位置。
“姜芙，這次的比賽就說到這，相關的資料老師回頭發給你。好了，回去好好準備，當然也要注意勞逸結合，老師知道你事情也多，也需要多多休息。”
“好的，謝謝老師。”
她輕輕點頭，微卷的髮尾隨之輕輕搖曳，顯得既柔軟又絲滑，傅正初的目光不自主地被吸引。
這時，她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上了，傅正初匆忙收回視線。可不到三秒鐘，他又忍不住轉頭看她。女孩正彎著桃花眼，笑意盈盈。傅正初感覺腦子空茫茫的，可隨即她收回了視線，這下心又無處可依了起來。
“老師再見。”對方離開辦公室。
傅正初嘩啦一下起身。“老師，我去看看我姐來了沒！”說著人就跑了，班主任都來不及應聲。
老師：“……”現年頭都這麼喜歡約談的嗎？
辦公室外面。
段嘉許與桑稚在不遠處停住腳步，兩人說著話，桑稚正叮囑他怎麼裝模作樣，男人一邊聽著視線卻隨意一瞥。一名女孩從辦公室裡走出，向著另一邊走去。
桑稚發現他盯著什麼便也順著看去。
熟悉的男孩從辦公室裡跑出來，是傅正初。一個女人來到傅正初身邊，想起對方說也被叫家長的事，心下猜想那應該是他姐姐。
“怎麼了？”
段嘉許回神。
“可能是看錯了……沒事。”
她還在宜荷上學，怎麼可能在這裡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男人心裡還是有種股跟上去看看的衝動。然而，桑稚的催促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那走啊，愣著幹嘛？”
段嘉許移動的步子定住，又抬起。
“嗯，走吧。”
樓棟拐角處，躲在暗處的女孩緩緩離開。
“宿主，不見面麼？”
“不見，有啥可見的。”又不能吃。
在修真界陪伴了一定時間，對宿主有所瞭解的系統對此瞭然於心，不再多說，轉而問起別人。
“傅正初呢？”幹啥瞎撩這麼青澀的果子。
玉芙懶洋洋地，漫不經心。“儲備糧。”
系統：……真儲備糧。
時間很快來到了幾年後。
“哇！我拿到了小芙演唱會門票！”女人歡呼，“幸好這次策劃做的不錯，拿到了第一，獎勵果然是小芙芙的演唱會！！！”
“YES！YES！”
同事笑著打趣。“放心，只要工作好了，公司給的福利絕對是姜芙的周邊。”
“演唱會門票，代理的護膚產品，音樂會員，等等。公司發的福利絕對都和是小芙相關。當初公司可是有不少是衝著這點來咱們公司呢。”畢竟姜芙可是現在超火的女星。
說到這，另一個女同事擠眉弄眼曖昧道：“你們說——我們老闆，他到底是瘋狂追星人，還是對人家心生愛慕呢。”
聊起八卦大家都來精神了！
“我覺得應該是單純追星，只是欣賞人家唱歌好聽。因為你們看，誰看過老闆自已去演唱會過？”
“可是單純追星有必要把公司每一份福利弄成周邊吧。”
“誒誒，你們看了最新的訊息嗎。小芙戀情！”
“當然啊。”
大家毫不意外的點點頭。
“老闆要真實喜歡小芙，那不是失戀了嗎？”
“咳咳！”
圍起來的人群抬頭，大家嘴裡議論的人正出現在面前。靜默無聲，所有人立刻溜回了自已工位。
一身標準的黑色三件套西裝，原本嚴謹的領口此刻敞開了兩粒釦子，袖口也被巧妙地卷至小臂，透露出幾分隨意與不羈。男人淡然地掃了一眼，隨即對身旁的助理吩咐道：“一杯咖啡。”
說完，人離開了。
周圍人抬頭，見只有老闆助理在鬆了氣。
“你們膽子真大，老闆的瓜都吃。”
其他人根本不怕他，反而問他。“說！你肯定知道些什麼，整天跟在老闆身邊一定更清楚！”
“我可不知道。”說著迅速開溜。
助理：我哪兒知道老闆私人時間的安排，最多也就知道他經常讓自已轉給同一個人錢，就連這具體情況都不太瞭解。
“今年的分紅已經轉給你了。”死心眼。
“我眼光果然一級棒！”今年我要當壞人。
臭屁的話語帶著點稚氣，似乎對面人的年紀並不大。但是怎麼可能呢，對方轉的每一筆錢可是正常人家一年的花銷。
段嘉許的視線停留在對方的暱稱上。
換成了“壞人？”
……是想做什麼違法的事嗎？
“老闆，那個女人又來了，您看是和往常一樣處理嗎？”
“嗯。”
得到回覆下屬關上了辦公室門，此時室內只剩男人一人。
遮光扇被骨節分明的手撥開，透過窗戶，一位女人被保安堅決地趕出樓棟大門。儘管聽不見聲音，只看嘴型能知道對方正急促說著什麼，她抬頭向上看來。
段嘉許放下了手，視線也被隔絕。
他站在陰影之中，面容被光影交錯，神情難以捉摸。他輕輕側過頭，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電腦上，螢幕發出微弱的光芒，上面顯示著一則娛樂報道，女孩的照片清晰可見，成為報道的焦點。
最佳歌手首次戀情！
男人目光停在最後兩字久久沒有移開。
“哥哥，請我喝飲料呀。”女孩嬌軟的聲音恍如隔日。
男人失焦的眼神再次恢復清明。
學壞了。
小小年紀就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