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分鐘前,陸寒準備一招將楚飛拿下的那一刻,他猛然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而且暗中窺探之人層次不低。

也就是在那一刻,陸寒決定以身為餌,引蛇出洞。

他打賭蘇伊人不會趕盡殺絕。

畢竟雙方沒有血海深仇。

蘇伊人最多就是落落他面子。

事實也確實如陸寒所料,只不過那個楚飛,是夠討厭的,未來有機會,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是出道以來,陸寒第一次假裝敗退來釣魚。

沒想到,竟然釣上兩條宗師級別的大魚。

“誰派你們來的?”

陸寒冷冷道。

“師兄,告訴他麼?”黑袍男子笑問。

“告訴吧,反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紫袍男子笑道。

“陸寒,哦不,應該是少主……您聽好了,是您的大師兄派我們來取你的性命。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下黃泉的時候,記住你大師兄的名字!”

“大師兄?”陸寒腦海中霍然閃過一張溫文儒雅的臉。

老頭子一生收了不少徒弟,每一個徒弟都是驚豔才絕,身為老頭子的第一個徒弟,大師兄的資質更是非凡。

還記得在入門後,老頭子動不動就拿大師兄做例子激勵師兄弟們。

大師兄也時不時出現在兄弟姐妹中間,細心指導他們修行。

當真是讓人如沐春風的謙謙君子。

直到後來,陸寒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速度進入天人境,老頭子才沒有繼續提起大師兄。

反而叮囑陸寒,一定記住時刻隱藏自己的真實境界。

“呵呵,沒想到,大師兄如此關心我。”陸寒微微一笑,心中慢慢冰涼。

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陸少主,您也別一臉震驚的樣子,您的師弟盧月,難道不是死在您手裡?確切得說,就死在這天正園裡?”黑袍中年人淡淡一笑,“還有問題麼?沒有的話,我們兄弟就動手了。”

紫袍男人笑道:“堂堂天龍會少主,竟然憋屈得以內勁境界被我們兄弟殺死,這也算是一樁奇聞了。不如,我們和他玩玩?”

黑袍男人點頭道:“那我先來,師兄幫我壓陣!”

說完,黑袍男人隔著幾米的距離,遙遙一拳擊出。

和剛才楚風凌空一掌幾乎如出一轍,但是黑袍人的拳風卻籠罩了方圓二十多米的空間。

這中間的空氣被壓縮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從四面八方向陸寒包圍過來。

這就是真正的宗師之威,比楚飛高明數倍。

陸寒平靜得站在原地,輕嘆一口氣。

看來今天,傷勢又要反覆了。

就在黑袍人露出燦爛笑容,準備欣賞陸寒慘烈景象的時候,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以陸寒為中心轟然炸裂。

兩名中年人的汗毛陡然直立。

“大宗師境界?不可能!”

黑袍男人失聲大叫。

“不對!”紫袍男人卻發現那股氣勢還在瘋狂攀升。

他霍然抬頭,天正園正上方的天空快速積累的烏雲,有雷光在雲中閃現,彷彿下一刻就有雷霆降世。

“不是大宗師,是天人!不可能!”紫袍男人亡魂大冒,看著陸寒劇烈顫抖,“你一直在壓制境界,你已經是修仙者了!兄弟,跑!”

不用他說,黑袍男人已經提前一步向天正園的外牆快速跑去。

同一時間,紫袍男人向相反的方向飛奔。

兩兄弟,只要跑出去一個人,就能夠把訊息帶給他們的老闆,也就是陸寒的大師兄。

兩兄弟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

修仙者和修煉者,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天人和大宗師,一境之差,生命維度不同。

“走得了麼?”

陸寒淡然的笑聲從黑袍男人身後傳來,下一秒,陸寒倏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抬起右手食指,朝黑袍男人胸前遙遙一點。

“噗!”黑袍男人身體陡然一震,前衝的趨勢瞬間停住。

眼中神采慢慢消逝。

“這是……靈指術?”黑袍男人死前,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陸寒沒有回答,身形一晃,拉出一條流光軌跡,僅僅用了不到一秒鐘,就越過將近五十米距離,來到紫袍男人面前。

紫袍男人大喝一聲,宗師級功力爆發,雙腳在地面瘋狂一踩,身體如炮彈般直衝天空。

他想用空間換時間。

陸寒目視前方,沒有抬頭,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天空。

“轟!”

“嗡!”

陸寒指間的光線,陡然發生了扭曲,彷彿有一根手指粗細的透明玻璃柱從陸寒指間長出,瞬間就長到直插雲霄的程度。

已經被扭曲的光線再次扭曲,燦爛的彩虹在半空展現。

“噗!”

蹦到距離地面十米左右的紫袍人身體陡然一震,一蓬血花叢他頭頂百會穴綻開。

屍體,直挺挺得落在地上。

陸寒用靈氣凝結成無形的利刃,穿透了黑袍人的心臟,也穿透了紫袍人的頭顱。

前後耗時不到十秒鐘,兩名宗師殞命於此。

而陸寒的面色驟然蒼白,然後瞬間轉為赤紅。

“擅自動用靈氣,擅自恢復天人境界,傷勢反噬了。”陸寒心中叫糟。

儘管開始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連續擊殺兩名宗師,還是讓傷勢洶湧而來。

他咬著牙鑽進車裡,靠著強大的意志力,一路單手開車回到了河濱公館。

靈氣暴走了。

但是,只要陸寒靈智未失去,他還是能夠運用其他方法來疏導傷勢。

可惜,陸寒高估了自己。

剛鑽進自己的房間,陸寒就一把撕掉自己的衣服,渾身如火燒般變得赤紅。

靈智,也在一點點消失。

他急需一個宣洩口。

就在這時,房門被徐霓裳推開。

她一臉疑惑得走進來,輕聲道:“陸寒,是你回來了麼?”

陸寒霍然回頭。

徐霓裳看到他血紅的雙眼,嚇了一跳。

“陸寒,你怎麼了?”

徐霓裳驚呼道。

這一聲,似乎是進攻訊號,瞳孔都被赤紅色充滿的陸寒一把將她撲倒在地。

徐霓裳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陸寒像剪羊毛一樣將衣服剝光。

“陸寒,你要憐惜我!”徐霓裳無力得呼喊著。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於是,張開懷抱主動迎合。

室內很快就想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