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後,慕容詩雪又不禁回想起剛剛被誤認為是道侶一事,臉頰又不自覺的染上些許紅暈,“師弟,既然閒來無事,我們一起去看看行嗎?”慕容詩雪將兩張票取出看了看,心中有些不安與期待,票上隱隱有淡淡花香的氣味從其上傳來,沁人心脾也令人陶醉。

“全憑師姐安排。”唐楓淡然開口,師姐想去那便去,返宗之事並不急於一時,如今有時機離宗,何苦再為難於自身,從心所欲即可。

得到回應後,少女牽起唐楓的手便依照票上所指而去,不至半柱香之時,眼前赫然聳立著一座佔地百里的花圃,直至門前才能感受到其悠長曆史,“來者何人,可有信物否?”兩把長戟橫在門前,兩位身著華貴的魁梧大漢攔在二人面前,“自是有的。”唐楓取出遊票之後看了二人一眼,體內並無靈力流轉,的確是凡俗之人。

“嗯,進去吧。”長戟被撤去,映入二人眼簾的是漫山豔色,百里花海如洋,微風帶起漣漪,花海之中已有百餘人,琴瑟和鳴,鼓瑟相蕭,音聲遠揚,大多為道侶,鴛儔鳳侶,鶯儔燕侶,令人心生嚮往。

唐楓走入其中,花香襲來,香甜的氣味令人心曠神怡,不禁沉醉於其中,看著周圍之景,慕容詩雪的心中也有些意動,她登上高峰,她走在這片如詩如畫的花海里,伴隨著陣陣花香,讓人心醉神迷。她伸出手,輕輕觸控著花瓣,那一刻彷彿時間凝固,只有她與花兒們的世界裡,舉起古笛,悠揚的樂聲自笛中傳出,清音發妙響,金石為之鳴,不由令人深醉其間。

如此而來,暮色已至,夕陽的餘暉紛撒在花圃之間,花瓣隨著風飄動,紛飛在天地間,如恭送神衹離去般,虔誠而又忠貞不渝。

“師弟,該走了。”樂曲畢,飛鳥散,少女半坐於石柱,唐楓也走上前去,將慕容詩雪扶起,但不至片刻,唐楓神魂顫抖,“不對,快走。”他拉起少女的手疾步向外走去,然則剛觸碰到門庭,一道淡藍的螢幕將此處與外界隔離,門外的二人也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留下兩堆灰燼於原處。

蘊含於空氣中的靈氣開始稀薄,花叢枯萎,萬物死寂,此等異象自是引得他人所關注,“誰人在此作亂?”有人沉不住氣,率先出手,幾道靈力轟襲在陣壁之上,引起道道漣漪,卻無絲毫破損,陰風陣陣,明月高照,“螻蟻之輩。”語氣帶著嗤笑,陰氣凝結,透明的人影在空中凝實,卻看不清面容。

僅是揮手間,幾位出手的金丹修士倒飛百米,骨骼盡碎,丹田破裂,四肢化作血霧消散,“咳...你,你到底...”話音未落便了無生息,在場之人修為普遍在金丹初期,縱使是唐楓也僅是金丹八重之境,連他也未看清那人出手的動作,強大的神識壓於在場之人的身上。

“真是孱弱,若僅是如此,那便死吧。”在那人的腳下有一道旋渦升起,兩頭詭異從中跑出,身上的氣息散發出元嬰之能,它們依照本能去殺戮,去毀滅,殘暴的火光在眼中燃起,似將燃燼萬物,滅絕眾生。

“該死的詭修,你不得好死。”

“求求你,放過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

“不要,你要什麼,財富,權力,還是美人,我都有,你該殺我的話,你絕無活路...”利刃透過心口,在生死麵前,人類爆發出最真實的一面,千姿百態,“噁心的人,還是地府最適合你們。”哀鴻遍野,血染蒼穹,血液濺灑在大地之上,將大地處浸透,讓空氣之中染上無法抹去的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