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天拖著厚重的身體,一步步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他時不時拿出那包裹著天心草的布匹,滿心歡喜的看著那份“戰利品”。他雖然早已疲憊不堪,但是看到這來之不易的“救命稻草”,那所有疲憊與心酸都煙消雲散了。

“母親,我來救您啦!”牧凌天心中不斷地默唸著。

沒過多久,牧凌天便來到了一處較為破舊的木門前。在一陣“吱~”的聲音中木門被牧凌天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有些殘破的石磚地面以及斑駁著米黃色的石牆。不同程度的裂紋鋪滿了整面石牆,似乎再過些時日,這面石牆便會自已倒塌一般。各色各樣的破舊物品出現在這座庭院,但它們卻被工工整整地擺放著。

沒錯,這便是牧凌天生活了數個日月的家――他這輩子最在乎的“港灣”

“凌天,你回來了。”一位頭髮略有些花白、臉上充滿歲月痕跡的中年男子開心地說道。這位男子不是別人,他正是牧凌天的父親牧辰慶。牧塵慶說完快步走向牧凌天,擔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確認牧凌天沒事後,那一個緊繃的心也平息了下來。

牧辰慶看到牧凌天如此狼狽的模樣,便猜想牧凌天應該未找到天心草。牧辰慶心中有些難過但還是安慰道:“凌天,若沒有找到天心草也沒有關係,你母親的病,我們慢慢想辦法。”

哪知牧辰慶剛說完,牧凌天便從衣服中取出那一株包裹著天心草的布匹。那株天心草儘管被布匹包裹卻仍舊閃閃發光。

“凌天,你竟然找到了。太好了,你母親有救了!”牧辰慶說完立馬激動地抱住牧凌天,。雖說牧凌天是煉體境三層,但哪知牧辰慶抱的過於用力,牧凌天的臉竟變得通紅,就像一顆成熟的西紅柿。

“父親,您抱地太用力啦!”牧凌天說罷。牧辰慶意識到了自已的失態,趕忙說道:“你看給我急的。”於是牧辰慶趕忙鬆手,接過牧凌天手中的天心草,轉身跑去熬藥。不知是不是太過激動,牧辰慶甚至還摔了一跤。

牧凌天見此,頓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只要親人健康、幸福這何嘗不是天倫之樂呢?”牧凌天心中想著。

過了一段時間,牧辰慶端著一碗湯藥從廚房走出,和牧凌天一起走進了一間房間。

這床榻上躺著一位同樣頭髮有幾縷白絲的中年婦女,她便是牧凌天的母親李婉。不過她臉色蒼白,毫無半點氣血可言。她被怪病折磨了數年,若是臉色還和正常人一樣,那才不正常。

牧辰慶用溫柔且輕地語氣叫醒了李婉,而後又將她慢慢扶起身子,將那裝著湯藥的碗放在林沐的嘴邊。在林沐的吞嚥中,喝下了這碗湯藥――飽含著不易與心酸的湯藥。

“凌天,你沒有受傷吧?來讓母親看看。”李婉用那虛弱的聲音關心道。牧凌天一步走到母親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李婉用那纖細的手撫摸著牧凌天的臉龐,眼神裡盡是擔憂。李婉那有些無神的眼裡又出現了滴淚水,她知道自已已經拖累了這個家庭太多太多。可每當自已向丈夫與孩子訴說歉意時,他們總是會用最為溫柔的話安慰自已。

“母親,你怎麼又哭了。”牧凌天說罷便用手拭去李婉奪眶而出的淚水。

“凌天,我們出去,先別打擾你母親休息。”牧辰慶輕聲說道。牧辰慶與牧凌天便一同走出了李婉休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