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陽縣最北邊有一個小山村,傍山而立,在山上半山腰處有一個小道觀,名曰聊陽觀。

後山。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細看前方,竟出現一個長約六十米的溝壑。

周陽背劍而立(其實只是木劍),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的話,絕對會讓人目瞪口呆。眼前這身穿道士裝的人,輕輕劃出一劍,劍芒竟砍出這麼大的溝壑。

“還是威力太大了嗎,看來必須再細練一下掌控了,已經分出這麼細的一絲靈力了,動靜還是太大了。”周陽喃喃自語道。

周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三年前他還是一個即將高考的苦逼學子。結果在考前半個月出了車禍,醒來後便來到了這個世界。

之後他便在這個空道觀安定了下來。

該回道觀吃飯了,後山這離道觀不近,差不多要走一個多時辰的山路。但好在偏僻人少,周陽練習劍法和法術時沒人知道。

一個半時辰後,周陽回到道觀,到廚房拿出臘肉和酸菜,簡簡單單給自已炒個菜。

再配上自已在山下村子裡買的花生米和酒,嘿 ,真是享受!

“系統,簽到。”

周陽話落,就感覺一股精純的靈力進入自已的身體。沒錯,眾所周知,系統是穿越者的標配,周陽的系統是在一次去山下河裡洗澡時啟用的,在河邊撿到一本《法術之秘》,書本入手的瞬間,周陽就有了簽到系統。

周陽當即認為這絕對是一本不現世的高人秘籍,自已如此幸運 ,又有系統相助,成為強者不是手到擒來。

但這個世界門派林立,修行者眾多,萬一他還沒成長起來就被大能隨手拍死了怎麼辦?於是,周陽便在這觀中苟了三年,這三年他除了山下的村子幾乎哪都沒去過,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在後山學習劍法和書中法術。哦,對了,還有簽到。

至於錢財,每次山下的村子裡有人生病了,就會來找他。周陽也不會廢什麼功夫,只需用書中的靈冶術對其釋放,甭管是什麼病,保準術到病除。每次治療他也會收150個銅板,這些年倒也攢下了不少。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保險起見,還是再修煉一年再考慮要不要出去吧!”周陽想著。

“咚咚咚”,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都已經要晚上了,是誰家得了重病嗎?怎麼這時候來了。周陽喜歡清靜,但一般如果這時候來找他治病,估計是挺嚴重的,他倒是也不會反感。

周陽起身去將門開啟,站在門外的是一箇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但從這衣服的布料可以看出,它原來是很值錢的。他的背上揹著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十二三歲了,瓜子臉,彎彎的眉毛,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但現在她卻雙眼緊閉,臉頰因為生病變的通紅。實在是惹人可憐。

周陽沒見過他們。

“道長,我女兒她現在高燒不退,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求求你救救她。”這男人的眼裡閃著淚光。

“你先彆著急,先讓她進來,放心,我會救她的,快快請進。”周陽趕忙回應道。

周陽先幫他把孩子放在平時診療的床板上,接著用溼毛巾將她的臉擦乾淨。

這女孩肩上有條很深的傷口,就算周陽不懂醫也知道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

緊接著周陽用手撫過她的肩頭,趁機使用靈冶術,她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旁邊他父親看見這一幕,直接便跪了下來,“我名蕭臺,道長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周陽知道,這蕭臺的心情除了感激,估計還有敬畏。畢竟誰看見周陽這如同神仙的手段也會覺得敬畏。

“她現在傷口的感染已經好了,估計再過兩三個時辰就會醒了,你要不還是在這住一晚上吧,觀中還有一間房,收拾收拾就能住。”周陽說道。

“這……,要不我還是不麻煩道長了,等她一醒,我還是揹著她走吧,放心,錢肯定不會少了道長您的,這是一兩銀子 您收好!”蕭臺趕忙回道。

看著他臉上猶豫的表情,周陽就知道了,他應該是被人追殺的,執意要走估計是不想連累他。

“不用這麼多,我治病收150銅板早就是規矩了,放心住房不收你錢。你肯定是山下村子打聽到的我,就肯定知道,我這人講規矩,從沒多收別人一個銅板。”

“對了,你們倆個從哪邊來的,我從未見過你們。”周陽試探道。

“哦…,啊,這這這,南邊現在戰亂,在下是從南邊逃難下來的,我女兒她肩上的傷,是……”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今日你放心在我這住下吧。有事我會解決的。”周陽回到,看著對方擰著眉頭猶豫的樣子,周陽就知道自已之前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大叔,你知道嗎,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誰家逃難身上受這麼多劍傷。

周陽雖然喜清靜,怕麻煩,但遇見這事,要是真不摻和,當個旁觀者,那他的九年義務教育就白上了。

“道長,我知道您是個有真本事的,但他們實在是人多勢眾,其中頭目已經築基了,我實在是不想連累您,我還是帶我女兒走吧!”

周陽在撿到的法術之秘中已經知道了,境界分為練氣,築基和結丹,別的他也不知道叫什麼,甚至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至於他自已,周陽也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似乎他的系統簽到的修煉使他感覺不到瓶頸的出現,他只知道自已的靈力看起來如海一般,打築基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行了,不用說了,你女兒叫什麼?他們又為什麼要追殺你?一會兒你帶著你女兒先去我那間房待著,我出門去找要追殺你的人。”周陽對著蕭臺說道。

“這,好吧,其實那夥人的頭目是我的堂弟,我家是益州南邊的一個家族,我的父親在半個月前去世了。說到底還是為了錢啊,如果我死了,那繼承人中最有可能執掌家族的就是他了。於是他花錢又買通了十幾個散修將我追殺至此。我女兒叫蕭若魚,她母親死在了逃亡中,是為了救她,她那道傷也是那時候被砍的。”事到如今,只能相信這位道長了,逃亡了半個月,他早已精疲力盡,況且這位道長是有真本事的,他都已經說了那些人中有築基期的,他還是如此淡然,肯定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