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冒出來個小跟班

長離從4s店出來後，直接來到商場側門，商場一共五層，設施齊全，內部空間極大。是小區附近最大的商超，附近居民購物娛樂基本都是來這裡，看得出商場遭受的災難比車行更嚴重一些。遍地的碎玻璃，門已經搖搖欲墜了，還沒卸完貨的送貨車停在門口，幾袋米麵撒了一地，地上散落的不能要了，見周圍沒人，長離手一揮，將米麵連帶著卡車一起收進空間。收完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近商場，商場燈沒有全開，顯得有點昏暗，一樓就是超市，長離擼開袖子準備開幹，超市裡顯然被洗劫過了一小部分，猜測是逃竄到這的倖存者們，看著成袋的米麵摞的高高的，看著至少得有個幾百袋，紅酒飲料、茶葉洋酒、泡麵、自熱米飯、各種速食食品，罐頭火腿，零食薯片，巧克力沙琪瑪…羽絨被、毛毯、秋冬裝、羽絨服、襪子毛巾…長離邊走邊收，統統收進空間，但是米麵和速食這類的東西，她留下了一部分，沒有全部收走。她的目標是超市倉庫，超市貨架上的東西和倉庫比，簡直九牛一毛，留一些給後來的倖存者，多一份生存的希望，她不想這點東西還和他們搶，抹殺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這些只是路過倉庫的路上，順便收一些罷了。憑藉著之前幾次踩點的經驗，她順利找到倉庫，倉庫最裡面是冷庫，長離輕輕推開門，發現居然沒有鎖上，檢查了一圈，冷庫裡沒有喪屍，長離從空間裡翻出來一件羽絨服快速套上，搓了搓凍紅的小手，哈出一口冷氣，開始幹活。只見擺放的琳琅滿目的雞鴨魚肉，牛肉羊肉，各種肉卷，夾心丸子，冷凍大火腿…收完冷庫後，長離趕緊脫下外套，把冷庫門關好，準備回身去收倉庫，只見倉庫開啟後，從門口一直到倉庫裡有一排凌亂的血腳印，長離立馬全身警戒起來，拿著刀向倉庫內部走去。邊走邊收進空間，結果，走到最裡面，發現倉庫最裡面還有一個保鮮庫，冒著冷氣的新鮮瓜果蔬菜，芝士乳酪，冰棒蛋糕特別豐富，斷電後，這些也浪費了，現在就便宜我吧！長離美滋滋的忙和著，小手揮舞著，收！收！收！給你們都收了！

忙和的她香汗淋漓，看著原本滿倉滿谷的庫房，如今收的貨架子都沒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不料，剛要離開，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腳踝，嚇的長離一激靈，一腳踹飛過去，定睛一看，才發現，剛才貨物太多，她沒看到，一個男人倒在貨架子中間，她居然沒發現。只見男子面色潮紅，看著不正常，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嗯，還喘氣，看來是發燒了。猜測是正碼庫存呢，突然感染爆發，就突然昏迷了，而抓她那一下，估計是沒有意識的，八成燒糊塗了，看他的情況是變不成喪屍了，應該正在覺醒異能，聽著男人口中喃喃自語，長離實在聽不清他說的什麼。“碰見我，算你幸運了！姐姐我救你一命吧！”長離拖著男人，連薅帶拽給拉出冷藏庫，想了想，不放心，又把他拖回冷藏庫，但是抬手把製冷機關掉了。“把你拖出去萬一被喪屍吃了，還不如就讓你在這比較安全。”長離也不知道他能否聽見，對著他說完便把之前穿的防寒服拿出來，蓋在他身上。

