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公會戰勝欺騙者公會】

身著紅色西裝制服的男人從副本里退了出來,外邊圍著的是他的隊員, 他們喊他“隊長”“白隊長”“會長”。

外邊的人紛紛好奇地看著他們圍著的紅色身影。他的隊員的制服是白色的,那一抹紅格外的在一堆群白裡顯得引人注目。

男人身下踉蹌一下,身側隊員們連忙伸手扶住他,男人疲倦地彎下身,手心搭在膝蓋上,擺手拒絕他們的好意,對著擔憂著圍著他的隊員溫婉一笑,連帶著嘴角上的鮮血揚了起來,頭頂緩緩流下的鮮血,笑得驚心動魄。

隊員擔憂著看著他的胸口:“隊長,你沒事吧,快快,咱們回去治療。”

被點名的隊長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不需要,隊員擔心完,表情轉而憤憤,不平道:“他媽的,氣死我了,死欺騙者公會,玩不起就偷襲,算什麼男人,下次別讓我見著,不然我把他□砍了。”

其餘人都紛紛舉手附和他的話,表示下次見到一定要把他□砍了,讓他別做男人。

一道聲音重重的咳了咳,制止他們這個有害稽核,不文明的汙言穢語。

男人接過隊員遞過來的毛巾,道了聲謝,滿不在乎的擦了擦沾滿臉上的鮮血,擦完臉上的血,隨手疊了疊,把沾滿血的毛巾疊成了一個方塊遞給遞給他毛巾的隊員手上。

在空曠的大廳角落裡,一群人圍堵著一個人歡快的跟他說話,而被圍堵那個人平靜的回答著圍堵他的隊員熱切與關懷,場面一度違和。在吵鬧的群體裡,一道微小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邊,聲音熟悉,使每個人都停下了話頭,紛紛轉頭望向與自已隊長同時走出待機室的男子,他低著頭,沉默地站在人群之外的人,與和諧的團體格格不入。

那是位十七八歲的男子,衣服和臉頰同樣沾著血,但並沒有人遞毛巾給他擦,像是孤獨,無援的一個人。雖然他低著頭,但依稀能看見他清秀的臉。

隊員們盯著這個站在人群之外的“不速之客”。眼睛微眯,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但憤更佔一頭。

隊長白傾墨淡淡的看著他,淡綠色的眼瞳沒有像任何波瀾,像是一隻貓盯著自已的獵物,隨時就要撲上去將他撕碎。

其中一個隊員實在忍不住,蹦起來,指著那位男子的鼻子罵道:“雲崔,別以為我們早退場就看不到你在場上搞的那些小動作,你居然背刺我們和對方為首,你知不知道隊長為我們......”

“對不起。”沉默的男子終於再次開口道。

場面再一次進入寂靜。

男子抬起頭,對上白傾墨的眼睛。“隊長,對不起,我會自行離開公會的,絕不再次進入公會了,也絕對不會再騷擾你們,你不用擔心。”說完便轉頭就走了,不等他的回答。

旁邊的隊員們一時不知所措的抬起手,想挽留剛走的隊員,又由於自已的隊長無動於衷的站著,又悻悻地放下手。茫然的盯著自已的隊長,又回頭看看走遠的男子,欲言又止道:“隊、隊長,這就放他走嗎?”其實,畢竟當了幾個月的隊友,還是有些舍不。

男人的睫毛顫了顫了,定定的看著走遠的背影,一句挽留的話也沒說,轉身對著自已的隊員幽幽說道:“走吧,回公會。”

【玩家雲崔退出白鷺公會,現無應援公會】

【玩家竺青申請加入白鷺應援公會】

【欺騙者應援公會邀請玩家雲崔加入公會】

……

白鷺公會是公會排行榜前五的應援公會,列榜第二。擁有無數人才與道具,獲得無數成就,及主要內部隊員,最為厲害。

玩家雲崔個人面板數值在個人排行榜列入前500名,並且作為新人玩家擁有如此的成就,自然而然也有人看出他的個人面板。

站在隊長身後排成兩排長隊的隊員一路上都在默默沉默。更有甚者實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生怕被他發現地偷偷瞟一眼隊長的神色,猜測他的心理。站在白傾墨身旁的隊員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但始終沒有開口,回眸盯著前方,跟著自家隊長走。

白傾墨帶領隊員們走在最前面,自然而然的能感覺到身後凝結的小心翼翼的目光,但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前跟他說話,怕不小心觸到黴頭。他自已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 獨自帶領他們沉默的回公會。

大廳裡,其他玩家盯著同一個公會的人分兩批或是一個人和一群人走著相反的道路。他們不知道剛剛在副本里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面露疑惑,好奇的紛紛詢問旁邊知情的人。

“前面的那是白鷺公會的人吧,他們怎麼了?走在最前面那位是白隊長(會長)嗎?他什麼時候有心情把白色的制服換成紅色了?白色不好看嗎?”

