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你時,你說沒空,之後 你又約我,對不起,我也說我沒空。

我知道,你說的沒空,是因為時間到了,你需要回家,需要回家等著自已的老婆,需要回家等著自已的孩子,需要回家享受自已愜意的生活,享受與他們聊天,享受與他們在一起。

而我,那也是因為要回家,只不過,我的回家,是想把自已的這份感情隱藏在自已獨有的空間裡,與牆壁,與桌椅,與鍋碗瓢盆,與自已對話。

因為我只有在這裡,我才可以放心地呼吸,因為我只有在這裡,我才可以無所顧忌地猜想你在幹嘛?因為我只有在這裡,我才會幻想我們見面後你又將會對我做些什麼?

但是,幻想,總歸會破滅的,不是你願不願意。

而是我,我要說我沒空,因為,首先我害怕我們見面後會再次產生的那種情愫,所以,我要拋棄我的天真,我要甩掉你腦海裡對我固有的印象。即使,即使我內心的恐懼感上升,即使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即使或許哪個時刻我會崩潰,一切都沒關係。

但是,從某種層面上,與其惡狠狠地說“不”,與其每次對抗自已的內心,與其每次自已撕裂一次。我又會有這樣的期盼,看看,我剛剛還幻想了一遍,包括你進門時的動作,包括你進門後的動作,以及你望我的眼神,以及你那習慣性的溫柔的說話語氣,以及你離開時著急忙慌的鬼樣子,當然,還有你那來自心底的嘆息聲。我腦海中就像電影一樣,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一直想推翻這樣的情意,我也考慮過我需得堅決,我需得拒絕你的一切,可恰恰相反,越反抗越情迷,越情迷越痴迷,越痴迷越情亂,又是不斷沉迷於你的舉手投足間,又是不斷現象被你撫摸的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哦,那種感覺,有時想來,是一種幸福的感覺,飄飄然的,心情亢奮的,嘴角都會不自覺上升。但大多數想來,那是一種罪惡的,尤其是你提他們的時刻。

讓我怎麼想,故意的,不經意間地,愛我,愛他們,就像那晚一樣,我們剛剛過了溫存,我們都還在享受彼此的時刻,你的體溫都還在,而你,說要走了,而且還是那種迫不及待的,說要離開,立即馬上的那種。

你說,“他們就要回來了。”

我呢,說什麼呢?什麼也沒說,隨手點起煙,慵懶地躺著,就邊抽邊看著你,就看著你的習慣性地穿衣提褲,然後再說一次,他們回來了,我走了啊!

呵呵,我聽出來,你聲調重重的,你急了,真急的那種。我笑了,但是忽然有一句沒頭腦的話說出,男人是不是都一樣,做完提褲子就不認人了。

你呵呵的,還是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抱著枕頭繼續呵呵。

所以,我決定了,再約,我就說,對不起,我有事。

就如,今晚你的約,我已經勇敢面對,我已經勇敢對你說,而那勇敢就是一個字,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