安頓好男人後，她轉身準備出去，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好像來人了！“這超市怎麼空蕩蕩的？東西少了好多啊，都沒什麼吃的了…”一個男人抱怨道。“什麼情況？大哥，我我不知道啊，看樣子來過人了，真是晦氣！”“大哥，這邊還有好多食物…”長離不敢吭聲，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鬆了一口氣，他們在前門看來不能從那走了，會碰到，冷庫那邊有門，通向日化區。於是。長離悄咪咪的拐到日化區，進到日化區的長離好像老鼠掉進米缸，面膜面霜、洗髮水沐浴露、香氛、香皂、毛巾牙刷…收完後的長離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準備收工回家了。這時，右側傳來了打鬥聲和叫罵聲，看來遇到別的倖存者打起來了，長離想趁亂出去，不料，剛起身，面前貨架對面赫然站著個喪屍，灰白的眼住泛著嗜血的光，伸出利爪就抓向她，心中一驚，她下意識向後倒退兩步，堪堪躲過。接著，眼睛都沒眨的掏出刀，對著喪屍脖子砍去，由於距離過近，濺出的血崩了長離一身，抹了把臉，又對著砍翻在地的喪屍，腦袋上又補了兩刀“咔咔”兩聲，喪屍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長離收起刀，聽到了一陣特別輕的腳步聲，自從她喝過靈泉水後，聽覺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她又猛的揮刀，指向了發出腳步聲的方向。可是，下一秒她就傻眼了，這不是巧了嘛，是那個一路上跟著她的小孩哥。此刻的他滿頭大汗，身上揹著一個不知從哪找來的雙肩揹包，看著鼓鼓囊囊，收穫頗豐，手中還握著那根凳子腿，只是，太乾淨了，沒有半點血跡。小孩哥看到是長離，滿臉的喜悅，瞬間開心的靠近她，結果剛一靠近，就看到地上躺著的喪屍，腦袋開瓢，花花綠綠的一地，沒忍住噁心，又開始哇哇的大吐起來…儘管已經沒有什麼可吐的了，長離無語的看著他吐，這小孩哥心理素質太差了，這都要吐一吐，還有完沒完了，而且幹嘛跟著她！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她是不知道，自從在門口跟丟她了以後，小孩哥一直在找她。

長離有點煩躁，甩了甩刀上的血，沒管那個吐的昏天黑地的小孩子，轉身就走，小孩哥見她走了，立馬拿袖子擦了擦嘴角，麻溜的跟上，長離見他又跟上自已了，有點不耐煩，沒完了是吧？！這麼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收東西很不方便啊，莫名有點子火大，忍無可忍的轉頭瞪著他，後面的小孩哥正聚精會神的當她的小跟屁蟲，長離突然停下，差點撞到她身上，對上她虎視眈眈兇巴巴的樣子，立刻慫的抖了三抖。長離憤怒的對他吼道“你別再跟著我了！煩不煩！在跟著我就殺了你！”小孩哥被吼的一懵，委屈巴巴的看著她，此時此刻，陰暗處的一個喪屍突然發起襲擊，衝著二人撲過來。“啊！啊！姐姐小心！！！”那男高音真的是響徹天際，而此刻的長離，恨不得掐死他，這呆瓜喊的都破音了，是想叫來所有喪屍來開會嗎？！說時遲那時快，長離翻身躲過，繞到喪屍身後，雙手把喪屍的腦袋，用力一扭，一陣“咔咔”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聽得一陣膽寒。

而此刻的小孩哥，看著身手利落的長離，震驚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等反應過來後，猛的看向長離，又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喪屍，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突然眼神裡都是盛滿的小星星，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看著長離。長離看他的眼神，突然一股惡寒席捲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經過剛才這一嗓子，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動靜，有人的腳步聲，還有喪屍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長離趕緊撒腿就跑，小孩哥眼見長離跑遠，一個健步衝出立馬跟上。然而，七拐八拐的跑了半天，角落裡逐漸出來越來越多的喪屍，太奇怪了，爆發期不是在半夜那就是清晨了，商場還沒開呢，喪屍不該這樣多啊。沒時間深思，眼看喪屍逼近，長離握住刀的手，翻轉刺向迎面撲來的喪屍，女喪屍的衣領已經被撕開半邊，皺皺巴巴的衣服上都是血跡，長離毫不猶豫的將刀刺進女喪屍的口中，一腳將女喪屍踹飛，拔出刀又揮向了左邊撲來的喪屍，衝著他的脖子狠狠砍去，手起刀落，人頭落地。被踢飛的腦袋，準確無誤的將喪屍身後的，另一個喪屍撞倒，可見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顧不得鬆口氣，又向她走來兩隻喪屍，長離兩條長腿一伸，左右開蹬，一腳一個，將兩隻喪屍踹翻在地。只見其中一隻已經翻身爬向了一旁的小孩哥，顧不上他，她先解決掉已經快速爬向她的喪屍，避開他抓向她小腿的黑爪，拿起刀對著他的喉嚨刺進去，等到她終於解決完這幾隻喪屍後。她轉頭看到另一邊的小孩哥，正和一個女喪屍翻滾在一起，他此刻正拿著凳子腿，死死的抵住趴在他身上張牙舞爪的女喪屍，豆大的汗珠滾落，砸在地上，長離見他遲遲不反抗，而是一直在抵擋，覺得沒意思，沒救了，起身就要走。

