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了我的…”蘇語汐一臉的尷尬,而後像個小女生一樣支支吾吾道。

“是什麼…快說啊。”那幾個被挑起了興趣,一臉好奇地問道。

蘇語汐一隻手背在後面,另一隻手放在大腿上。兩坨紅暈悄然爬上面頰:

“他...他偷了我的心。”

剎那間,人影攢動,一句比一句粗鄙的聲線出現在江一鑫的耳邊。

“這,你耍我們呢!”

“沒錯,這特麼…這特麼…”另一個學長更狠,險些說髒話,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嚥了下去。

保安室。

魔都大學保安教訓著兩位,尤其教訓著江一鑫。

“不是啊,大叔,您得聽我說清楚,這事兒是她栽贓嫁禍!”

江一鑫一臉無辜地解釋,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焦急。

保安大爺滿臉疲憊,撫著滿是老繭的下巴,搖了搖頭,煩躁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別吵了。”

蘇語汐看著這一幕,唇角卻不經意地勾起了一抹算計已久的微笑。

突然走向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汪汪地看著保安大叔:

“大叔,您看看他,明明是我男朋友,咱倆還約好了一起考上魔都大學,現在他卻突然不認賬了。我一個好好的黃花大姑娘被他傷害了,你叫我怎麼辦啊!”

“嗚嗚~~”

“嗚嗚~~”

“啊這……”保安大爺聽見更頭疼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我哪知道你們小年輕的事兒呢……”

江一鑫氣急敗壞地反駁:“大叔,我真沒她說的那樣,我們之間根本沒那回事!我都不認識他,她這是純粹在胡說八道!”

“啊?你說她在胡說,她說你在賴賬。我到底聽誰的?”保安大爺一臉迷糊。

就在保安還在猶豫之際,蘇語汐突然抬起手:“哎呀,小鑫鑫,你現在還要否認嗎?我可是有證據的哦!”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江一鑫現在一口咬定他根本不認識蘇語汐。

“對!你有什麼證據!”保安大爺現在更相信江一鑫的口供一點。

“好好,證據就是。”此刻,蘇語汐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

“你叫江一鑫,今年十八歲一個月二十四天,重城一中的高材生。”

“家住在重城北街翻鬥花園25號,家裡四口人,爸爸是高階工程師,媽媽是音樂老師,妹妹在讀重城中學。”

“家裡養了一隻公的海雙藍布偶貓,今年七月十六號下的崽。”

“你的生日是7月7日,喜歡的顏色是軍綠色,每天放學後都會去小巷口的書店讀科幻小說,直到店主催你回家。”

江一鑫的臉色一白,這所有資訊準確無誤!!

他嚥了咽口水,想要插嘴卻彷彿有什麼梗在喉嚨裡。

“還有啊,”蘇語汐一臉輕鬆地繼續,“你的初吻在九歲那年,可別忘了,那是和我在你的臥室,我可是花了一頓麥當勞才騙到你的初吻的。”

“二年級的時候春遊,你偷偷在心裡給班上每個女生打過分,給我打的是滿分喔!”

“夠了!”江一鑫終於忍不住大叫,想要阻止蘇語汐的嘴無遮攔,卻根本止不住她得寸進尺的勁頭。

蘇語汐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屁股右半邊靠近大腿的位置有一顆痣,還有你最怕黑,小的時候晚上不敢一個人去廁所,都是我陪著你……”

話音未落,那些本來對江一鑫有些同情的吃瓜群眾都忍不住無語地笑出聲,“尼瑪,這比人販子還熟悉他情況!”

同樣,保安大爺一臉震驚,甚至是一愣一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大膽的女孩。

“你……你……!”江一鑫氣急敗壞,卻又無從反駁。

“還有你喜歡奧特曼,小時候在你的筆記本上寫著『知我迪迦,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蘇語汐慢悠悠地說出這番話,眼中似乎還有什麼笑意在閃爍。

“靠!!不是,你扒人家中二病!!”

江一鑫頓時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頭頂,像是被什麼羞恥的歷史逮個正著。

“姐姐,我認錯還不行嗎?你...你別說了好不好?”

江一鑫的臉從耳根紅到脖頸,連連擺手。

保安大爺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疑惑轉為明瞭,擺了擺手,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小年輕,先別在這兒吵了,影響別人休息。出去出去,別在這門口站著了。”

“大爺,求求你,聽我解釋一下......”

孤掌難鳴,獨木難支。

江一鑫本想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沒想到這大爺比那【妖女】還難對付多了,不肯給自已多說一句話的機會,直接回絕。

“小夥子,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老頭子我可管不著。自已解決去吧,別在這兒打擾我休息。”

說完,大爺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哐當”一聲關上了門,留給他一個並不寬敞的背影。

被逐出門外,江一鑫抬起頭,恰對上蘇語汐的眸子,那眸子清澈透明,倒映著他的影子。

“蘇語汐,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在跟著我,你就不怕我報警?”江一鑫嚥了咽口水。

聽到這話,蘇語汐笑了。

她笑起來很美,只是在江一鑫的眼裡,卻像是精心修剪過的食人花一般,散發著危險而又妖異的美。

“報啊,小鑫鑫,你報啊。”蘇語汐歪了歪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那張身份證,在江一鑫眼前晃悠,“要抓的是我吧?”

江一鑫臉色蒼白,自已的身份證什麼時候在蘇語汐手中,於是連忙上前搶奪身份證。“把身份證給我!!”

蘇語汐利索地往懷裡一揣:“不給。”

又是一陣大笑,“小鑫鑫,你以為我會沒有調查過你的資料嗎?”

“剛才那老頭子是學校輪崗的保安,不是派出所的,這附近幾條街的保安,我都打點過了,你就別想著求助他人了。”

“喂!你無恥!”江一鑫氣急,恨恨地盯著眼前的蘇語汐。

“在很久以前啊,我就看清了你的臉皮呢。”

“根據我五年來的觀察,小鑫鑫的臉皮薄得猶如塑膠袋一般,稍微一扯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