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是誰?我們何必打打殺殺?找個地方聊聊天喝喝茶才是正理。”

只看了一眼,花濤就徹底迷醉在蘇伊人的美麗容顏中。

他名聲在外,採花大盜一名。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和宗師一下的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採起來毫無難度,一點也不刺激。今天遇到的蘇伊人竟然和他同一層次,而且相貌美絕人寰。

花濤即刻淪陷。

“再盯著我,把你眼睛挖出來!”蘇伊人冷冷道。

花濤眼睛裡冒星星。

越是冷酷他越喜歡。

但是下一秒,花濤心碎了。

蘇伊人來到陸寒身邊,望著陸寒笑道:“我來了。”

陸寒笑道:“辛苦,這位是水掌門。”

有外人在場,他和蘇伊人不方便太過親密,但是倆人眼中的濃情蜜意連鋼鐵直女水笙都看出來了,水笙也暗暗咋舌,這陸寒,連紅顏知己都是宗師,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蘇伊人,參見掌門!”蘇伊人認真向水笙拱手為禮。

“蘇小姐,歡迎……歡迎加入青山派!”水笙簡直要被欣喜淹沒了。

一名田昭彰還不夠,竟然還有一位蘇伊人。

這可是兩位實打實的宗師啊。

我青山派啥時候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啊。

後面的受傷弟子們都興奮莫名。

一位用毒宗師,一名美麗宗師,就這麼加入了門派,很顯然他們都是看在陸寒的面子上來的。那陸寒到底是誰?為何有這麼強悍的人脈?

連養傷的劉紅魚和李末也悄悄來到現場目睹了一切,當時就被陸寒震撼得七葷八素。

沒想到啊,原來他們的主人竟然這麼強悍。

本以為他就是有點能打,有點兒人脈罷了。

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陸寒。

兩人對視一眼,心底冒出同樣的念頭——跟對了老大。

再看陸寒,始終雲淡風輕。

水笙和弟子們同時感嘆——高人就是高人。

水笙不由對青山派的未來又多了幾分期待。

“陸先生,咱們青山派,已經有三位宗師了……”水笙揮了揮拳頭,“這下,泉南市不管誰見了我們青山派,都要掂量一下。”

蘇伊人到底什麼身份,水笙不知道。

但是看對方的氣質舉止,應該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身上還帶著一股獨特的氣質,絕非邪惡之輩。

“蘇伊人?你是雲城蘇家的姑娘?”齊正豐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忽然失聲叫道。

“正是!”蘇伊人淡淡道,“但我同樣也是青山派的人,有問題麼?”

“你……你這是吃裡扒外!”齊正豐怒吼道,“我們泉南市六壬氏族互相守望,同氣連枝,你竟然站在我齊家的敵人一方,你雲城蘇家支脈就是這麼做事的?”

“我怎麼做事輪不到你來管,至少我蘇家不會無恥到強搶別人的道場!”蘇伊人義正辭嚴駁斥道,“至於泉南市的蘇氏宗族,呵呵……他們又算什麼東西?”

想到宗族對自己家人的壓迫和對自己的婚姻安排,蘇伊人就怒氣勃發,宗族根本就把她當成籌碼。

她和田昭彰都接到陸寒的召喚。

田昭彰是歡天喜地,能跟隨在陸寒身邊,他千肯萬肯。而且泉南市是他的大本營。

蘇伊人本來被陸寒留在雲城,嘗過了男女滋味的她夜晚輾轉反側,恨不得陸寒陪在身邊享受溫存,得到情人召喚,她自然飛奔而來。走前,也對陸寒的託付做了安排。

“蘇伊人,你太囂張了!”齊正豐怒吼道。

“和你齊家相比,我可不配。”蘇伊人反唇相譏。

“伊人,你進步了。”陸寒微微笑道。

“當然,我每天都在修煉。”蘇伊人望著陸寒寵溺的眼神,心中溫暖,弓起手臂做了一個展示肌肉的架勢,自己不由笑了起來。

“你們先把兩名宗師料理了,然後再慢慢聊。”陸寒淡淡一笑。

“是,師尊!”

“聽你的。”

田昭彰和蘇伊人轉身,分別面對費宏和花濤。

陸寒坐在方桌旁端著茶杯,一副“我不下場,就隨便看看”的表情。

但是,他堂堂靈清境修行者的氣勢就算能刻意收斂,但是他全身上下渾然無漏的感覺卻騙不了人,費宏和花濤慢慢後退,心臟狂跳。

“齊先生,這一場我不能打!”費宏咬著牙,硬著頭皮道。

“我也不打。”花濤瑟縮著脖子。

一個陸寒就能硬抗他們兩人的全力一擊屁事兒沒有,加上一個擅長用毒的田昭彰,和一個摸不清路數的蘇伊人,他們沒有贏面。

門外是傷者和死者。

門內是被田昭彰用毒放倒的齊氏宗族人員。

這一場看似準備充分氣勢洶洶的收地行動,被青山派給予迎頭痛擊,傳出去怕是齊氏宗族的名聲就全都毀了。

“三位宗師,就把你們兩人嚇成這樣,我齊氏宗族養你們這麼久,又何用處?”齊正豐冷笑道,“·不打也可以,回宗族後將你們這些年從宗族領取的酬勞都還回來!”

一聽這話,費宏和花濤面色陰沉下來。

對付不了對面三位宗師,還對付不了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齊家公子麼?

“族長,你這就不地道了吧?”花濤冷笑道,“花某人只是這次不打,又不是每次都不打,你看上女人,也是花某替你擄回來,人是你享用,惡名是花某揹負,現在你讓我歸還酬勞?你做夢!那是花某的名譽損失費。”

費宏也同樣冷笑道:“費某確實拿了你家的薪酬,但費某也替你齊家鎮住了場面,費某堂堂宗師高手,給你齊家做了六年護院,不要面子麼?你一句話就收回薪酬,當費某是傻子?”

齊正豐看看費宏,又看看花濤:“這麼說,你們是死硬到底咯?”

花濤伸出手掌,在脖頸上輕輕做了一個斬擊的動作:“錢,我不退,有種你把我的命拿走。”

“費某同樣意見。”費宏道。

齊正豐笑了。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齊氏宗族離開你們兩個狗屁宗師就寸步難行了?你們是不是以為,仗著宗師的修為就能在我面前囂張跋扈厚顏無恥?”齊正豐哈哈狂笑起來,朝天空一抱拳,“請叔祖出手!”

嗯?

除了陸寒之外,全場人員心中一凜,幾乎同時抬頭望天。

青山派道場的上空,出現了厚重的烏雲,中間位置快速形成漩渦,旋轉不繡。

“大宗師?”

在場是四位宗師高手,同時驚呼。

異象已經出現,大宗師還會遠麼?

“噗!”

費宏和花濤同時噴出鮮血,身體高高飛起,越過十幾米的距離,摔落在水笙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