小孩哥見她要走，急得快哭出來。扭頭朝她呼救，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懇求“救救…我，姐姐…求你救我…”長離挑了挑眉，漠然的看著他，其實，現在還只是最低階的喪屍，只是看著可怕一些，力氣大一點，沒有意識，移動也慢。以他健碩有力的體格來看，殺了他毫不費力。如果這次救了他，那下次呢？下一次呢？他終究得自已站起來，末世是殘酷的，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小孩哥拼死抵住喪屍，如今感覺胳膊已經痠軟了，堪堪躲過，揮舞過來的爪子和血盆大口，就快要堅持不住了。“它們的弱點是腦子，打它的頭，想活就反抗！”長離終於開口說道，可身體卻無動於衷，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我…我我不行…我不敢…”“它現在是個怪物，又不是活生生的人，你殺了它是結束它的痛苦，你難不成忘了你三姑父？就是這怪物殺害了你三姑父，你不想為他報仇嗎？懦夫！”長離一口氣說完，語氣像機器人一樣冷漠，末世初期，喪屍其實沒有那麼可怕，只是人們遲遲不敢邁出那一步，放不下心裡那道防線罷了。

“不不…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害怕，求你了，我真的不行，我怕…”小孩哥看著此刻身上的怪物，這明明還是個人啊，只是看起來失去了理智，他實在下不去手。“那沒辦法了，你只能和他們一樣了。”長離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小孩哥看長離是真的不管自已了，瞬間急了，看著眼前的怪物，像是下了決心般喝道“啊！啊！啊！”已經走出不遠的長離聞聲回頭望去，只見小孩哥，正奮力起身，把女喪屍掀翻在地，壓在喪屍的身上，他的額頭青筋爆起，眼眶通紅，雙手緊握住凳子腿，狠狠的照著喪屍的腦袋砸下。一下一下又一下…砸了不知道多少下，黑血橫飛，噴了他一臉，他彷彿不知疲倦般，仍舊砸個不停，直到喪屍的腦袋變得青光一片，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他才脫力般的癱軟在一旁。小孩哥渾身都抖如篩糠，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已顫抖的雙手，雙手沾滿了血跡，看了一會，突然無助的抱頭痛哭起來。長離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情願的走回去“給你。”正哭的很有節奏的小孩哥迷茫的抬起頭看她，眼前的女人正拿著一把刀遞給他，她鳳眸微揚，幽深如墨，帶著點無奈，又帶著點揶揄，嗯？在笑話他嗎？可為什麼看著她眼睛裡的自已，雖然狼狽不堪，但是卻莫名的有點安全感呢，狂跳的心和剛剛的彷徨不安都漸漸放鬆下來了。他愣了一下，快速擦了把臉，起身有點試探的接過刀，結果緊張的一下沒拿住，咣啷掉在地上，他趕緊彎腰撿起，拿著刀不停的鞠躬“謝謝姐姐！謝謝姐姐！”長離感覺腦袋上的血管蹦了蹦，有點質疑自已為什麼好端端的聖母心氾濫了，這可不是好事，必須得改！不過，後來她才發現這小孩哥居然是個寶的時候，就特別慶幸自已當初返回來了，只是這都是後話了。

“小屁孩，你記著，永遠都只能靠自已。”冷冷的說完後，便丟下獨自神傷的小孩哥走了。而此刻的小孩哥怔怔的望著她纖細高挑的身影，漸漸的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