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吻住了李妙妃的唇。

軟軟的、甜甜的、令人迷醉的唇。

李妙妃覺得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環繞,滿鼻子都是陸寒的氣息,身體不可抑制得癱軟,那男人的氣息太狂暴太有侵略性了。

陸寒高大魁梧的身材將他完全包裹,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

兩隻大手散發著令人舒適的熱力,隔著睡衣,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李妙妃舒服得想要呻吟出聲,但女人最後的矜持攔住了她。

她引以為傲的身體緊貼著陸寒強壯的胸膛。

即便有衣服隔離,李妙妃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爆炸的肌肉線條。

一股難以啟齒的羞澀在她心底湧出。

她竟然喜歡這種被粗暴摟住索吻的感覺。

腦際已經一片混沌,李妙妃只是仰著頭,任由對方攫取唇齒間的香津,她半眯著眼睛,不知身在何處。鼻子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咿唔之聲。

男人身體散發的熱力彷彿將她熔化。

李妙妃扭動起來,她的身體燥熱起來,某個地方卻泥濘得一塌糊塗,她失去了所有力氣,迷迷糊糊得被橫抱起來。

她想反抗。

但是心中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已經是陸寒的女人了,反抗沒有意義。

於是,已經失去一半理智的李妙妃放棄了抵抗,準備聽天由命。

但一切……都停止了。

男人的唇離開了。

男人的雙臂也離開了。

李妙妃從溫暖堅強的懷抱中陡然解脫出來。

她睜開眼。

自己躺在床上,陸寒左膝跪在床上,右腿站在地上,身體俯下,和她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目光灼灼得看著她,嘴角掛著可惡的笑容。

“哇……原來我老婆是這麼容易動情的女人啊。”陸寒嘴角的笑意慢慢綻放,說了一句讓李妙妃羞憤不已的話。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陸寒對自己的測試,到最後就得出一個自己“容易動情”的結論?

“死陸寒!臭陸寒!”李妙妃陡然怒了,掄起粉拳沒頭沒腦得朝陸寒砸過去,“我讓你笑話我,讓你笑話我!”

陸寒怎麼可能被她打到,腦袋一歪,身體一側,就讓粉拳落空。

李妙妃悲從中來,直接哭了起來:“你要了我的身子,還這麼羞辱我,嗚嗚嗚……你太可惡了!”

這一句話讓陸寒愣住了,心中湧起些許懊悔。

確實不該這麼調戲她。

李妙妃哭得梨花帶雨,更添三分嬌媚,陸寒坐在床邊,將李妙妃拉起來摟在懷中,任由對方兩手用力拍打後背也絕對不鬆開。

“我錯了,別生氣了!”陸寒柔聲安慰道,“我混蛋,不該開你的玩笑,一千萬賺來了,我不用走了。”

“嗚嗚嗚,要你假好心!”李妙妃哭得依然很兇。

“呃!”猛然,陸寒肩膀一痛。

原來李妙妃一口咬住了他肩膀的肌肉。

咬得十分用力。

眼淚也順著李妙妃臉頰滑落,她就像一隻對著食物發瘋的年輕母獅子,但是她淚眼朦朧,又像一隻幾乎餓死的時候看到肉骨頭的小流浪狗。

陸寒生出憐惜之心。

李妙妃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衝擊,那股壓抑如果不能及時宣洩出來,怕是回留下問題。

藉著這個機會,讓她哭個痛快也好。

陸寒忍著肩膀的疼痛,沒有使用一絲力量,否則他微微用力就能崩掉李妙妃的牙齒。

“咬吧,如果你開心,用力咬就好。”陸寒柔聲安慰的同時,雙手撫摸李妙妃的後背,且用上了舒活血脈和催眠的特殊手法。

真正會治病的人,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

慢慢的,李妙妃身體鬆弛下來,閉上了眼睛,保持著撕咬陸寒的姿勢睡著了,口水流了陸寒一肩膀。

陸寒的手法豈是一般?

他輕嘆一聲,將李妙妃柔軟的身體緩緩放平,替她蓋上被子。

睡夢中的李妙妃發出一兩聲夢囈,似乎還帶著哭腔,陸寒心中微微一痛,粗糙的手指輕輕拂過她光滑的額頭,挺翹的鼻尖兒,飽滿的唇……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哪怕是出生於富家大戶的李妙妃也依然有屬於她的愁事兒。

“小東西,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陸寒滿臉憐愛喃喃自語。

看李妙妃熟睡,陸寒才翻出陽臺離開。

第二天一早,李妙妃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嘴裡哼哼唧唧。

身上二百零六塊骨頭似乎被暖爐烤了一遍,暖洋洋得萬分舒泰。

陽光照在她白皙的小腹上,為她妖嬈的身段鑲上了一層金邊兒,就算是小小的汗毛都纖毫畢現。

“哎呀!”

