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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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性闌尾炎，而且，你這個情況已經拖了很久了。要是在晚點來，就要穿孔了。”醫生看完片子，對等待在一旁的兄妹講述病情。
得知情況還行，桑延放鬆了。兩人回到了病房。
“你這傢伙，平日也不多注意點，發現問題就及時解決，你看你拖的。”
桑稚一個肘擊捅了桑延。
“溫柔點，嘉許哥是病人。”
桑延被攻擊的猝不及防，腰側一陣鈍痛。他退開兩步距離，不願再站在她身邊，一手輕柔著腰。
他的腰寶貴著呢，小芙的幸福可得靠它，說什麼也不能受傷。
“忠言逆耳，小鬼知道什麼。”
桑延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段嘉許，見他沒事就準備撤了。
“你在這等著手術恢復好再出院，我帶著小鬼回去了。”
“嗯，你們都回去吧。我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都走吧。”
段嘉許的眼簾低垂，纖長的睫毛在病弱蒼白的臉龐上輕輕顫動，顯得異常輕盈，卻又透露出一種脆弱不堪的孤獨感。
醫院，手術，一個人。
何等孤單寂寞冷，人生三大悲傷之一。
這姿態，果不其然有人立刻跳出來表示。
“嘉許哥一個人在這是不是不太好，手術後也需要人照顧，不能走。”
桑延看到這番表演，歎為觀止。
段嘉許是多能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生病就表現出一副柔弱姿態。更何況這還沒手術呢。
只能感慨段狗好演技，就是這個演技用在他妹妹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適？
原本沒察覺，但剛才桑稚焦急的神情卻讓他意識到，妹妹可能對自已的好友產生了情愫。此刻再看到這一幕，他不禁先入為主地認為段嘉許也許對妹妹也有意，現在是故意作秀想讓桑稚留下來，兩人好花前月下，誘拐無知少女。
他果斷不答應了。
“那我留下就行，小鬼你回去上學。”
桑稚遲疑，狐疑的眼神上下看桑延，張嘴一句話就氣到了人。
“你行嗎？”
桑延翻了個白眼。
懶得說，直接拖著人到病房外，關上了門。
病床上，靠著床頭坐著的段嘉許，眉眼彎彎，正笑的開心。
桑延轉過身。男人笑的騷包，眼睛彷彿在電人。
他感覺自已受到了精神攻擊。
真的，有時候，都不得不感慨他倆怎麼會做成朋友的。
桑延總是時不時就有把他綁起來，矇頭打一頓的念頭。
桑延直接坐到病床側邊，眼神銳利審視著他。
“你是不是喜歡我妹。”
男人原本開心的笑容，因他的一句話而瞬間消散。
“什麼？”
段嘉許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是在說，我和桑稚？”
“沒有，你在想什麼呢！”段嘉許皺著眉，搖了搖頭。
“真的？”桑延。
“真的。”
“真沒有？”
“……”段嘉許。
我喜歡的是你女朋友！
他感覺些許惱火。
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湧動，卻無法坦然傾訴。對那人的喜歡，他只能默默藏在心底。如今，她成為別人的女朋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現實有太多絆住他的因素，每一個都是無解。
段嘉許苦笑。
“真不是。”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你走吧。”
留住他有什麼用，兩人已經是情侶了，他還能不管不顧的拆散麼。
段嘉許臥倒入睡，拉高被子遮蓋了面容，背對著人。桑延看著段嘉許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好友突然情緒轉變很明顯，桑延懷疑自已是不是把人問煩了。
看樣子段嘉許對小鬼無感，那桑稚……算了，反正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第二日。一早的時間，桑延剛起來洗漱，桑稚就跑來了醫院。
還帶了不少早餐，扒拉了一下，種類還不少。包子，餛飩，還有粥。桑延摸起一個包子就啃。
“你幹嘛！”
“他手術後吃不了，只能喝粥，這些肯定是我的。”
見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樣，當下反駁。
“說對了一半。粥是嘉許哥的，其他都是我的。”
桑延撇嘴：“你是哼哼嗎，能吃這麼多。”
說完，病房陷入安靜。
經常吵架的兩人，嘴比腦子快，不管合不合理直接就懟。結果就是總有一方會輸。
桑延感覺不妙，果不其然，女孩沒有再說話，眼眶有些發紅。
喜歡的人在旁邊，被人這樣說，沒有誰的臉面掛得住。
“一早帶吃的給我們的桑稚可是天使，別聽你哥的，他嘴裡就沒好話。”
段嘉許打圓場，趕緊遞出梯子給人下。真要是哭了，可就罪過了。
兩人上輩子肯定是冤家，這輩子才這樣一見面就懟。
還是兄妹之間都這樣？
過了一會，病房裡只剩下段嘉許和桑稚，兩人安靜吃著飯。桑延後半夜睡了一小會，人很困，見桑稚被段嘉許哄住他就回去補覺去了。
房間傳來推動聲響，兩人抬頭。姜芙捧著一束花還有一袋子不知名的物品推門而入。
柔軟的針織衫上衣包裹住身體展現出曼妙的曲線，下衣是素雅純色的半身裙。原本微卷的黑髮變得垂直，如瀑般披散在背後。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柔，親近，舒服的氣質。
“嗨，早上好。”
少女笑著打了個招呼。把大袋子放在了地上，四處看了看，想給花找個地方擺放。
“小芙？”
“幹嘛這麼驚訝，哥哥你生病難道我會不來你嗎。”沒能找到位置，玉芙把花也放在了地上。
哥哥？
桑稚這是第一次聽到兩人彼此之間的稱呼。
稱呼很親密，奇怪的是給人的態度卻不會讓人覺得曖昧。
桑稚越發好奇兩人的關係。
難道是青梅竹馬之類？
少女能來這裡，毫無疑問肯定是桑延說的資訊。可不管是什麼原因，能和她待在一處，段嘉許都心生愉悅。
玉芙見他臉色蒼白，對他說道。“我帶了維生素，記得補補。”
太虛了，還是再養養吧。
段嘉許眼睛一亮。
“好。”
玉芙沒有待多久，很快就走了。桑稚也有課要上，也沒有久待。
玉芙離開後就去了娛樂公司一趟，最近的時尚雜誌需要拍攝一組圖片，等弄完後返回了學校。
教學樓拐角處，一位少年無聊的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校區裡來往的人。玉芙剛走到視野範圍內，他躲在了暗處。等人走近，一把扯進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