“你不知道嗎?他那件制服是他們最有利的隊員雲崔,在比賽中與對手為首被刺他們所導致白色的制服被染成紅色的,所以因為這件事,他被趕出來了,目前現在還有許多公會邀請他進入公會呢。”

“啊!原來是這樣子的人啊,虧我還以為他挺好的,會跟領公會走向列榜第一,因此還讓我稍稍有點小期待呢。咱們可千萬不要讓他這樣的人進入我們公會,不然下次就到背刺我們了。”

走在隊伍後面的兩人明顯能聽見,聽著周圍傳來刺耳的八卦聲握緊拳頭,陰沉著臉,最後難以隱忍下去,猛的回頭瞪著後面的人,無聲的警告,像是下一秒就要出拳暴打說閒話的人。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捏,劇烈的疼痛使他清醒過來,扭曲著臉回頭瞪著那隻手的主人。“雨稱,別,這樣不對。”

聞雨稱聲發狠甩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這哪裡不對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雲崔?”

青楓平靜的與他對視,無奈的嘆了一口,嚴肅的告訴他:“你這樣對隊長不公平,而且,雲崔已經不是我們公會的人了,他退出去了,加入別人公會了,基本上是不會再見到面了,你這樣做毫無意義。”

聞雨稱下意識反駁:“這哪裡沒意義了?”說完,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話語間提到隊長,使他難得平靜了。青楓繼續講道理:“我理解你為雲崔打抱不平。你知道嗎,隊長為了我們甘願自已受傷,在公會里,隊長几乎沒有虧待我們,事事以我們為先,再到雲崔,只不過當了幾個月的隊友,是挺好的,但是他傷了為我們好的隊長與對手聯手背叛我們。你這樣讓隊長怎麼辦,所以這很不公平。”

這麼好的隊長和背刺他們的隊員,聞雨稱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沉默的轉過身來,跟著大部隊走,明顯,他選擇了前者。青楓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小17歲與雲崔同齡的小孩,衰氣一聲,心道,小孩子果然什麼都不懂,以後我得多多盯著他,以防弄出什麼亂子。

白鷺公會里。

公會很安靜,一般沒有什麼人打擾,是因為公會屬於某個人的私人區域,一個小方塊,基本不會有外人獨自前來打擾,畢竟每個公會都有幾個強力隊員,完全可以將外來者擊殺,比如白鷺公會里的主要成員及會長,白傾墨,路雅婷,青楓,稱雨稱,以及退出的雲崔。

在會議室辦公里,主要隊員在主要會長旁邊嘰嘰喳喳說一些什麼,說隊長下次別把他們推出去,自已來扛,讓他們坑一些什麼的。灌輸團隊意識。

白傾墨頸著上膀子,裸露的後背隱隱發紅,拿著溼巾處理沒有的傷,但依然感覺隱隱刺痛。在副本里所受的傷會一五一十地體驗出來,出副本後便會沒有傷口了,但能感覺到最深刻的痛。

白傾墨聽著他說的話,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不點頭也“嗯”兩聲,看似敷衍,實則也是有在認真聽的。待青楓說完,才道:“因為我是隊長,或者說是會長,我有權保護我的隊員,這是我的職責。”

青楓默了默。

“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說罷,便轉身鑽進自已的房間關上門,但並沒有上鎖。

青楓看著他緊閉的門,動了動:“會長 ,這次我就不跟副會長講了,她最近有事,應該不會那麼快就知道的。”

轉頭看向另一扇緊閉的門,這扇門裡面有人,就是那位衝動想揍人的隊員,青楓走過去禮貌性的敲了敲門,但裡面並沒有任何回應,但他知道里面是有人的,開口道:“雨稱,回去了。”

然而這個\"回去\"並不是指回自已的房間。等了片刻,房間裡傳來布料的“嚓嚓”聲, 像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想,這人一到犯錯的時候就一個人鎖在房間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有點好笑。

他知道他聽見了,便站在門口啟動腕錶消失了。房間裡的男人,睫毛毛顫了顫,散落積攢的灰塵,臉上依舊如常,只是在提到副會長的時候有些許波動。

在確保門外的公會成員都離開後,才動了動,想了想,抓起一件洗的發白的公會制服套在身上,洗衣粉的味道撲面而來,覆蓋在男人全身上下,統開繁瑣的傢俱,動作輕盈的從黑漆漆的窗外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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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現了準備要死的人!

5星好評哦,記得,不然下次沒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