李妙妃忽然坐起,目瞪口呆。

昨晚……自己被陸寒強吻了,然後自己似乎還咬了他肩膀……然後就睡著了?

像是想起什麼,李妙妃拿過手機再次翻看入賬記錄,一千萬清楚明白得進了自己賬戶,確實不是做夢。

李妙妃抱住枕頭,臉色變幻。

最後,她咬著嘴唇,懊悔得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

“強吻我,混蛋!可我……太丟人了!”

……

早晨起床後,陸寒微家人做了早餐。

然後就接到了吳遺策的傳訊,說查到了一些陸瑤毀容的線索,

陸寒陰沉著臉出了家門。

他很想知道,到底誰這麼囂張,敢動他妹妹?

吳遺策的公司坐落在雲城市中心,高樓拔地而起俯瞰四野,頗具威勢。作為天龍會的分支機構,擁有這種地位是理所應當的。

陸寒信步走進公司大廳,抬眼就看到熟悉的人——成瀟瀟。

這妞兒穿著西裝套裙,內襯拉得比較低,露出脖頸下一片雪白的肌膚,晃的人眼花。

婀娜的身材配合高跟鞋修飾的小腿線條,彰顯了女人的優勢。

新款驢牌的包包貼著肋下,她昂首挺胸朝電梯走去,周圍來往人員都偷偷打量著她。

“艹,白瞎一副好皮囊。”陸寒翻了一個白眼兒。

與此同時,成瀟瀟也看到了陸寒。

新仇舊恨,外加內心不平之氣陡然爆發出來。

她停下腳步,冷冷看著陸寒:“你這個鄉巴佬,為什麼來這裡?”

陸寒呵呵一笑:“你能來,我不能來麼?”

就在成瀟瀟嘲諷陸寒的時候,吳遺策帶著一群高管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接到陸寒要來公司的電話,吳遺策立刻組織人手準備迎接少主駕到,在聽到成瀟瀟嘲諷之後,吳遺策大怒。

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陸寒打了一個隱晦的眼色。

吳遺策立刻保持安靜。

“笑話!我是來和吳遺策吳總談生意的,五億的大生意,你是來幹嘛的?”成瀟瀟毫不掩飾對陸寒的厭惡,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來找工作的吧?應聘保安?不對不對……”

成瀟瀟捂著嘴,眉毛輕挑,一臉嘲諷:“我猜,你應該是來應聘清潔工的,這樣才和你家從事的職業相配嘛。”

“清潔工……”陸寒摸著下巴,笑道,“雖然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但你當清潔工,倒是挺不錯的選擇。”

說完,陸寒又遞給吳遺策一個隱晦的眼神,自顧自進了電梯。

“你……”成瀟瀟氣得跺腳,朝著陸寒背影大聲道,“姓陸的,你就是個撿垃圾的,囂張什麼?本小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做清潔工,你做夢去吧!”

“成小姐?”吳遺策的聲音淡淡響起。

成瀟瀟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吳遺策,臉上頓時笑出了花:“吳總,您好!我代表成家和您談談環海花園專案。上週就約好了的。”

吳遺策黑著臉問秘書:“有這回事麼?”

“有的,吳總。”秘書回答。

吳遺策目睹成瀟瀟對陸寒的惡劣態度,心中不爽至極:“談專案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成瀟瀟躍躍欲試。

只要不是讓自己主動上床獻身,她都願意。

吳遺策指了指快兩千平米的一層大廳:“如果成小姐願意清理大廳衛生一週,那麼我願意給你一個談的機會。”

“什麼?”成瀟瀟愕然已對。

吳遺策帶著一絲微嘲的笑容,緩緩道:“沒聽明白就請回吧。”

“不!我……聽明白了。”成瀟瀟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現世報來得真快,剛嘲諷陸寒來應聘清潔工,結果這工作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陸寒?

難道和他有關?

怎麼可能?

陸寒是個撿破爛的,吳遺策會聽他的?開什麼玩笑。

成瀟瀟晃晃頭,把陸寒甩出腦海。

一個撿破爛的,怎麼可能影響到吳遺策?

她很想給吳遺策甩張黑臉,轉頭就走。

可是……只能想想。

吳遺策是雲城首富,傳說他手眼通天背靠大山,當真是成家得罪不起的存在。更別說環海花園專案是成家志在必得的東西。

在吳遺策別有意味的眼神注視下,成瀟瀟咬牙點頭:“好,一週,我來幹!”

“別忘了,穿上工作服。”吳遺策淡淡一笑,率領眾位高管快速進入電梯。

十分鐘後,一身清潔工服裝的成瀟瀟木然得拖著地。

引來了來往眾人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還有輕佻的男子直接來要聯絡方式。

成瀟瀟有苦說不出,只能咬著牙埋頭幹活。

吳遺策可不是那麼好約的,結果成了現在這樣。

她一腔無處發洩的恨意落在陸寒身上。

“陸寒,都怪你咒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