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招兵

楊二狗是餘口鄉里的一名乞兒，自從爹孃離世後，就成了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孤兒。每當黃昏時分，看著炊煙裊裊升起，家家戶戶圍坐一桌共享天倫之樂，而自已只能在寒風中裹緊破舊的衣裳，心中泛起一陣陣酸楚。

日復一日的乞討和村民的偶爾接濟，勉強維持著生計。但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那是對改變命運的渴望，對未來的憧憬。

直到有一天，村口來了一群人，他們口中喊著招兵，要去遠方當兵包吃住。楊二狗心中一動，這或許是自已擺脫目前困境的機會。我心中既忐忑又期待，彷彿看到了命運的轉折點。

他看著那些招工的人，心中矛盾不已。去吧，意味著要離開這個熟悉的村子，去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去吧，難道要繼續在這裡乞討一生嗎？他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我要跟你們去！”楊二狗鼓起勇氣，跑到那群人面前大聲說道。

他們上下打量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好吧，你就跟我們走吧。”其中一人說道。

原本楊二狗還認為自已會遭到什麼刁難，自已年紀還太小，長得也瘦弱，要不是看隊伍裡跟著幾個婦孺，也不敢上前詢問。

楊二狗跟著他們踏上了的路途。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他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自已已經邁出了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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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的事情迅速落下帷幕，但新的問題也出現了，擴張之路上橫亙著一座無法跨越的巨山——風水信仰。這座巨山不僅存在於此地，甚至在那個世界也有著深遠的影響力。

\"煥哥兒！出大事啦！咱們的砂石場被人給拆了！\"水泥廠的負責人何元忠滿臉焦急，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李煥面前。其實對於這種情況，李煥心裡早已有所預感，只見他鎮定自若地安慰道：\"彆著急，何師傅，您先喝口水，緩口氣兒，然後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

畢竟在這個封建迷信思想還沒有完全根除的時代，遇到這樣的阻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何師傅聽後趕緊猛灌了幾口涼水，讓自已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緩一些，緊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們位於漢江沿岸的三個砂石場全都遭到了破壞和搗亂，其中一個地方甚至還引發了衝突，有人因此受了傷呢！\"

“都是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嗎？”李煥聽聞沒有鬧出人命，緊繃的神情稍稍放鬆，但依舊嚴肅。

“對，都是昨天下午。昨晚他們送傷員去了醫館，今天早上才來通知我。”何師傅回答道。

李煥陷入了沉思，三處同時出事，顯然是有人精心組織的。他不清楚幕後的組織者是誰，如果是當地的鄉紳還好辦，但如果是那些因為搶不到建築工程而心生不滿的官員在暗中使絆子，那問題就棘手了。

“走，我們去看看。”李煥決定親自去了解情況，他召集了護衛，畢竟自已的安全也很重要。

一行人迅速趕到了第一個出事的砂石場。負責人李魁，一個黑黝黝的壯漢，向他們介紹了情況。他指著遠處一群監視著他們的人說道：“就是這些人，昨天來鬧事，今天又來阻止我們開工。”

“他們提出什麼要求了嗎？”李煥問。

“沒有，他們就是說我們挖掘破壞了他們的地脈。”李魁氣憤地說，昨晚他們還與對方發生了衝突。

李煥點點頭，示意張大牛去把對方的領頭人叫出來。張大牛就像李煥的傳聲筒，大聲喊道：“領頭的出來！你們知道這是誰的產業嗎？竟敢阻攔我們！”

一個穿著整齊、看似大戶人家管家的人物從人群中走出，他帶著不屑的語氣說：“別以為你家少爺是個舉人，就能隨意破壞風水！”

李煥差點笑出聲，這人雖然有些小聰明，但顯然不夠聰明。他知道扣帽子，但一句話也暴露了他知道這是誰的產業。這種資訊，一般的鄉紳是無法得知的。要麼是城裡計程車紳，要麼是官紳勾結。

李煥笑著反駁道：“我從未聽說河道歸屬於哪家哪戶，這都是朝廷的財產。而且，我聽說有人掘斷河道叫破壞風水，但從未聽說擴寬河道會有損陰德。”

他笑得更大聲了，臉上滿是對對方的嘲諷：“照你這麼說，從古至今那些拓寬河道的人都是破壞風水？那為什麼那些官員還以此為政績、為善舉呢？”李煥巧妙地偷換了概念，直接嘲諷對方。

那管家被問得啞口無言，瞪眼看著李煥，卻不知如何反駁。

李煥趁機轉向村民們說：“我們當初挖掘河道，是和你們達成協議的，而且每家每戶都分到了2兩銀子吧？”

“這些都將用來給總督大人建鐵廠，是我攬下了這項任務，如果是那些士紳官員，你們誰能得到這2兩銀子？”

他指著管家等人說：“你們當初都同意了，為何現在要聽他們的來鬧事？他們鬧事我理解，畢竟錢到了你們手裡，他們沒撈到好處。但你們為何要參與？他們會分錢給你們嗎？”

李煥看著村民們面面相覷，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如果我把這幾百兩直接給他們，讓他們幫我採石，你們覺得他們會分錢給你們嗎？我直接把錢給你們，是怕你們拿不到錢，而你們卻不知足！”

看到眾人都沉默了，李煥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同意，就把錢退還給我，我立刻去找願意讓我們挖沙採石的地方。我不信幾千里長江、漢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沒有人煙的地方多的是，連錢都不用花。”說完，他轉身讓張大牛去收錢，讓李魁開始收拾工具。

張大牛領人直接上前，看到面前擋著的管家，他雙手一伸，像抓小雞仔一樣輕鬆地把管家扔到一邊。剩下的家丁見狀也不敢上前，李煥的護衛隊每天都吃肉、練體能，雖然沒有其他訓練，但個個身強體壯。

村民們竊竊私語，婦人們拽著丈夫的袖子，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來吧，把錢都還回來。”張大牛大聲說道，他的體型魁梧，看起來有些嚇人。面前的村民都低著頭，沒有人願意拿出錢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透氣的長衫，神采奕奕。他看到一群壯漢在欺負村民，立刻站出來說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