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堂繼續說道“大人不必擔心,我聽聞那攝政王性情冷淡,應該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許如清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他的目的是皇宮的靈氣,只是名義上的結親而已應該沒什麼事吧?

接下來的時間他去打探了一些關於玥誓國攝政王的訊息,縱然不是對方的國家,所以得到的資訊少之又少。

結親前的最後一天

他準備出門時,雁婷叫住了他。“許如清,你等等。”許如清回頭看她,停下腳步“怎麼了雁婷小姐?”

她抿了抿唇,開門見山“聽說你要去跟鄰國的攝政王結親了?”聲音中滿是驚異,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無法相信。

她是從下人的交談中才知道的,雁堂和許如清這段時間一直在瞞著她。

許如清平靜的說“嗯,是這樣”“我,我無法相信。”雁婷微微張開雙唇,“為何要瞞著我?”許如清微微嘆了口氣,卻不做解釋,只是說“雁婷小姐,這件事與你無關。若是以後有機會,我會跟你說清楚的。”

說罷他離開了房間,只留下雁婷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

他也不想瞞著雁婷,但是他怕說出口後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與此同時,玥耀國。

玥耀國與他國的天氣狀況各異,在玥耀國,近期一直是陰雲密佈,持續不斷地飄著小雨。在那皇宮之中,攝政王面色冷峻,神情嚴肅,正端坐在案几旁邊專心致志地處理著政務。當聽聞即將要與之結親的人乃是對方國家一品文官家中的義子之時,他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鄰國可真是毫無誠意啊。”他帶著幾分戲謔喃喃道。

當他派遣身邊最為親信的侍衛去打聽訊息之際,然而,卻僅有極少的資訊得以透露出來。僅僅知曉對方的名字叫做許如清而已。

也劣微微地勾起唇角,心中不禁悄然升起了一絲好奇。

他雖說實際上並不怎麼在意這次僅僅是名義上的結親,但是從侍從的描述情況來看,倒是讓他多多少少提起了一點興趣。

結親的這一天,整個玥耀國的皇宮被裝點得格外喜慶。大紅的綢緞從宮殿的屋簷一路垂掛下來,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舞動的火焰。宮門處張燈結綵,各式花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將周圍映照得如同白晝。

宮道上擠滿了前來觀禮的人群,他們身著鮮豔的服飾,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場盛大的婚禮。樂師們奏響歡快的樂曲,那激昂的旋律在空中迴盪,鼓樂齊鳴,震耳欲聾。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們分列兩側,個個精神抖擻,面帶笑容。地上鋪滿了鮮豔的花瓣,隨著人們的走動,花瓣飛揚起來,形成一片絢麗的花雨。許如清身著華麗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在迎親隊伍的簇擁下緩緩而來。

而在宮殿內,攝政王也已盛裝打扮,他面無表情地靜靜等待著,心中卻暗自思忖著。

這場結親不過是一場政治手段罷了,他本對此毫無興趣,可不知為何,當想到即將要與那個名叫許如清的人見面,心中竟湧起一絲異樣。

他冷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已“伴侶”的人感到好奇,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場婚姻為自已謀取更多利益。

結親之日,皇宮滿是喜慶。許如清踏入宮殿,一眼便望見了也劣。他盛裝而立,那冷峻的面容如雕刻般完美,深邃的暗紅色眼眸仿若寒星,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彷彿一座冰山一樣矗立在那裡。

許如清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有那麼片刻的失神,心中暗自驚歎世間竟有如此俊美的人。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臉上重新恢復了淡淡的笑意,與也劣相對而立,而此時也劣的眼中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在這熱鬧的宮殿中,兩人就這般靜靜對峙著,周圍的喧囂似乎都漸漸遠去,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他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似有暗流在湧動。

許如清的目光在觸及也劣的那一瞬,便即刻敏銳地感知到他乃是一名修真者。可無論他如何竭力去探究,也劣的修為好似被一層厚厚的迷霧牢牢遮蔽,根本無法看出其深淺。察覺到這一情況後,許如清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些許慌亂。

修煉難度up

也劣微微眯起雙眸,那原本就略帶寒意的眼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冰刃般上下打量著許如清。他心中暗自揣測,此人難道也是一名修真者?看起來似乎只是剛入門的樣子。然而,許如清身上所散發的法力卻極為神秘,完全不同於一般剛入門的小白,反倒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隱隱傳來,讓也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與好奇。

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還沒等他進一步細想,結親儀式便已然拉開了帷幕。在等待主持的公公滔滔不絕地說完那些冗長繁瑣的詞句之後,許如清和也劣便依照流程進行了莊重的三拜之禮。

皇帝面帶笑容,親自主持著這場宴席,朝廷中的眾人紛紛起身向許如清和也劣敬酒祝賀。然而許如清此時卻只覺得這一切甚是煩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敬酒與寒暄上,只一心想著去嚐嚐桌上那些看起來極為美味的菜餚。而也劣則始終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去回應著眾人,不過眾人皆知他向來如此的脾性,所以對此也並不在意,依舊熱熱鬧鬧地進行著這場婚宴。

終於,漫長的敬酒環節完畢了,接著又觀看了一場宮裡嬪妃們精心準備的表演。此時眾人的興致都極為高亢,直到皇帝終於下令可以動筷子了。

許如清早已迫不及待,當下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可吃了幾口後,他忽然又想起了該有的禮節,於是趕忙端正坐好,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著。然而,他這一系列的舉動卻全然被也劣看在了眼裡,也劣心中竟覺得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了一下。

他對這些菜餚並不喜愛,隨後便淡漠地將面前的菜推到了許如清那邊。許如清正吃著,嘴裡的動作猛地一頓,滿是狐疑地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不解與一絲警惕,似乎在揣測著他這一舉動的用意。

臥草,為什麼把菜推過來給我?難道是覺得我吃不飽?嗯也可能是他不喜歡吃,等等,這菜不會有毒吧?

算了,愛咋想咋想吧。你不吃我吃。

想到這裡,許如清釋然。他輕聲說了句“謝謝”,接著便重新夾起一塊肉,緩緩地送到了嘴裡,腮幫微微鼓動著,繼續吃了起來。然而他的心裡卻暗暗覺得很不爽快。“嘖”,他在心中暗自嘀咕,“好想能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這皇宮裡的規矩還真是多得讓人厭煩。”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又不得不維持著表面的得體,繼續著這有些拘束的宴席。

也劣僅是漫不經心地夾了寥寥幾口菜,便仿若對這些菜餚再無興致般停下了筷子,而後微微側頭,用餘光悄然地睨著許如清大快朵頤的樣子。

有那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